自从少年时代的那一场车祸之后,贺白洲一直不太喜医院。但也许是这件事带来的震动太大,她终于回审视自,意识到真正不尊重生命,胡作非为的其实是她自己。只是她幸运地被救回来了,而有些人,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或许就是从那时候,她开始想,自己可以儿什么。
离开的时候,她问了邵清然的名字。
也许是因为彼此之间那无法理清的渊源,让她喜上了邵清然的琴声。听她弹琴的时候,贺白洲总能够觉到自己的心似乎都安静了来。
其实邵清然不太弹奏那支无名的曲,贺白洲也很少让她弹。
到后来,时间逝,最初的相遇已经没人会提起,但邵清然对于贺白洲而言,已经成为了一个特别的存在。所有人都觉得她喜邵清然,就连贺白洲自己也渐渐觉得,应该是喜她的。
一开始她在E国,其实碰面的时间很少。后来她回国开设医院,见面的次数渐渐多起来,连许乘月都察觉到了她对邵清然非同一般的在意,主动找到她,提“公平竞争”的约定。
再后来……
贺白洲倏然睁开睛。回去看,她才发现自己这些年过得有多糊涂。
所谓的喜,或许只是一移。对邵清然来说也许不太公平,但事实就是如此,从一开始,就是因为她太过怯懦,无法面对林妙然死亡的事实,于是将一虚幻的希望寄托在了邵清然上。
——如果十多年前她找到了林妙然,如果对方至今还活着,哪怕只是静静地坐着听她弹琴,应该也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吧?
这念暗而卑劣,荒唐又可笑,连贺白洲自己都不愿意面对。
久远的回忆,让贺白洲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
过了好一阵,她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上的异样:那跗骨一般的疼痛已经消失了,就像它到来时那样突然。
贺白洲却并没有觉到多少轻松。
她突然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和几年前、十几年前并没有什么不同。遇到了事,不是去想办法解决,而是意识地回避,以为只要这样,一切就都不会变。
其实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
敲门声突然响起,将贺白洲惊醒。
贺白洲在床上躺了太的时间,迫切地需要活动一,索了床,走过去开门。
她本以为来的人是一雯,想着她看到自己一定很吃惊。结果看到站在门外的人,倒是她自己吓了一,“Chris?你怎么来了?”
Chris,贺白洲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如果让称赞贺白洲有贵族气质的人看到他,就会发现,跟他比起来,贺白洲就不太像样了。他是个大英俊的男人,五官邃,面线条更有棱角,而且相较于贺白洲的瘦弱,他格健壮,光是站在那里就能给人以压迫。
两人的年龄差足有五岁,从小到大都有各自的圈,又是在那样的家大,兄妹分并不算厚。
他会现在这里,实在让贺白洲吃惊。
不过Chris比她更吃惊,“我听说你病得起不来床了。”
贺白洲刚刚意识到自己的荒唐之,听到他这么说,不由脸上发烧。她松开扶着门把的手,转往房间里走,让通的同时,也让自己避开对方的视线,“我已经好了。”
Chris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一在沙发上坐,就立刻,“我们谈谈。”
“谈什么?”贺白洲拘谨地在他对面坐。
“听说是因为被人拒绝,所以才会现心因的疼痛?”Chris很不客气地问。
“……”贺白洲沉默。
“看来是真的。有什么我能的吗?”Chris又问。
贺白洲吓了一,连忙,“不,没有。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与对方无关。”她真的不敢想象Chris去找邵沛然谈话,会发生什么。
“你的问题?”
“是的。”贺白洲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被Chris辅导功课的那段时间,意识地正襟危坐,谨慎作答,“现在想想,我只是在迫切地表达自己,从来没问过对方的想法,理所当然地以为她也跟我有一样的觉,被拒绝才是正常的。”
也许是这份检讨比较刻,Chris终于没有挑剔,而是问,“那么之后呢?”
“什么?”贺白洲疑惑。
“之后,你打算怎么?”Chris问。
“我……”贺白洲本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些,一时语,索把问题抛了回去,“你觉得我应该怎么?”
“那应该由你自己来决定,Bonnie。毕竟跟对方相过的人是你,而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只能由你自己来判断,然后去选择。”Chris说,“如果你要问我的建议,那么我只能说,你刚刚在为她辩解,你的心依旧向着她。”
他说完站起来,不等贺白洲反应,就,“既然你已经没事,那我也该走了。对了,他们让我代为问候你。”
贺白洲突然反应过来,连忙起问,“是谁叫你来的?”
Chris不可能突然有兄妹了,一定是一雯告知之后,家里有人不放心,才让他过来看看。好在自己已经恢复,倒也不会生更多的波折。
听到这个问题,Chris回看了她一,“是妈妈。”
贺白洲皱了皱眉,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Chris也没等她回答,径直离开了。
等他走了,一雯才匆匆赶来,“白洲,你哥哥来过了?”
“是的,已经走了。”贺白洲说。
“怎么这么快?”一雯十分意外,还有一没能招待客人的忐忑。不过视线转到贺白洲上,她很快就忘了自己原本在担忧的事,震惊地看着她,“你……”
“我已经好了。”贺白洲朝她微微笑了笑,“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什么时候的事?”一雯走过来,上上将她打量了一遍,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就好了?”
贺白洲看了一桌上的CD机,她觉得这回真的要谢邵清然,但是这话说来一雯估计立刻就炸了,于是只糊地,“都说是心因的疼痛,只是一幻觉,当然是想明白了就好了。”
“谢天谢地!”一雯拍了拍,“你能想清楚就好。老话说得好,天涯何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
“嗯?”贺白洲知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便,“可是……我还是无法自控地喜她。”
一雯愣住,一雯震惊,“都这样了你还喜?她只是在耍你!”她很想用力摇晃一贺白洲的脑,把里面的倒来,问问她是不是有病。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贺白洲耸了耸肩,“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喜她,并不意味着我要像之前那样追逐她。”
贺白洲以前只是本能地选择,几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