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什么意思,但是清然,白洲以前喜的人是你,这一你自己也清楚。”许乘月看着她,“这件事上,我们就更应该避嫌。”
“那你自己避嫌,我不会放弃的!”邵清然丢这一句,就转匆匆走了。
其实她有心虚,因为不能说自己想要帮助贺白洲是全然没有私心的。但是邵清然想,我也是为了她好,以前贺白洲虽然大多数时候都很消极,对什么都没多大兴趣的样,可至少人是好好的。结果认识邵沛然才多久,就变成了这样。
她只是想让一切回到之前的模样,这没有错。
至于要怎么帮助贺白洲,邵清然心里也已经有了想法。她会让贺白洲想起来,她的人究竟是谁。
……
两天后,邵清然又来了一趟,给贺白洲送来了一张自己录制的CD,怕她不方便听,连CD机都送来了。
“都是我自己弹奏的曲。”她笑着替贺白洲安装好CD机,“我想你整天呆在这里,没什么事可,说不定会觉得无聊,听听音乐就好的,还能顺便陶冶。——只要你别嫌我曲弹得不够好就行。”
贺白洲拒绝了两次,都被她打断,索就随她去了。
她还记得一雯说过要保持距离,不过,现在邵沛然已经把话说得那样明白,两人之间再无可能了,所以这距离保持不保持,又有什么关系呢?再说,贺白洲现在的状态是真的不太好。因为疼痛的折磨和缺少睡眠,她整个人的状态都是微微恍惚的,也提不起太多的劲儿去拒绝。
当然也没兴致听什么CD机。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有一阵,疼痛似乎突然消退了不少,她迷迷糊糊地陷了睡眠之。但似乎只有一瞬的功夫,耳畔突然传来熟悉的曲调,贺白洲又惊醒了过来。
邵沛然竟然又弹了这支曲,还录了来。
腰背隐隐约约的疼痛,骤然变得清晰起来。贺白洲闭上睛,恍惚间似乎回到了天昏地暗的十五岁。
贺白洲的份,听起来似乎风光得很,可是只有当事人,才知那些掩藏在风光之外的不堪。
她是个,并不被父母期待和喜的孩。——父母的不喜孩,真的很难掩饰,因为他们并不需要顾忌任何人,也就不需要在她面前伪装。
贺白洲一直不知原因,直到十五岁那年,她跟随母亲回国探亲,意外地在亲戚家里听到了原委。
许多年后的今天,贺白洲已经跟父母“和解”,再也不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但十五岁的她不懂,于是那一天,崩溃的她被别有用心的人引导,偷偷骑了一辆托车“离家走”,然后连人带车翻倒在了山崖。
腰椎骨折。万幸没有伤到脊髓,所以还不算严重。只是即使如此,也在床上躺了整整两个月。
当时她拒绝跟任何人,也拒绝接受治疗,甚至有时听到母亲崩溃的哭声、亲戚们互相推诿责任的话语,会觉得自己还不如就这样死去,净净。后来是从国外赶回来的哥哥将她带走,安顿在了S市郊区的一栋别墅里。
一开始,贺白洲浑浑噩噩,什么都不在意,沉浸在一消极厌世的绪之。
直到有一天,她听到了从隔传来的音乐声。
一开始是杂无章的音符,后来渐渐有了曲调,贺白洲听了两天,才明白对方似乎是在作曲。
她因为躺在床上不能动,只能毫无选择地听着对方不断重复某一段旋律,修改、删补,好像自己也在经历着这个过程。
整整两个月的时间,一支曲彻底被打磨成型。贺白洲不太懂音乐,也不像那些联觉者一样,听到音乐就能联想到画面。但是她觉得,这支曲里有一的力量,不是汹涌澎湃的伟力,更像是一粒挣扎着破土而的力量,虽然微小,却韧不。
贺白洲觉得自己似乎也变成了一粒,在这音乐声发芽,生,破土而。
于是,整个世界的风霜雨,又突然回到了她的世界里。
两个月后,当她在医生的指导艰难复健成功,可以床走动之后,第一时间就去叩响了隔的门。
但那时,这里早已人去楼空。
第24章 crush
隔那房很快就被卖了去。
后来贺白洲也打听过, 知隔的房主姓林,是个小有名气的钢琴家。既然是名人,要打听对方的消息理应很容易, 很快贺白洲就得知,林姓钢琴家虽然是屋主,但经常居住在这里的,其实是他的妻和年仅十六岁的女儿。
林太太是个生意人, 毫无疑问, 两个月来陪伴着她的钢琴声, 只能是那位林小的杰作。
她竟然是自己的同龄人。
这个发现让贺白洲惊喜不已,甚至产生了一“我一定要跟她朋友”的迫切, 于是更加疯狂地搜集对方的一切资料。
她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林妙然。从十岁,就开始在各类型的钢琴比赛上崭角, 奖项拿到手。虽然才十六岁,但是她现在的名声已经不亚于她的父亲,备受业关注。
遗憾的是,贺白洲无论如何都没有搜索到她的照片,仅有的几张,还模糊到本看不清脸,甚至只有背影。
听说这位天才钢琴少女患有很严重的自闭症, 完全拒绝与外界。不过这并未让她的名声受到影响, 反而让所有人都相信, 她在音乐上一定拥有无与比的才华。
好在贺白洲很快就打探到,个月就有一场重量级的国际比赛,林妙然正是参赛选手之一。
在这个消息的鼓舞,贺白洲开始积极主动地合复健, 终于赶在比赛开始之前获得了门的许可。她试了一天的衣服,怀着郑重的心乘车前往赛场,相信自己一定能够结识一位好朋友。
但林妙然并没有现。
照主办方的说法,她是因病不能参加比赛。可究竟是什么样的病,况如何,这些统统都不知。
从那以后,林妙然销声匿迹,再也没有现在人前。
后来还是大哥帮忙,找知人打听了一番,才知那位钢琴家林鹤之先生已经与妻离婚,至于女儿,听说是随妻前往国外接受治疗。更的况,就不得而知了。
大哥还想继续查去,但贺白洲先放弃了。
也许是没有缘分,她想。前前后后折腾了三个月,跟她养伤的时间一样了。在一次次失望之后,贺白洲开始意识到,自己这单方面的行为,或许对方并不会觉得兴。
她仿佛在一夜之间大了,懂事了。回到E国之后,贺白洲跟父母谈了一次,就算将这件事彻底揭过。只是原本就不算和谐的家关系,在现了裂痕之后,就更不可能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好在这个时候的贺白洲,已经不再在意这些。
那天昏地暗的一年过去之后,贺白洲边的一切都变得十分顺利,十五岁的那个夏天,似乎已经彻底远去了。
但是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