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膳,灭了灯,二人便歇息了。
简轻语也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只知再次醒来时,外不过蒙蒙亮,而边已经没有了陆远的痕迹。她坐起发了会儿呆,这才披上衣裳往外走去。
清晨的别院透着一清凉,空气里泛着清淡的香,早起的人们正在院洒扫,看到她后恭谨地福行礼,然后继续各忙各的。
简轻语站在廊几气,顿时觉得心旷神怡,伸个懒腰重新回房,准备梳洗一番去散散步。
她换好衣裳时,英儿匆匆赶来,拿起梳便开始为她梳发髻:“大小今日怎么醒得这样早?”
“昨日睡得太多,自然就起早了。”简轻语刚呼过新鲜空气,心还算不错。
英儿偷偷瞄了一镜的她:“昨夜可是……陆九爷来过?”
“嗯。”英儿是自己的贴丫鬟,日后这事早晚要习惯,她没必要藏着掖着。
英儿闻言倒一冷气,顿时担心起来:“那、那您可又受伤了?”
简轻语先是一顿,接着反应过来她说的受伤是什么,顿时哭笑不得:“都说了那不是受伤……罢了,别担心,他昨晚什么都没。”
“那、那就好……”英儿抿了抿,半晌还是红了眶,“可继续这样也不是办法,您明明不喜侯府,何必要为了侯府如此委曲求全?”
昨日午,礼尚书被禁足的事便传得沸沸扬扬了,她虽脑不好,可也能猜到礼尚书这时被罚,应该与大小去了趟陆府有关,一想到大小为此牺牲了什么,她便心疼得不能自已。
简轻语失笑:“我是不喜侯府,可也不能让伯仁因我而死,再说……也并非全为了侯府。”
陆远摆明了不想放过她,即便整个侯府都搭去,她也无法脱离他的掌控,既然如此,又何必再难为自己、难为侯府。其实仔细想想,无非就是这些事,陆远对女人不算差,她跟着他也不吃亏,只是回漠北的时间要往后延了,毕竟陆远看起来,不像一时半会儿会腻了的样。
英儿见她眉和顺,不像有委屈的样,一时间也迟疑起来:“那、那您还嫁人吗?”
“自然是不能的。”简轻语好笑地摇了摇,陆远那人霸惯了,怎可能容忍自己的东西冠上被人的名儿。
英儿皱起眉:“若不嫁人,如何让侯爷答应立冢?”说完,她顿了一,“您要请陆九爷帮忙吗?”连礼尚书都能轻易整治,相信说服侯爷也不难吧。
“当然不了,我会自己想办法,”简轻语说完,又特意嘱咐,“日后他或许会常来,无论何时,都不许在他面前提起此事。”
她如今虽算陆远半个枕边人,可却不想求他太多,就像养猫养狗,付越多便越难割舍,超过可承受的范围便会生恶,不是难以割舍,还是厌烦生恶,后果都不是她能承受的。
她更希望就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待到哪日他肯抬贵手放过她了,他继续他风光无限的陆大人,她回漠北个快活肆意的老姑娘。男人的本便是喜新厌旧,相信这一日来得不会太晚。
想到以后,简轻语整个人都轻松起来,然而一瞬,便想到了京言的事,顿时忍不住叹了声气。陆远要门三日,三日她总要解决了才行,否则到时候少不得又要被折腾。
只是她一介闺女,又不肯找季帮忙,该如何才能平复言呢?
没等她想个法来,宁昌侯倒先来找她了,一见面就劝她与赵玉庆定亲。
“若是以前,我绝不会给你找个这样的人家,可如今侯府不得人心,外又风言风语的,你若不嫁那赵家小,那日后就只能嫁鳏夫纨绔之了。”宁昌侯一脸愧疚,有些不敢看她的睛,“不过你放心,为父已经替你相看过了,那赵玉庆虽然相貌一般,可憨厚老实,是个值得托付的。”
简轻语闻言不语,倒没有太大的反应。
毕竟侯府不比从前,从南山寺回来那日起,她便料到宁昌侯会答应这门亲事,先前她也想过利用这门亲事完成母亲遗愿,但之后言满天飞,她思索之后直接放弃了,更别说如今已经重回陆远边,更不可能再与那人有什么瓜葛。
简轻语思忖片刻,才缓缓开:“父亲可是已经答应这门亲事?”
“……还没有,总要先同你说了,才能给赵家回话。”宁昌侯见她不吵不闹,心里愈发愧疚。
简轻语微笑:“我若不答应呢?”
“轻语,你不要任,爹知赵玉庆不上你,可人人都知他是为了你,才会被锦衣卫所伤,而且……”
“先让我见见他吧,”简轻语温和地打断,“上次南山寺一行也没正式说过话,若直接定亲,未免草率了些。”
“是是是,是要见一面才行,他憨厚贴,你好好聊上几句,定是会喜的。”宁昌侯对赵玉庆的印象还算不错,见她不抵,顿时兴起来。
简轻语笑笑,敷衍几句便将他送别院了。
宁昌侯似乎怕她反悔,翌日一早叫上秦怡,带她往秦府去了。
大约是知这门亲事太不相,秦怡难得一句话也没说,倒是宁昌侯一路说了不少赵玉庆的好话,简轻语但笑不语,只是安静地听到。
到了秦府之后,秦夫人切相迎,看到简轻语后更是笑得见牙不见,拉着她的手不肯放:“轻语丫,你就放心吧,我那哥嫂都是好相的,玉庆也听话懂事,你嫁过来之后肯定都是好日。”
还未定亲,她便开始说这话,显得有些过了,秦怡顿时皱了皱眉,生怕宁昌侯会因此生气,好在宁昌侯只是脸上的笑淡了些,并没有说别的话。
秦怡兄倒是懂些事理,闻言板起脸教训:“行了,八字还没一撇,就别说这些了。”
早在简轻语回京的时候,她便提过为简轻语和赵玉庆说亲,他当时决反对了,不成想她竟瞒着他去了南山寺,回来之后言传成这样,他已觉对不住妹妹一家,自是不允她再胡言语。
秦夫人不当回事:“板上钉钉的事,说说又怎么了,现谁不知轻语只能嫁……”
话没说完,秦怡便咳了两声,秦怡兄也皱起眉,宁昌侯更是要扭就走,但想到什么之后还是忍了来。
简轻语的视线从四个人上扫过,轻笑一声:“赵公何在?”
“他伤还没好,不宜见风,”秦夫人忙,说完还捂嘴笑了笑,“他这伤虽重,但能得你来看看,也算受得值了。”
听到她话里话外提醒他们,赵玉庆是因为他们才受伤的,简轻语扬了扬眉,倒也没有反驳,只是随他们走到赵玉庆的院后,对着四人福了福:“四位辈可否答应轻语一件事。”
“你说。”秦夫人忙。
简轻语笑笑:“待会儿着人去通报,可否只说我一个人来的,四位辈就在外间,不论我与赵公聊什么,都不要声,这样既能让我们多说说话,也有辈们盯着,说去不算逾矩。”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