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学府,璃焕正在前厅看书,围墙上突然就一个人。
“给!”
迎面抛来一个油纸包,璃焕单手接住,没好气地问:“你又跑去哪了?”
“白鹤城,给师父找了条红锦鱼。”谢刃把桌上的零散东西往旁边一推,看见里面竟混着一本《缺月诀》,随问,“你也偷溜去藏书楼了?”
“你当人人都是你,这是竹先生前几日送来的。”璃焕将书丢给他,“奖励你降服鸣蛇有功。”
“那他还打我打那么狠?”
“打你是因为你烧了半座山,和鸣蛇又没关系。”璃焕指着油纸包里的桂糕,“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吃完赶去跪着。那晚竹先生亲自过来,不仅拿了这本《缺月诀》,还带了许多伤药,你却跑了,把他气得险些昏厥。”
谢刃匆匆吃完手里的,又往怀上两块,一边跑一边嚷嚷:“记得给我送饭啊!”
璃焕:要被气死。
风缱雪从竹业虚房来,一就看到谢刃正直直跪在院里,见到他后,还不忘抬手打个招呼。
“……”
确实没什么真诚悔过的样。
整座策学府的人都知,竹业虚对谢刃是当真严厉,却也当真偏,否则也不会收为真传弟,别的学生都得规规矩矩尊一句“竹先生”,只有谢刃是唤他师父。
“阿刃。”竹业虚叫他,“你来。”
“是。”谢刃一副乖乖脑的模样,屋手一垂,准备挨完训接着跪。
竹业虚却没有提他私自外一事,而是:“今晨我接到消息,说乌啼镇最近被一凶宅搅得不甚安稳,现在你既然回来了,就替为师去看一。”
谢刃答应一声,心里暗喜,喜的是不仅不必受罚,还能再离开学府逍遥快活几日。
竹业虚又吩咐:“那位新来的风氏弟,你这次与他一行动,切莫……欺负人家。”
说这话时,连竹老先生自己也觉得非常诡异,毕竟琼玉上仙一剑便可化河为冰,和“被欺负”三个字实在不搭边。
待谢刃回到住时,风缱雪正在隔收拾东西,他生来就没怎么沾过,被师父与师兄、还有仙侍们捧在掌心,压不知何为人间烟火气,这回门前又没练习过,所以就连同样没怎么过家务的谢刃也看不过了,难以置信地问:“你不会收拾衣服?”
风缱雪答:“不会。”
谢刃屋,替他将那一柜七八糟的东西勉规整好……是真的很勉,也就从七八糟柜,变成了叠一叠再七八糟柜:“学会了没?”
风缱雪陷沉默,不懂这疯狗刨咸菜的手法怎么也好意思拿来授课,谢刃可能自己也心虚,便将柜行一关,转移话题:“你听师父说乌啼镇的事了吗?”
风缱雪:“据说镇上有一座大宅,住着夫妻二人,原本举案齐眉,后来丈夫却另觅新,还要在寒冬腊月将妻休弃门。妻不肯,在一个雪夜杀了丈夫,那座大宅也成了凶宅。”
“倒是未必。”谢刃靠在窗台上,随扯,“妻杀了负心汉,替她自己恶气,听起来像是件痛快事,我看那宅非但不凶,反倒是个钟灵毓秀的好地方。”
风缱雪微微,继续说:“现在那好地方已经养了红衣怨傀。”
谢刃了后槽牙:“嘶……”
行吧,那我们明日就发。
第5章
乌啼镇位于策城以南,地势偏低,四周被大片古木秀林包裹,更有一清泉俯冲山,潺潺绕城,以罕见灵气滋养着这一方福地。
谢刃站在镇:“前年我与师父来时,这里还闹极了,送走一波修士,又迎来新的一波,客栈一床难求,就连酒肆里的位置都不好等,若大家喝到酩酊兴起,还会各自拿法抚琴奏乐,歌传九天,整夜不停。”
风缱雪:“但现在……”
“现在,现在可太惨了。”谢刃从污捡起一块脏木,是半个破破烂烂的“乌”字,“怎么连镇名掉了也无人修葺。”
“自顾不暇吧。”风缱雪,“怨傀生,城人心惶惶,哪里还有空别的。”
怨傀是由死前心怨的女所化,黑衣怨傀大多老实,白衣怨傀甚至还能挑几个可顽的,最凶便是红衣怨傀,非得有翻天倒海的恨与憾,才能在死后化为一袭红衣,寻常修士本镇不住这凶煞。
而乌啼镇闹的就是红衣,一个月前这里还风平浪静好好的,突然就有十名无辜修士被掏心挖肝夺金丹,一夜之间死了个透。翠羽门的弟设埋伏,想要将其镇压,却反遭怨傀噬杀,唯一留住命的是一名十三岁的小少年,据说当时他被怨傀端详半天,最后对方丢一句“你还没成亲,将来也未必负心”,便转去杀其余人了。
众人也由此推断这无端冒来的红衣怨傀,八成就是城南大宅的女主人,早年杀夫的苏莲儿。据说她在剁了家薄负心汉后,自己也服毒自尽,夫家弟弟恨她骨,自然不会好好葬,用破草席一卷尸就丢去了葬岗——那弟弟现在也死了,就在前天,虽然他尚未结成金丹,肚不值一剖,但依然被前嫂拧飞了天灵盖。
谢刃:“翠羽门也算大门派,十几名弟加在一起都杀不得她,看来这回是有些棘手。”
“将手净。”风缱雪递过来一方帕,“走吧,先城看看。”
手帕素白,角落绣着两枝落雪梨,谢刃也没多想,接到手一蹭,赫然两个黑指印。
还是不能还回去了,幸好城铺都还开着。
风缱雪才刚一分神,边人就已经溜得不见影。
“……”
“给。”片刻后,一方锦帕被递到面前,黄底绣牡丹。
谢刃继续笑着说:“别嫌弃啊,这已经是店里最好看的了。”
风缱雪后退一步:“不必。”
谢刃将帕随手拍在他肩,又:“我再去别看看,你到前面茶楼等我,顺便探些消息。”
风缱雪睁睁看着他再度跑得无影无踪,像是丝毫没有要一起行动的意思,因此心欠佳,连带着表也欠佳,一走茶楼,原本正在烈讨论着大宅怨傀的客人们立刻变得鸦雀无声,暗这位白衣仗剑的冷漠仙师一看就不好惹,最近城事多,自己还是不要霉了,便各自端着盘茶壶溜去一楼,连走路都很蹑手蹑脚,跟贼似的。
于是等谢刃寻来时,心里就纳闷得很,问他:“我让你探消息,你怎么一个人坐到二楼来了?”
风缱雪回答:“不知。”
“……算了,一看你就没经验。”谢刃从怀掏一支蝴蝶簪,递到他面前问,“好看吗?”
风缱雪不解:“你买它作甚?”
“送姑娘啊。”谢刃将簪收好,“方才我打听了一,都说那位苏莲儿生前极,想买这支簪,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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