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请你不要再缠着我！

    大半夜的辗转难眠，闻汐早上醒来脑袋都是的。

    恍惚间，她才想起来自己机票没买，还有三天就离开，当时想着提前几天或许航空公司会再降一拨价格。

    于是，例行练琴时，少女空给自己买了张机票。

    闻汐傍晚照常去酒吧，临近开学季，本来坐得挤挤满满的小屋变得稀零。

    蒋毅早坐在沙发正间，不知是不是因为那颇为傲慢的坐姿，旁边两个男生都离他有些距离。

    少女照常和其他人聊天谈笑，弹唱穿，氛围一如既往，

    倒是蒋毅连连看了她好几，漆瞳里带着淡淡的探究。

    几首歌后，小屋又来了几个女孩，笑得畅的眸在看到闻汐后瞧了好几，渐渐噤声不语。

    闻汐没在意，请几人坐后照常询问她们喝什么，招待妥当后，拿起吉他继续弹奏。

    蒋毅拿着罐啤酒，在少女徐徐淌的琴声刚喝了，衣袖便被扯了。

    蒋毅，你还记得我吗？我叫聂雨晴。刚来一个女孩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蒋毅旁边，里泛着光，我们一起拼车去的泸沽湖，我就坐在你旁边。

    她声线嗲激动，在闻汐柔和的吉他声略显突兀。

    蒋毅蹙了眉，瞥了她一后，低，目光沉沉地盯着被拽住的袖。

    聂雨晴怏怏的，自动松了手，随即拿手机：我们加个微信好不好，指不定以后旅游还能碰到呢？

    她没想到回再遇到他，现在只觉得连心都不受她控制。

    聂雨晴当时去泸沽湖的路上就觉得这个男生好帅，比追她的任何一个男生都帅。

    一路上示好了几次，可少年无动于衷。如今再次重逢，这不就是缘分吗？

    聂雨晴的声音不加掩盖，旁边坐着的几人都看了过来，隐隐谴责。

    蒋毅看向对面弹琴的少女，她明明听到了，却依然专心于弹奏，连看都没往这看一。

    他收回视线，微转过脸：你不知在小屋里，歌手弹唱的时候不能说话吗？

    少年语气略沉，一压迫随之而来，聂雨晴心也跟着发颤，

    当着小妹被拒绝，她的脸也迅速了起来，讪讪一笑。

    幸而歌曲结束，一阵掌声将他们这里尴尬的气氛掩盖，无人在意。

    闻汐弹完后照常问面一首他们想听什么。

    北方女王！

    小，我想听《当你老了》！

    ........

    国外有首民谣.....在一众回答里，某个散漫的声音异常清晰。

    蒋毅看向坐在对面的少女，角微勾：叫五百英里，我想你唱会很好听。

    少年懒洋洋的话里带着笃定，加之外表这么，没人再和他争。

    王雨晴转脸看他，昏沉的灯光落在他嘴角，弯起的弧度晃人睛。

    她又瞥向对面的闻汐。

    闻汐没接话，低继续弹奏。

    她并没越过众人的提议，而是唱起了第一位小女孩的歌，像是没有听到少年明目张胆的提议。

    有几人朝蒋毅看过来，少年倒不觉得尴尬，虚靠在沙发上，好似染上层层醉意，直直地盯着对面的闻汐。

    几首歌结束，坐角落里的小男生也学过几年吉他，他听闻汐的伴奏极畅，扯了嗓   问：小，你会指弹吗？

    闻汐抬：想听哪首？

    陈亮的《无题》小男生说，我学了指弹好几年，就败在这首曲上，打板那段老是不连贯，我都放弃了。

    他一脸惋惜，闻汐笑了笑：   这首曲第二段有一定难度，要静心来。

    她手指放在琴弦上，游走动，敲击面板。

    一段奇特又勾人心弦的音律响了起来，时而亢，似涨时的海拍打着海岸；时而清脆薄亮，像徐徐清风拂过翠绿竹林。

    小屋里的众人看呆了，他们对吉他的定义基本就是边弹边唱，哪见过这样的画面。少女没有一句歌词，手却在琴上快速游走，快得只能看到影。

    然后从未听过的音从吉他里倾泻来，一阵轻柔婉转的序曲过后，是无比烈的颤音。

    一个个激昂音符如雨溅落，众人好似坐在摇摆起伏的船上，随着有力的节奏好似要被打翻海里。

    弹到小男孩说的那段，闻汐放慢了节奏：这段考验左右手的合，右手几个手指挨个敲击面板，不要太重。左手同时自然泛音，要是觉得原节奏太快的可以先放慢几拍，练熟之后再逐渐加快。

    她一边弹奏一边教他，小男生在她看过来的目光红了脸。

    蒋毅瞥了那人的反应，嗤笑了声。

    然后将目光移回来，放在对面专心弹奏的少女上，修白皙的手指游走间，曲如雨打芭蕉，扣人心弦。

    蒋毅黑眸里透几丝说不清不明的微妙。

    他想起自己那日在酒吧的胡言语弹得好坏并不重要，关键看脸，不然怎么去引客人？

    少年烦躁地闭上了，妈的，真打脸。

    他恨不得死那天的自己。

    一曲结束，缓了好一阵才爆发阵阵烈的掌声，小男生激动得直竖大拇指：小，你好厉害，比我老师弹得还好！

    闻汐弯了。

    你学吉他多少年了？

    大概....十多年了吧。闻汐问，接来你们

    你学琴这么久，又一直在酒吧唱歌。对面的聂雨晴打断她的话，那你本来的主业呢？你不会早就辍学了吧？

    她的话听起来很无辜，在众人望过来的视线声音大了些：如果是这样的话，还不如不学，毕竟弹琴唱歌不能一辈，可学历能，那你不唱了以后能什么呀？

    聂雨晴得不赖，又是一副可惜的表，旁边两个小妹你一声我一声开始搭腔。

    闻汐抬和她对视几秒，正当聂雨晴以为她要发火时，少女极淡地笑了一：所以这里大家不要学我，弹琴弹痴了也不好。

    闻汐说，好了，接来你想想听什么歌？

    少女四两拨千斤，并没有想象的自卑，聂雨晴有拳打在棉上的觉，顿时有些气闷。

    倏忽，一微冷的视线落在她上。

    转脸看来，蒋毅本该慵懒的里毫无温度，像在瞧什么自分三九等的垃圾。

    ****

    刚才那女的说的那些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五一街，街灯沿着这条巷向外弥漫着昏昏睡的光。蒋毅照旧跟在少女后，声打破两人安静得有些凝滞的氛围。

    前面的闻汐仿佛没听到，连脚步都没停顿一。

    她懂什么，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米虫。这话似乎也在暗骂自己，少年瞬间消音。

    还有.....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