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告诉我你的名字

    闻汐步停住，周围寂寂无人，静得能听见风声。

    他应该是在叫她？

    她正要看过去，蒋毅已经三两步迈了过来，站在她面前。

    少年她整整一个，遮住闻汐前所有的光。

    两人相隔极近，连着地上影都亲密叠在一起，一阵清透的薄荷香传来，带着若有若无的温度。

    闻汐正准备后退，蒋毅已经低了。

    你真的25岁？他微歪着，漆瞳直直对上闻汐的目光，打量一番：

    看着不太像啊......

    少年语气慵懒，生来便带有轻狂傲慢好似自带了几分挑衅，让人听起来就觉得他拽拽的。

    闻汐轻眨，想到刚才在小屋，一首陈楚生的歌将气氛烘托到。

    原本跃跃试的几个男生趁此机会开：小，你看起来好小啊，是还在读大学吗？

    这话一，屋里大半的人都看了过来。

    连背靠在墙上的蒋毅都直起了，额前细碎黑发都遮不住他探究的目光。

    闻汐顿了一，看向那个提问的男生：如果我上大学的话有时间来这唱歌吗？

    少女不答反问的话让众人开始疑惑：那你今年多大啊？小吉他这么娴熟怕是已经唱了好多年了吧？

    闻汐：我驻唱五年多，从二十的时候就开始唱了。

    众人恍然大悟，闻汐垂眸笑了笑。

    并非她不愿说实话，只是在酒吧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和客人私人信息时真假参半。

    而女生门在外，将自己年龄报大几岁终归是没有坏。

    少年那双疑惑的将闻汐从回忆里拉了回来，她往后退了一步：嗯，你有事吗？

    没什么。蒋毅似是轻笑了一声，用意味的语气说，25也好。

    少年鼻尖浅浅的气息隔着几个拳的距离，似有似无在闻汐脸上。

    她蹙了眉，正准备从他旁边绕过。

    那蒋毅低眉瞧她，声音在这缱绻夜里带着似有似无的柔，你叫什么名字？

    闻汐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少年瞳孔黑且亮，仿佛染上古城街旁的光：我呢，叫蒋毅。将军上一个草字，刚毅的毅。

    蒋毅微微泛红耳被这朦胧黑夜掩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视线在少女泛着光泽的上定格两秒，结动了几，再挪开。

    若说刚才闻汐还云里雾里，不知前这人想什么，那么此刻心差不多了然。

    她不发一言，瞧了他两。

    然后直接从他旁绕了过去，继续往前走。

    独留凹了半天造型的蒋毅站在原地，垂眸愣怔了好一会，似有憋屈，更多的是挫败。

    妈的，第一次搭讪女孩被当成了一阵风。

    最终少年只得转跟上去。

    喂，不告诉我名字不要，可你没觉得自己这样不太礼貌吗？扔我转就跑.....

    咱们好歹也见过几次面了吧，你就这样对待一个老熟人吗

    徐徐夜，十里巷，蒋毅跟在她后面，拖着腔调的懒散音调在这条漫无目的的石路上涤。

    他，步又快，加之闻汐背了个吉他。

    于是少年一直隔着她两三米，从蜿蜒盘旋的五一街绕过拱桥，静谧，只有幽的绿灯装饰在虹桥两侧，将河染得透亮幽暗。

    蒋毅兜漫步，时而故意踢几脚石凳，想引起前面少女的注意。

    听你唱的大多数都是民谣，有没有特别喜的民谣歌手？

    不理。

    少年业余时间不是在泡酒吧就是赛车，绞尽脑才想起几个歌手的名字，宋冬野？尧十三？李志？你会不会比较喜听谢？

    我觉得你唱谢会很好听，你觉得呢？

    还是不理。

    ........

    一路上全是蒋毅的自问自答，闻汐连都没转过来，闷声往前走。

    她住的青旅离五一街有段距离，在古城边缘。

    当时少女想着边角安静，且拖着行李箱不用磕绊石路，也能省箱的磨损。

    可等真的开始驻唱时，每晚都得绕大半个古城，闻汐还是有些吃不消。

    但是今晚好像有所不同。

    不知是不是因为后那跟青蛙一样聒噪的声音，转了几条街就快到她住的地方。

    蒋毅看她一直没理自己，倍郁闷。

    又想起初见那天，在四方街酒吧说的那番话，顿时懊恼地闭上。

    妈的，他是傻吗？

    他摸了鼻：我那天在四方街.......

    我住的地方就要到了。闻汐转过，指指不远并排着的几家客栈，   你是打算尾随我去吗？

    闻汐眸清冷，暗着淡淡指责。

    蒋毅瞬间偃旗息鼓，哦了一声，然后看着少女连招呼都不打便转。

    影穿过街角，消失不见。

    他站在原地，嘴角浮起几丝后知后觉的笑。

    最起码，和人说上话了不是？有步。

    ---

    回到酒店，蒋毅刚把空调打开，蒋太太的例行电话就打了过来，他接在耳边。

    阿毅妈听说你去泸沽湖没待一天就回了，严松他两明天要去大理你也不跟着，钟玲声音关切，

    是打算在丽江什么吗？要不回家吧，你这两天老在我耳边念叨。

    蒋毅蹙眉，那两个家伙的嘴跟炮仗似的，他淡淡：是有个想法

    嗯？

    少年拉开落地窗，半弧形台宽敞复古，他站在栏杆边缘仰望星空。漫天银河，黑的天上，满缀着砖石般的繁星，悉数落到少年。

    电话那没说话，钟玲正想反问时，似有似无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我打算摘颗星星。

    ？

    钟玲犹疑：阿毅，你不会喝醉了吧？还摘星星呢，你咋不上天。

    蒋毅没有说话，弯起嘴角，望向天边最亮的那颗星星。

    盯着它久了周围所有星光都黯然失，他看的那颗也是。

    钟玲以为人喝醉说胡话，正准备把电话挂了，就听见儿说：蒋太太，这里还不错。

    蒋毅的话里别有意，真的，有空你和爸也应该来看看。

    这话说的更无厘，她正想问，就听到那继续说：要不然我就在这边读大学呗，昆明好，风景优，四季如，也能练练我的。

    少年语气虽吊儿郎当，但话里明显是当了真，自己的儿还不了解吗？

    她开始急了：阿毅，你别来！

    然后就是一番苦婆心的劝诫，说他爸要是知了得把他揪回家里关禁闭，

    还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