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今天早上,江舟还在公寓里?”等我说完,他急切地问。
我。
“上帝啊,你不会真不知吧!”他叹一声:“昨天他因为烧住了院,要留院观察的。我本来是来他家帮他拿些随品,准备给他送去,结果撞见你们俩回来了。真不知他怎么想的,擅自从医院跑来!”
“今早他还没回医院?我怀疑他的脑细胞有没有烧坏!”克里斯一边说一边费解地摇。
“什么?”我霍地站起来:“江舟生病了?”
“他没有告诉你?”克里斯疑惑地看着我,一雾。
“原来如此……!”
“江舟,你这个超级大傻瓜!”
我狠狠地拍自己脑袋,突然明白了。
倏地站起来,足向他的公寓狂奔。
☆、少女心事(一)
我站在江舟的公寓前。
一面气,一面拼命门铃。
我仿佛忽然间明白了很多事。为什么他的脸那么苍白,为什么他的额了那么多汗……可他仍然为了我从医院走牵着我的手回家,在冰冷的地上坐了一夜陪我度过梦魇般的黑夜,清早便起床为熟睡的我煮粥……
我似乎有些看懂他了。
在那张看似淡漠的脸孔,隐藏着一颗异常温柔的心。
了半天门铃,门没有半动静。
脑海里倏地闪过他孤单地病倒在公寓里的画面。
于是手加劲,拼命拍打着铁门。
“江舟……江舟……”我急得几乎泪都来了:“你没事吧?再不开门,我要打110了!”
说着又拨了一遍他的手机。公寓里响起他的手机铃声,却无人接听。
一狠心,在手机上狠狠1——1——0……
*
*
电话还没拨通,铁门砰地一声开了。
江舟穿着睡衣,发蓬,睡惺忪地现在门后。
“大晚上你在我家门大喊大叫的吗?”他没好气地问。
我吓了一,手机摔在地上。
“我以为……我以为……”我脸颊发,支支吾吾地说不话。
他拾起手机,看了看屏幕,立刻明白了,有些哭笑不得。
“你以为我死了?”他转走屋,我跟了去。
“谁让你电话也不接,敲了半天都不开门?”我愣了愣,小声地说。
“我在补觉,好吧?”他往椅上一靠,一脸无奈地说:“昨晚打了一夜地铺,黑圈黑得我都快成熊猫了!”
我注视着他。
他还能若无其事地和我斗嘴说笑,哪有半生病的样儿?
*
*
突然,我猝不及防地将手心贴在他额上。
像火烧一样的。
“都烧成这样了,为什么还要瞒我?”我说着用力拉起他的手,往门拽。“走,跟我去医院,立刻!”
他却反手握住我。
我拼命地使劲,他却纹丝不动,嘴角漾起一个淡淡的微笑。
“你要逞到什么时候?”我顿了顿,尽量平静地说。他面白如纸,满虚汗,居然还能笑来。“为什么不告诉我?昨晚也不告诉我,今早也不告诉我,生病也不告诉我,一个人难过也不告诉我……”我再也忍不住,越说越激动:“你把什么事都藏在心底,什么事都自己扛,和每个人都保持安全距离,让谁也不能真正了解你,谁也不能真正看清你……”
“你用冷漠的面挡住别人,也冰封自己……可你封不住这里!”我直指向他心。
“它不会说谎!”我低声喊。
江舟迎着我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看着我,目光澄澈纯净,一如七岁那年到我家来时一般。
“江舟……”我双手握他的手:“你不是一个人了!你有爸爸,有妈妈,还有……还有……我!”
“我一直以为,我是全世界你最讨厌的人。”他带着笑意看着我,底一片醉人的温柔。
我微微一怔,不由淡然而笑。
心事再也无法隐藏。
因为我的心,也不会说谎。
“没错!全世界我最讨厌尹江舟了!”
我全微微地颤抖,几乎窒息。
这么多年以来,这是我第一次诚实地向他打开心扉。
我用卑微的光凝注着他,战战兢兢却无比固执,嘴角微扬:“可是只要他幸福,我愿为他任何事!”
“因为……”
“因为——我喜他!”
☆、少女心事(二)
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开来。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
每一秒都漫得像一个世纪。
我忽然觉得无比恐惧,我开始害怕久以来期待的那个答案。
“我……我……我要回去复习统计分析了,明天要考试……我先走了哦!”说着我挤个笑脸就冲向门。
“海!”他喊住我,霍地从椅上站起。
我停住脚步,却不敢转回。
我听见他的脚步声。他正一步步向我走来。
我的整颗心几乎停止了动。
“海!”他又低声喊了一声。那一声满怜的呼喊就足已令我万劫不复。
他张开双臂,轻轻从后环抱住我。灼人的气从他上传来。天啊,他已经烧得这么厉害,居然撑着自始至终一声不吭!
“江舟,跟我去医院,快……”
话未说完,已被他绝决地打断。
“傻瓜,知么,从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已默默地守在你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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