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一把冷汗。
发现枕已经被泪浸。
刚才的梦境,如此真实,仿佛刻在我灵魂一样。
江舟明明近在咫尺,可,为什么……
为什么我觉得如此悲伤?
忽然,“砰”的一声,卧室的门被撞开,灯亮了,卧室里一片灯火通明。
☆、梦回午夜(二)
灯被打开了。
“海,你怎么了?”江舟像风暴一样冲了来。
“没……没什么……”我往被里缩了缩,不想让他看到我的窘态。
“还说没事!全都在发抖!”他俯来,摸了摸我的额。
“我……我……只是了个梦!”我低,垂着睫,轻声说:“梦里你不要我了……”
“傻瓜!”他坐倒在地上,靠在床边:“我不是就在这么?”
我糊糊地嗯了一声,缩被窝,转过,不敢面对他。
忽然,觉得手心一,右手已被他抓住。
“安心睡吧。”他的声音淡淡的:“今夜我会一直在这儿。”
*
*
手不由自主地去反握他。
一微微的从他手源源不断地传来。
多么淡漠的人啊!就连从他手传来的温都透着一冰冷。
可是,我却觉得好安心,好安心。
即使关了灯,在一片黑暗,也不觉得惊惶无依。
*
*
把枕翻了个面,我抓江舟的手,昏昏沉沉地再度睡。
可我睡得并不安稳。
醒了几次,只觉他握我的手丝毫未松,即便已歪在床边鼾声如雷。
心里不由涌起一丝甜甜的喜。
这样又反复了几回,我终于不再从睡梦惊醒,沉沉睡去。
*
*
当我再次睁开的时候,冬日慵懒的光已透过玻璃照了来。
我握了握右手,手里已经空了。
他不在这儿了?
我急急忙忙地披上衣服,了床,三步并两步地走到客厅。
一阵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懒猪,你要睡到几才知起床?”
*
*
江舟把一盘青菜豆腐摆上桌。青菜翠绿滴,豆腐白白。这本是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菜,从他手端来,却带着一别样的香气,让人垂涎滴。
“你知不知现在几了?”他一边说,一边脱了围裙。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客气地坐在桌前。
“等等!”他拿起筷“啪”一打在我伸向青菜的手上,冷瞪我,又走回厨房,端一碗冒着气的清粥。“先喝粥,胃。”
我对着面前的粥,地了气。
“江舟,你每天在这儿开小灶,过的简直是皇帝般的生活!”
*
*
叮咚——
门铃响了,我急忙起开门。
门外站的赫然是袁月月。
“你在这吗?”袁月月愣了一秒,越过我,风风火火地闯了来。
“江舟,江舟,你在哪儿?”她一路大喊疾步走客厅。
江舟置若罔闻,低着扒碗里的饭。
“你怎么在这儿?打电话也不接,我都找你找疯了!”她看见江舟,几乎在尖叫。
江舟夹起一块豆腐,缓缓转过,安然沉静地看着她。
“我饿了。”
*
*
“你……”袁月月扫了一板凳上的围裙,立刻明白了:“你一大早上在这儿饭?”她又犀利地扫了我一:“为了她?”
江舟慢悠悠地动了动筷,并不回答。
“尹江舟,你疯了吧?”袁月月倏地怒火冲天:“你明明自己都……还给她饭?”说到这儿,她生生地顿住,恶狠狠地白了我一。
“你……你……你到底知不知惜你自己?”她说着说着竟似有些哽咽。
我暗自纳闷,怎么一顿饭就是不惜自己了?转念又想,袁月月素来不见到我和江舟在一起,这样神经质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想到这,就赶找借开溜。毕竟,我不该让自己的存在,影响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俩才是一对公认的金童玉女呀!
“尹海,我拜托你,能不能从江舟的世界里消失?”还没来及逃跑,袁月月已经把炮筒对准了我:“只要有你在一天,江舟就没有一天舒心的日。你知不知,昨天在医院……”
“你住!”江舟一声怒吼。
袁月月惊慌失措地愣在原地,泪在眶里直打转。
“上次储室发生的事以后,我已经警告过你,对我的家人,包括我妹妹,该用什么态度!”江舟冷声说:“请你尊重他们,也尊重我!”
我一看这架势,两个人一场硝烟弥漫的争吵是难免了。
赶堆了个笑,知趣地说:“你们聊,你们聊,我先回宿舍了哦!”
逃也似的了楼,心里不禁生一丝悲凉。
江舟和袁月月近来吵架越来越频繁了!
江舟,你真的幸福吗?
*
*
回到宿舍,梳洗了之后,上了两节统计分析。
晚上在校园的大明河畔约了克里斯。坐在河堤上,我把他当闺似的,从和刘星野到访红星孤儿院,到袁月月和江舟吵架,一字不漏地都倒给了他。他听到最后有些微微变,神越发古怪,好像早上袁月月看我的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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