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

    从余童童家里回校的地铁上，傅未遥一连发来好几条消息说饿，饿得胃痛，饿得心慌，饿得浑无力，各各样的描述词。

    她说，晚饭是你请的，宵夜你必须也要负责。

    程砚洲问她要吃什么，尽羞涩，但还不至于连顿普通的宵夜都请不起，日也是过，松也是过。

    傅未遥回：你来我家吧。

    租来的那房里，锅碗瓢盆一概没有，要怎么？她话里说得模糊，没有猜错的话，此非彼。

    到了地方，程砚洲才意识到自己先前的想法有多龌龊。果不他所料，傅未遥在知里不止一房，这间房比那间租来的要大得多，双开门的冰箱里，材一应俱全。

    厨崭新锃亮，没有丝毫使用痕迹。

    她着及膝的丝质吊带裙，外边拢了件薄外，半蹲在冰箱前，柔顺的发肩，侧仰看他：有些得煎一煎，有些得用油炸，都好麻烦。

    平日有课的时候，保姆阿姨过来饭时会带新鲜的菜，现在她不在这儿住，冰箱里只有姜姨备的一些冷冻品。

    程砚洲翻查了遍，冷冻室里诸如排蒸饺之类的，晚上吃起来不易于消化，储架上自嗨锅螺蛳粉等速品，气味太重。

    他端锅接，架回灶台上：煮面吧。

    行吧，随你。傅未遥没有意见，反正又不是她吃。

    他今天去得早，回来得相对也早，给她完饭再回宿舍，时间上跟以往差不多，应当不会引起室友的怀疑。

    开得有会儿，冰箱里没有蔬菜，只有果，程砚洲拿颗橙，放在龙底清洗。

    傅未遥在旁边指挥：那黄瓜能炒个浇吗？

    果黄瓜短短一截，切来估计连盘底都铺不满，他一并拿来清洗，后递到她手里，直接吃吧，别浪费油盐酱醋。还得有一会儿，你去坐着等吧。

    我不。透明锅盖上聚满雾气，趁着他切果的功夫，傅未遥掀开锅盖，锅里咕嘟嘟冒着细小气泡，有要沸腾的迹象。

    汽腾腾往手背冲，有些，她后退一步，刚想说差不多了吧。

    脚面上突然一阵刺痛，傅未遥忙低去看，两三滴的由锅盖上落，滴在脚面，现已然泛红，她放回锅盖，嚷着：我被了！

    清楚怎么回事，程砚洲立刻关上火，搀扶着她坐到餐桌前，转快步去卫生间拧巾。

    其实只是刚着的那会儿有疼，又不是油，哪里有那么严重，她享受被程砚洲服侍的觉，歪倒在椅上促，你好了没啊？

    再晚

    白的脚背上红痕已散，程砚洲满脸无奈，握着巾不知何去何从。

    火关了后，还得重新烧，一时无语，他问：你还吃不吃了？

    吃。傅未遥朝他晃了晃那果黄瓜，突然好奇地比划：程砚洲，这个和你的那比？哪个比较大啊？

    程砚洲再度无语，

    你把脱了，我比一比。

    他站起，不愿理会她的无理取闹，还是煮面要。

    你跑那么快嘛？我又不吃了你。她动作很快，张臂抱住他的腰，不让他走：我问你，你那天怎么回去的？

    那天的记忆依旧清晰，共享单车。

    放他车的地方，离学校距离不短，即便是骑车，也要骑上好久。

    累吗？

    不累。那会儿哪还顾得上累不累，痛得他几乎要怀疑自己患了心脏病。

    黄瓜从冰箱里拿来没多久，贴上腹时，那凉意让程砚洲微微到有些不适。他不知傅未遥要玩什么把戏，只是在她从椅上来的时候，伸手扶了一把。

    傅未遥站稳，低，猝不及防地，咬上他的。

    T恤薄薄一层，凸起的小无所遁形，程砚洲间不禁溢闷哼，无所适从地推开她。

    傅未遥指着那团隆起，调笑：还去煮面吗？

    他没回答，前濡的痕迹明显，竟有些懊恼刚才的莽撞，那里从未被人亲过，觉很，他说不上来，只盼着能再来一回。

    可惜傅未遥没能给他这个机会，她将外脱掉，随手扔在椅背，细细的肩带挂在肩，v字领的丝布料，裹住两团绵绵的。

    程砚洲突然觉得渴得厉害，而这世上唯一能解他的渴的，只有她。

    一章，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