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与于辰昏相对,让他冷不丁的呆愣在原地,末了还傻乎乎的张了张嘴。
应粱栖从未见过这样儒雅的人,一白衣飘然,姿俊逸,明眸皓齿,远看跟个谪仙似的。
他回过神来不免绞着衣摆,被这样一个人看见自己这事,应粱栖一时有些难堪。
怎么说也只是个半大的孩,要是遇上街坊邻居也就罢了,就算是遇上倒地那两人的爹娘,应粱栖也是不怕的。
可偏偏是个不认识的,一打扮不可攀,这实在是让人无地自容。
于辰昏不知他心里的小九九,只是暗:“这孩,手可真狠。”
系统悠悠:“不狠怎么当祸害?”
两人对视片刻,应粱栖是羞红了半张脸,有些愤懑的偏了偏,看也不看地上的人,转就要走。
于辰昏又怎么能让他这样走掉,几步就赶上了他,也不嫌弃他一衣服被灰土沾染,扶着他的肩膀将人钉在原地。
“你什么?报官吗?”应粱栖没看他,死盯着前凹凸不平的地面。
于辰昏不在乎他的语气放肆,自己倒是温柔,把他的转了过来,半弯腰与他对视。
这个年纪的男孩说不,说矮又不矮,于辰昏站着比他多来一截,蹲又够不着他。
也不知他从哪拿来的白帕,也不跟应粱栖说话,自顾自的给他着那张脏兮兮的小脸。
应粱栖愣了愣,面上一丝诧异一闪而过。
他了这么大还没被别人这样照顾过呢,就算是自己的爹娘也没有——好吧,他爹娘早死了。
应粱栖实在是不适应,更看不得于辰昏那张斯文秀气的脸,只好把嘴抿成一条线,固执的偏过,躲开了他的手。
“要是不听话,就把你送官府。”于辰昏又立刻扳过他的,微微皱眉。
应粱栖不吃,瞪了瞪睛,犯倔:“送就送,你送也没人!”
这孩……
于辰昏觉得好笑,松了眉,继续给他脸。
这一笑不要,应粱栖更是看呆了。
“你,你给我脸什么?”应粱栖还是没忍住问到。
“不什么。”于辰昏手的动作没停,把帕翻了个面继续往他脸上招呼,“好看一小孩,怎么不把自己收拾收拾呢。”
应粱栖以为他是说自己不洗脸,当即大声:“我这是刚才让那两个人的,又不是什么陈年的积灰!”
“知,陈年的也不来。”于辰昏漫不经心。
一张小脸终于了几分俊秀来,于辰昏站直,立刻听见“咔”的一声——骨作响。
弯腰弯的时间太了……
于辰昏僵在原地,面上不显山不,心里早就疼的咬了牙。
帕略过脸带起微的觉,应粱栖本能想用手去抓,可抬起的手却堪堪停在了半空——这可是刚完的脸。
应粱栖了鼻,仿佛还能闻到帕上沾染的清淡气味,跟它的主人一样,不用说话,随便往哪一站就能看来与众不同。
应粱栖觉得那可能是贵气。
或许是于辰昏刚刚的动作戳了应粱栖的心窝,应粱栖再看他时也觉得亲切了些,他蹭着脚的土地往前磨蹭,磨蹭了几步才觉得边空了许多,转一看。
于辰昏小幅度的在原地扭着腰,还没缓过来呢。
孟府
应粱栖坐在桌边,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好像那人向他一伸手,他就毫不顾忌的跟他走了一圈。
他忍不住向四周看去,这么大他只待过不几个地方,难免有些好奇,可他也是懂礼节的,所以只用目光扫视着屋,没有随便走。
于辰昏匆匆回屋换了件衣衫,再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应粱栖这孩得也是俊俏,只是五官隐约显了几分薄,不笑的时候就显得格外郁。
他坐在应粱栖边,问:“你就这样跟我回了家,你家里人不着急?”
“不急,没人我。”应粱栖无所谓。
“那……你就敢跟我回家?”于辰昏端了杯茶,“小,如此没有戒备心可不好。”
见他喝茶,应粱栖也把桌上的茶端了起来,只不过与于辰昏不同,他把盖放在桌上,一饮了半杯茶,还顺带嚼碎了茶叶,不是香是涩尽数一起咽。
“有什么不敢的呢,你不是姓孟吗?”应粱栖,“听说当朝前右相孟尧生孟大人前阵刚刚辞官回了老家。”
其实他也是刚想起来的,德州虽然繁华,可有名的府邸也都是固定的那几家,突然多了个孟府自然引人注意,要不是看见那匾额上的孟字,他梦也不曾想到,自己遇到的竟然真是孟尧生。
如此……孟尧生思忖片刻,应粱栖的心思也算是细腻。
应粱栖又将茶端了起来,照旧一喝掉剩的半碗,这样的喝法不像是在饮茶,倒像是喝酒,也不知是谁耳濡目染的。
“这茶苦涩,少吃些。”孟尧生忍不住。
“嗯……”应粱栖看着他,然后又将嚼碎的茶叶咽了去。
“……”孟尧生也没再说些什么,带着他来到了书房。
书房里的布置与他在京城的府邸并无二致,依旧是一张案台,背后是三扇书架,上面是照书牌依次排好的书籍。
“可曾读过书,去过学堂?”孟尧生问。
“读过,也去过学堂。”应粱栖,随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只不过总是逃学……”
“逃学啊,我也逃过。”孟尧生。
应粱栖微微诧异,走到他面前问:“你不是右相吗?过状元的人也会逃学?”
孟尧生乐了,反问:“又不是生来就是状元,我怎么就不能逃学了?”
应粱栖:“可你逃学的话,还怎么读书呢?”
“所以啊,我只逃过一回就被家里人打个半死,回到学堂又挨了先生一顿板,打怕了,就不逃了。”
应粱栖想到了什么,睛里渐渐生起了防备,“你又不是我先生,不能打我。”
“可你在我府里,我还最不喜像你这样不好好读书的。”孟尧生顿时得了趣,拿起一旁积了灰的戒尺颠了颠,“要不我替你先生教训教训你,想来他也是不会怪我的。”
“你!”应粱栖又羞又怒,憋得脸通红也说不个字来。
“好了好了,逗你的。”孟尧生把戒尺了一遍,又放回了原位。
“怎么,还真怕我打你啊?”
应粱栖还没消气,转过不说话。
难不成真惹急了?
孟尧生走到他面前,低看了看他,“生气了?”
“没有!”应粱栖又换了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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