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母亲的手札 - 2

    科任老师喊了洲一声，他不不愿地拿笔笔记，脸还是贴着金属桌面。

    已经告诉了班主任，剩的似乎也不了什么，洲盯着挥舞的笔尖，心想，那我就等着吧。

    周考过后，又是一个周考，班主任没再找他问话，洲日复一日地等着，焦躁从心底烧到脚板，他等不了了。

    他不敢当面质问江娱忧，只每天待在篮球场装作看球，这里人多，安全。

    他也不敢给爹打电话，心里有直觉告诉他，不要麻烦爹，但更的潜意识里，洲不知自己在回避什么，他也害怕知自己在回避什么。

    他等着江娱忧，但等了足足四天才碰到人。他看着那个众人正央的人，他想，江娱忧是个犯人。他该牢。

    但他现在逍遥法外。而且恬不知耻，洲拿他没有办法。

    见到江娱忧第二次，男人遥远地站在对面四楼走廊，侧着脸，所以没发现洲在看他，用那反胃且隐惧怕的目光。

    但当班主任的脸现在画框里，洲就没表了。他们两站一起就像一幅画，班主任在对着江娱忧笑，洲竟一时分不清更恶心谁。

    正当洲怔怔的，江娱忧转过来，俯视着洲，里有一一划过惊讶、不解、困惑，以及温和。洲很想后退，他试图回想那个证明是江娱忧的脸，发觉自己的记忆已经模糊了。

    他觉得羞耻，羞耻的同时说不清不明的混沌一步减弱了这个十六岁男孩的警惕心。

    洲才住校两周，算日经期也快到了，经期他绝对不会住校的。那天他走在路上，贪凉坐租车才的事。

    川仔仔细细稳妥地帮他保着他的秘密，他也不能让任何人知自己的特别之。

    这个秘密被行夺取后，洲的羞耻心弱了很多，他主动向成年人求助，他和七个男生住一间寝室，他在球场上到了朋友。

    一个叫童枕的人，他的一个室友。

    两人偶尔在篮球场打球，洲球技一般，力也一般，迷恋程度一般，童枕老是说他白瞎了一肌。

    童枕话多，人瘦小，还没发育的样，人明狡猾，有个暗恋的温柔女生。他在寝室人缘很好，洲被他带偏了，半夜和隔寝室鬼混，被宿阿姨抓到，第二天通报批评。

    因为没供其余人的名字，童枕他们几个叫他好哥们，好兄弟。

    洲看着桌上五千字的检讨，有后悔，也厌烦童枕拿他挡箭牌，把他往宿那里推的行为。

    他午放学后就匆忙回了家，童枕在他后翻了个白，抱起篮球离开了教室。

    洲虚脱地站在人满为患的公车上，觉自己脑门全是，全是从组织，从发冒的汗。但人的大量聚集给了他足够的安全，即使有不安的视线若有若无地跟着他。

    回到家，他倒在床上，腰腹痛胀，手臂骨也疼，大酸。月经来了。

    洲第一天的反应比较大，频频想上大号，小腹胀痛，一阵一阵的。几个小时才轻松许多，要的只有血。

    家里备了很多卫生巾，棉条。

    但洲还是脏了校服，他在眩睁开，刺目的浴室灯，江娱忧坐在桶上扶着他的腰，半弯着，睛就没离开过洲两包的那白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