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母亲的手札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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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洲还是不明白的忙是什么意思。他上后,川越发见不到人了,偶尔过年也不回来,打电话给洲叫他自己去爹家吃年夜饭。

    洲对爹的,两家人一年联系不了几回,但受川托付,爹总是把人家里待了小半个月,直到开学才放他回寝室。

    洲个,一竖直的短发,窄而丰满,眉锋目利,面相一煞气笼罩,但笑起来就像是所有霾一扫而尽,和普通打篮球的大男孩没什么不同。

    他是单亲家川在他现有的生命线里几乎扮演了所有正面角:母亲,父亲,朋友,老师。

    他从小跟着川辗转,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从一个待了两个月的学校转到新学校,间接导致了他上之前没有任何朋友。

    而上后,川就像是一个陀螺,不停歇地转啊转啊,钞票一张张转到面前,他却打个视频给儿的时间都没有。

    洲眯着蹲在球场边缘,他这几天都待在这,直到天黑才回宿舍。球场有时候有熟人,喊他打了半小时就回家了,陆陆续续二年级也课了,洲也等来了自己想见的人。

    那是全校的焦,当他一现,很难有人不注意到他。有的人就是有一气场,引人,在人群被第一个看到。

    他叫江娱忧,是二年级的英语老师。

    洲默默地注视着被人群簇拥着走过来的男人,他站起了,比大分女生都,轻易就能和男人对视。

    男人略过了他,洲偏看他的背影,心里莫名涌冲动。江娱忧似有所,回看了他一,皱了皱眉,明显是个思考的表洲却突然觉得无趣,离开了球场。

    太装了。洲边攥搓着T恤一角,边回想江娱忧那个表演的模样,心的暗火滋生,愤怒几乎要将他掩埋。

    江娱忧,男,32岁,教师,同恋,犯。

    洲打了无数电话给妈妈,给那个叫川的男人,终于在放弃后有了勇气一个人面对自己被摁在墙上贯穿的事实。

    他消失了一周,回到学校后似乎没人关心这件事,同桌不耐烦地说你不是请了假吗?妈的三天两一周半个月的假,奔丧啊……

    洲去办公室找班主任,走到门就听到了江娱忧的笑声,他二话不说转就回了教室。

    班主任课后他在走廊拦住他,班主任为难的神让他极快速地瑟缩了一,又若无其事地提起自己被侵一事。

    班主任震惊极了,又说:男人被……侵害也没有法律给你撑腰啊,老师只能找人送你上学。或者你住校,老师只能帮你到这了。

    洲选择住校,班主任却不相信他的说词:江娱忧?不对啊,帮你请假的是你父亲,是柳歇夫啊。他给我打电话……

    洲突然想到,川一次都没联系过班主任,这一年的家会都是席的。

    洲木然地重复,就是江娱忧,是他。班主任为难地叫他到办公室,犹豫了会,锁上了门。

    班主任离他不近不远,问:你看到他的脸了吗?

    洲缓慢的

    你看清楚了?就是他?

    我看到一,而且他是发,我抓到了。

    班主任久地沉默着,打铃声响起,洲回忆起那天冰冷的瓷砖,男人又急又重的息,不安地扣咬着指甲。

    班主任放缓了语气:洲,就算是江娱忧,你也得有证据啊,证据——比如发,也行,或者说,有撕裂吗?

    洲茫然抬:撕裂?

    班主任地皱眉:女撕裂,你男的啊,——

    洲还是茫然,他不懂这关什么事。

    班主任已经站起来了:既然没,那也不算了,你的事我会好好考量了。你父亲那边暂时不能通知,我很怀疑他也是帮凶,报警也没有确切证据。你先回去吧,我想想……

    洲回了教室趴桌上,直的背脊忽然倒塌,像是一座折断倾倒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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