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戏之心（昔）

季芹藻满心的戒备提防和克制隐忍，在听到顾采真说，请师傅替我穿上衣裙时，皆化作面上一闪而过的错愕与茫然。顾采真喜折腾人，对季芹藻来说主要就是在那事上，来到芳菲殿后，他在寝殿的床前，在偏殿的贵妃榻上，也都吃尽了苦。虽然此刻，他不知她到底又想使什么手段，但从她的语气神态里，他还是能轻易判断，她是想使坏左右不过还是那事。虽然过程他永远无法坦然面对，但她的手段似乎必然与事有关。毕竟，这是最能羞辱他的事了。他心底已经在最坏的打算，而这个穿衣服的要求，实在背离他的预测太远。

顾采真将他脸上的绪波动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从前她化作少年时，就经常以这其不意的方式逗季芹藻，谁叫他喜揣测她的意图呢？那就不能怪她趁势逗他玩。其实从广义上来说，季芹藻绝对属于聪明人，但他的聪明在遇上少年时，总会暂时起不了作用。端方禁的君本不清，格诡谲偏执的少年何时只是要戏他一，何时又是真的要与他那事。有时候，亲昵会止步于她有一过分的索吻和让他倍羞耻的抚摸；有时候，亲近会一直持续到他被索取到浑酸，意识不清。可不是前者还是后者，他永远在猜错。又或者应该这么说，顾采真总能预判他的预判，再给与他的预判截然相反的结果。她乐在其，也乐此不疲。

她喜看他慌张惊讶又措手不及的样，明明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偏偏一沾上，被她似是而非地撩拨后，就什么想法都在脸上摆明了。就算他言语上不肯回应她又如何，他的在给反应，她能一看穿他的心思。

占有季芹藻之初，他的给予顾采真的快简直难以言喻，她确实喜，既满足了报复心，又满足了征服，几乎是尝一就能上瘾，所以她经常逮着机会就他。可渐渐地，单纯生理上的发望，随着季芹藻态度的化，也跟着发生了转移她对他绪上的反应，更兴趣了。又或者可能是因为这场欺骗游戏取得了阶段的胜利，所以她意识又将难度提了，想要从这个男人上获得更加妙有趣的验。于是，她演的少年从你就要占有你，变得你就要克制自己，哪怕从哪个方面来讲都很重，季芹藻的又的确和她胃，可得到季芹藻的心这一目标，比满足来得还令她渴望达成。能让他的绪在床上以外的时候也因为她而产生烈的波动，她竟也会意外觉得愉悦和满足。

池就不谈了，相较于萧青好像天生面表就少，以及正骁永远不肯低的倔傲，季芹藻属于格更秀更平和的那类人，看上去温文尔雅，仿佛永远稳妥，所以一旦无措惊慌起来，就有那么一格外有趣的反差。

师傅，您以为我要说什么？明明是已经成年的女，神态却还留有某少才有的狡黠灵动。

芹藻，你以为我要什么？少年冲他眨眨睛，笑容轻佻却又专注。

季芹藻恍惚了一瞬，不知这两幕为何重叠在前。明明是不同的人，明明现在也不是在那羞耻混的状况，为什么，他好像又要分不清他们了

师傅，这小事，也需要考虑吗？顾采真上前一步，笑盈盈地问，季芹藻意识后退了一步，手铜盆里的晃了晃，看就要溅来了，他的手被她轻轻住了也稳住了，于是温缓缓漾着撞击了一盆边侧，发轻轻的哗啦一声，到底没有洒来，那漾起的波暧昧地过男人的指尖，温的仿佛也隐藏着什么捉摸不透的用心，指尖的意令季芹藻忍不住蜷起指尖，又被她的手握住轻轻挲了一，别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