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吧离开后,我打了辆租让师傅带着我满城晃,最后在江边大桥停了来。
天气是难得的天,却也闷,所幸江边有丝丝缕缕的凉风来,不至于过分的难耐。此时是正午,周围没什么人,我兜沿着桥走,不知自己走了几圈,直到实在是撑不住了,才在树找了个椅坐。
我闭着,江风迎面来,大脑纷繁杂,连不成线。
大概上辈我实在恶贯满盈吧,这辈才会爹不疼娘不,兄弟阋墙。
亲哥哥是仇人,好兄弟是帮凶,以如此难堪的方式作为击溃我的手段,谁看了不说一声惨。
难过自然是有的,但要说有多么悲痛绝,也不至于。
对于曲闻弈,我知他恨我,心早有准备;对于段霆他们,虽然没想到,但怎么说呢,我也没有全投,这个世界上除了银行卡上的余额,谁都可能骗我。
为他们难过的时间,我只给自己半天。
这半天过去,是虚与委蛇还是形同陌路,我都会兵来将挡来土掩。
大不了什么都不要了跑路,这座城市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我在江边坐了很久,直到肚传来咕咕的响声,才打车离开了那里,但当我到了餐厅,刚刚拿起菜单时,手机响了——
是蒋离岸的来电。
我垂眸看了屏幕两秒,然后将手机调成了静音,屏幕朝桌面倒扣,对着服务员一个微笑:
“你好,我要这个、这个、和这个,再来一个汤,谢谢。”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之后,我才把手机翻过来,对着上面的未接来电拨了回去。
嘟——
一声过后,电话很快接起,我闲适地靠在沙发上,随说:“喂蒋哥,刚刚打电话有什么事吗?我在吃饭没有听到。”
听筒里传来轻笑,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有磁,宛若大提琴般沉优雅,“原来小禾都在吃饭了啊,我刚到机场,还想说和你一起吃午饭呢。”
“那应该是不行了,我现在吃得特别饱,你有空的时候我们再约呀。”
我对端菜上桌的服务员眨了眨,示意对方不要说话,嘴里说着想念之类的话,好像失去了多么难能可贵的机会。
“那不如就今晚吧,我要后天才回医院上班,晚上我亲自厨,小禾想吃什么?”
“蒋哥亲自厨啊,那我可得好好想想——松鼠桂鱼,白灼大虾,香辣蟹脚,可以吗?好久没吃了嘿嘿。”
我挑了几个难的,蒋离岸刚好又会的,至于拿手术刀的贵双手会不会受伤,不好意思,不在我的考虑范围。
“当然可以,小禾想吃什么蒋哥都可以,那就说好了,晚上七,你来家里。”
“嗯嗯,好的呀。”
我满答应,挂了电话,对于蒋离岸定好的时间并不在意,晚上七差不多是京市最堵的时段,如果照着七去,不迟到才怪,因此我有了充足的理由午要的事,而不至于害怕迟到——
看房。
是的,我要搬曲家,住到自己的房里。
说来好笑,老明明自己都不怎么着家,偏偏要求我和曲闻弈住在家里,名曰培养,也是,他就看兄友弟恭的戏码。如果是往常的话,演给他看又有何妨,但是现在,我看见曲闻弈那张脸就想吐,演戏?
我怕自己控制不住一拳挥上去。
所以我打算找一个喜的,舒服的房,选一个黄吉日搬去,住属于自己的空间。
我边吃饭边给相熟的朋友发消息,问有没有靠谱的房产介,加到好友后,我不停蹄地发过去自己的要求,然后跟对方约了时间,四五房,一一的看。
之后,整整一个午加傍晚,我都耗在了看房上面。
京市本就大,人量又多,光在路上的时间就差不多有两三个小时,看到天渐晚时,我才终于敲定了房。
离曲家公司不算远,我摸鱼上班方便的,最主要的是有20平的台,平时小风,喝喝小酒都不错的。
即将去的是一笔款,而我的小金库在脱离曲家后势必会逐渐减少,于是我跟房产经纪磨了又磨,说燥,才让对方打了个九八折。
一千多万去后,卡里的余额所剩无几了,幸好那是个带装的房,我需要购置的东西不多,签完合同我舒气,不怎样总算是有自己的住所了。
告别了房产经纪,我坐车去找蒋离岸,因为对方家住城心,所以我不所料地迟到了,不过蒋哥并没有生气,甚至亲自到小区门来接我了。
当然,不排除他怕门卫太严格不让我的缘故。
我跟在蒋哥后面了电梯,一梯两的设置让电梯里只有我们二人,我看着许久不见的蒋哥,心里奇异地涌上一陌生。
他穿着淡蓝衬衫,摆妥帖地扎了腰,黑西装没有一丝折痕,哪怕是来接我的片刻,也穿了一双同系鞋。
样还是冰冷的俊,带着常人不可攀的气质,而当他对我笑时,犹如冰雪化,整个人变得生动而温起来。
“小禾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是太久没见蒋哥不认识了吗?”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我跟在后看着对方指纹解锁,边说:
“因为蒋哥太帅了呀,谁不喜盯着看。”
“小禾也觉得我帅?”
蒋离岸打开门,侧让我先。
“当然啦,我虽然有近视但不是瞎,面对咱蒋哥的神颜哪里说得违心话呀?”
我门弯腰换上拖鞋,走到沙发旁坐。
就我见过的人来说,蒋离岸的颜还真不是最好的,几个朋友里边儿,相最众的应该是梁安回,毕竟混娱乐圈的,专业妆造,红气养人,帽墨镜罩全副武装都能看是大帅哥。
至于蒋离岸,当然也不差,只是常常面无表,再帅都会大打折扣,去玩儿时没少让人骂装犯。
当然,都是在心里骂,敢当面挑衅蒋哥的,我至今还没见过。
我在沙发上等了没一会儿,一局游戏刚刚结束,就见蒋哥端着菜从厨房来,于是我麻溜儿地收起手机,殷勤地跑去帮忙。
不是我懒惰,实在是蒋哥这人就大包大揽,我说帮忙洗菜,他:
“菜都备好了。”
当我说帮忙炒菜时,他:
“别捣,去玩儿。”
我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快乐地去玩儿啦!
菜都端到了桌上,和我在电话里说的分毫不差,鱼虾蟹一样不少,还多了大骨汤,我们两个人吃绰绰有余。
用餐时,蒋哥问我要不要喝酒,我连忙摆手,对这玩意儿都要ptsd了,连载两回,谁行?
反正我不行。
但光吃饭菜,不整喝的又很不完整,我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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