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cha玫瑰 - 11

    闻寻这天又被郭成叫来。

    闻寻其实不大想去，近来学习愈发苦重，他并非天才，时常学至夜，课上又要将背直。闻奈在家，还会借着学习的名时不时来扰他——自然，闻奈不觉那是扰。

    只是郭成会拿过去拍的照片，半是威胁半是诱哄把他叫来。闻寻低，看着屏幕里的自己，手指有些不耐烦地动了两。照片里，男生的发略略盖着眉，肤略显苍白，嫣红的嘴却半张着，嘴角有不明的白，很是靡放的模样。他上还穿着一件纯黑的T恤，只是皱得厉害，摆也被推到前，一截细瘦柔的腰来，像是特意摆的诱人姿势，上面有被掐的红指印，一副被蹂躏过的漂亮样儿。

    这只是上半张，郭成截了一半发过来的，就好像舍不得叫人看半张——哪怕是照片里的主角。闻寻知半张的自己什么样，两条不知廉耻地大张着，丑陋的地翘着，上满腻的前列。他的压没压着床，悬在半空被一大的贯穿了，来来回回晃得像个女。

    那还是他和郭成关系最亲密的时候，甚至有几个瞬间，他想过或许可以同对方在一起——这样荒谬的事。理智迅速将他拉了回来，他们无一相，没有，唯一契合的便是床事。郭成曾经抱着他，叹息般地说从未遇过这样让他觉惊喜的和。那几乎是他们彼此相距最近的时刻，但闻奈总会突然势地介。只要闻奈现，闻寻就将郭成完全抛掷脑后，尽对方可以给他一切需要：抚摸、拥抱和亲吻。

    郭成最近约他的次数日渐增加，他要是推脱，对方就会发给他几张这样的照片。

    真的的。

    闻寻看着照片里的人，这样总结。

    如果被喜他的那些女生看到，大概会觉得恶心？

    ——要是闻奈看到，又会怎么想呢？

    还有他揽在掌心的柔的腰肢，那些吻，那些柔的带着少女温度的亲吻——

    他难得有些怔忡，了一会儿神，合上题集，去卫生间里冲了个澡，顺自己了。

    闻寻披上外准备门。闻奈的房间已经黑了，他猜她大概已经睡。

    了卧室后，他没想到闻绍居然在家，正站在饮机旁接。

    “这么晚了什么去？”男人的声音很冷。他已经开始接手闻博朗的公司，在外面有一自己的公寓，并不常回来。

    闻绍并不是真的关心自己，闻寻知。他无非是在寻找自己作为小三儿的一切蛛丝迹，来证明闻寻是个确确实实的三滥玩意儿。

    但闻绍也没过什么。他没有不让闻寻住这个家，也没有在家给闻寻绊，最多是有意无意的冷嘲讽与无视，这对闻寻而言本无关痛。

    “有事。”闻寻回答完，才俯去换鞋。

    闻绍站在厨房和客厅的界，一半影隐在黑暗，听到闻寻的回答，冷哼了一声。

    闻寻抬看了一客厅里挂的钟，快十二了。

    但他也不知除“有事”之外，他还能说什么了。

    闻绍看着这个半路现、间接害死自己母亲的异母弟弟，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大半夜去能有什么好事。

    不是说闻寻是那很听话的好学生吗。

    所幸闻寻是个不惹事的，要是和闻奈一样混不吝，闻绍未必能容他。

    他放杯，走到闻寻面前，居临俯视着面前这个算起来已经成年的弟弟。闻寻并不矮，但未免也太瘦了些。闻绍打量着人，漫不经心地想：闻家——亏待他了？

    大概是在夜，人总是要多一。闻绍觉得这个弟弟并没有以前看着那么不顺。

    “家里没设门禁，不是让你更半夜门的。”闻绍压低声音呵斥。

    “朋友叫我。”闻寻神漠然。

    闻绍看到闻寻这样的表，又有些火气生来。但他和闻寻并没有到那能着对方的地步——毕竟他以前都是选择直接无视对方。他觉得自己作为兄的尊严被伤害到，又不愿意承认自己是闻寻的兄。

    “什么时候回来？”他没有发火，压着脾气又这样问了一句——他自然知自己过去对闻寻的迁怒是很无理的，人不能决定自己的生，可他也没办法原谅他。但此时此刻，大概是看到闻寻即使穿了外，形却仍旧薄得像一张纸，那可怜的血缘牵扯，让闻绍难得生一心。

    闻寻向来是垂着的，现在却掀起来看着闻绍。他心里有些诧异，竟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然后给一个模糊的时间：“两三吧。”

    然后他就了门，没再看闻绍的表。

    谁都有风的时候，他相信闻绍的关心不过是一场心血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