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小吏 - 分卷阅读27

    优越，正好就在洛师旁边，每年要从郑国借的国家诸侯数不胜数，郑国自然也捞了不少好费，所以郑国便成为了一个经济和通的枢纽，天南海北的东西都要聚集在这里。

    因着这两，公孙阏为郑国的贵族代表，自然见过许多世面，想要得到“刻薄”的公孙阏的称赞，着实不容易。

    祭牙只要稍微一想，便觉得大！

    祁律却不急不缓，一副事不关己挂起的姿态，又一副游刃有余成竹在的姿态，他卷起袖袍，先挑拣了一些品相比较好的菽豆，转一看，角落放着一个青铜大缸，里面泡了满满一缸的菽豆，这倒是便宜了祁律，也不用麻烦泡豆了。

    祭牙急得团团转，因着怕输给公孙阏，被公孙阏嘲笑，竟连狗也不怕了，他也不知祁律在甚么，只见他将缸里的菽豆捞来，开始磨豆。

    这年还没有磨盘，磨豆十分麻烦，所以菽豆一般都是蒸煮豆饭吃，但是因为大豆不容易熟烂，所以吃起来不是夹生就是没有，一般贵族都不吃菽豆，菽豆是没有地位和钱财的人才吃的粮。

    祁律将菽豆磨好，又开始滤浆，那动作又伶俐又迅速，丝毫不拖泥带，看的祭牙缭，愣是不知他在什么。

    说起这个菽豆，也就是大豆，虽古代人很看不起菽豆，觉得菽豆不好吃，但其实大豆的营养成分非常，现代人已经给大豆扶正，各各样用大豆成的也相继被研究来，祁律心起码能想到八/九，而这个最容易最方便的大豆，要属——豆浆。

    这个年廷之已经有很多饮料，饮料大抵分为六清、五齐、三酒，别看秋时期生产力落后，百姓都吃不到，但是贵族照样很会享受，贵族的饮料不仅要求好喝，而且要求调，就跟现在的尾酒差不多。

    祭牙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吃过的酒宴数不胜数，看着祁律把菽豆磨得“烂七八糟”，又滤又煮，仿佛也没甚么章法，煮一锅奇奇怪怪的饮品，忍不住好奇的说：“这是何？”

    祁律将煮好的豆浆盛来，虽他们这是送亲队伍，但是因着是送郑姬嫁的队伍，所以膳房带来的佐料一样不少，还有很多甘甜的石。

    祁律将石倒豆浆之调味儿，笑着说：“这是何，亲弟不防来亲自尝尝？”

    祭牙似信非信，心想着菽豆来的东西，磨一磨煮一煮，能好的了？不过转念一想，经过祁律的一双妙手，臭不可闻的螺蛳粉都能让人髓知味，更别说菽豆了，祁律便是有这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祭牙脆把心一横，立刻抿了一，洋洋，带着一甜滋滋的味，并不腻人，还有一阵豆的清香，俨然和祭牙过的菽豆，都不是一个品！

    祭牙的睛瞬间亮了起来，不可置信的大饮了一，嘴边挂着两撇猫胡，震惊的说：“这……这是菽豆的？”

    祁律轻笑一声，轻飘飘的说：“正是，此饮唤作豆浆。”

    祭牙连连称奇，说：“这当真奇了！菽豆竟可以调制如此饮品，甘带清，甜味也不腻人，还有一豆香味！”

    小土狗黑溜溜的睛盯着小豆盛放的豆浆，微微发黄，又有透彻的白，颜就很别致，太林活了这么大，从未见过豆浆，被祭牙连连称奇，不禁有些发馋，倒腾着小短儿，从祭牙怀里钻来，越到理膳的案上，用小爪扒着青铜豆，动作颇为灵，小轻轻了一豆浆。

    甜甜的，滋味儿颇为新鲜，小土狗一双黑溜溜的睛瞬间亮了，又是“吧唧吧唧”了好几，小爪的小垫上都蹭到了白白的豆浆，于是小往案几上一坐，自顾自又把黏了豆浆的小爪往旁边的布巾上蹭了蹭，小土狗还是个颇为整洁之狗，把小爪得净净。

    祭牙这会儿心了，还挂着猫胡，一脸“险”的说：“哼哼，公孙阏必然也没过豆……豆甚么来着？对，豆浆！这次让他输的心服服！菽豆怎么就上不了台面儿了？”

    祁律摇说：“弟亲此言差矣，大行人虽未见过豆浆，但一碗豆浆而已，如何能让大行人心服服？弟亲勿要着急，为兄这里还为大行人准备了九菽豆菜。”

    祭牙一听，肚里“咕噜——”一声，竟馋的叫了来，旁边的小土狗也的望着祁律，似乎两个人在无声的促祁律别卖关。

    祁律笑得游刃有余，谈起吃，似乎有说不尽的话：“除了这豆浆，另外还有小葱拌豆腐、红烧豆腐、麻婆豆腐、莲酿豆腐、糖醋脆豆腐、文思豆腐羹、甜豆、咸豆腐脑、大辣片。”

    祁律真真儿的一气报了九个菜名，别说是老郑城一霸的祭牙了，就连堂堂新天太林，愣是一个菜名儿也没听过，简直孤陋寡闻！

    祁律的笑容幽幽的，十分自信的说：“酸甜苦辣咸，这小小的菽豆亦能五味俱全，还怕堵不住公孙大行人的么？”

    第18章 吃豆腐

    “对了，”祁律先将最简单的豆浆好，找来了膳夫，说：“律手还缺一儿东西，你们这里有没有卤。”

    “卤？”膳夫一脸迷茫的看着祁律，祁律便说：“嗯……应该唤作湖卤。”

    膳夫更是一脸迷茫，湖卤他知，很多带着咸味儿的被称之为湖卤，其实用现在的话来说，这就是矿化很的。这是不能饮用的，因为湖卤有毒，轻则胃烧难忍，重则可以致死。

    然而这湖卤，可以煮盐。

    在古代煮盐是一很“神圣”的事，堪称玄学，古人认为烧成盐是不可思议的事，随着后来的发展，有盐就变成了有钱，盐更是成为了周朝指定的贡品。

    放整个秋时代，盐就是实力，大名鼎鼎的秋五霸之首齐桓公，正因为齐国地东方，占据了很大一片盐田，因此带动了齐国经济。要知除了周王室洛师旁边的一些姬姓国家，齐国这地东面的国家，在老贵族里那就是东夷人，上不了台面儿，然而就是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东夷，在今后的几十年间，统治着周王室，将周王室变成了自己的傀儡。

    说起湖卤，膳夫们都不屑一顾，更别提为贵族的祭小君了。祭小君嫌弃的说：“你若是想饮，这有的是，何必喝那苦？叫别人听了去，还以为我祭牙刻薄自己兄呢！”

    祭牙如今提起“兄”两个字，那是溜溜儿的，似乎听祁律一一个“弟亲”叫多了，也便习惯了，自个儿顺也说了来，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祁律笑着说：“弟亲有所不知，这想菽豆的味，湖卤必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