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应似我 - 分卷阅读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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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也给剪了。”

    寿力夫当时就跟被雷劈了一样,好在温皇后摇表示拒绝,问他:“我绣的荷包是不是太丑了?”

    凭良心说,丑倒是不丑,画得图案也不错,只不过她初学女红,针脚有微微的糙,跟尚局的不能比,但她绣的荷包又为何要与尚局比呢?官家不佩并非是因为丑,而是因为怕掉。

    但他并不会说,只:“不丑。”

    温离慢的神还是可见的不开心,官家蹙起眉,指腹在她眉心,又将她的嘴角往上推一推,看得寿力夫嘴角微,心说官家得亏是官家,不然换作其他窦初开的郎君这样对待心仪的女郎,基本上离跟青灯古佛不远了。

    只见她上手往他怀里摸,官家轻拍那只小手,斥:“没规矩。”

    温离慢抿了抿,还是持要掏,一只手挨了打,另一只手一起上,也不说话,瞧那架势,像是要把她的荷包给掏来。

    她倒不是报复心理,而是见官家不肯,觉着自己赶工绣来的着实是难看了些,留着不好,想要拿回来。

    两人居然就这样闹作一团,温离慢要拿,官家不给,他比她那么多,又会武,几百斤的弓|弩都拉得开,温离慢想从他手上抢到东西简直痴心妄想,可官家又不能真把她推开,阻挡的同时还要小心不伤她,看在他人,真跟未曾大的稚童一般。

    “还给我。”

    怎么也拿不回来,反倒因为这一番动作气声都急促起来,温离慢不兴地说。

    官家单手抓住她双腕,不让温离慢觉得疼,也不让她挣开,慢条斯理:“不还。”

    她憋了半天不会骂人,只知自己这觉是生气了,“你,你不讲理。”

    官家:“你这才知?”

    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过,温离慢双手握拳,使最大的力气往外拽,嘴抿成一条直线,细看的话尾都有些泛红,总觉得要哭了。

    他还没瞧见过她哭,一时怔忪,不由得放开手,温离慢得了自由,两只小手往他衣袍一摸,摸到自己的荷包,拿了便要走,官家又及时把她摁住,“偷朕的东西?不想活了?”

    “是我的。”温离慢纠正,“我现在不给你了。”

    “那可不行。”

    官家一边说,一边将她抓着荷包的手掌缓缓掰开,细白的玉指毫无抵抗之力,见荷包又要回到官家手,她一时急,直接低去咬,官家神一,朝寿力夫看去一,寿力夫最是识时务,赶叫着人退,只留帝后二人在殿,至于时辰?官家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谁敢

    温离慢没有咬官家的手,而是咬住了荷包,官家:“杳杳,别把你的沾上去。”

    她听了,意识松,官家便迅速将荷包又揣怀,温离慢着急,这殿只剩彼此,官家也不端着,搂着她坐,对她:“这个荷包朕很喜,并不丑。”

    “……骗我。”

    “朕何时骗过你?”

    为了证明自己并未说谎,官家又把荷包取来,上面绣的是一匹小,温离慢照枭獍的模样画的,荷包四周绣着祥云,虽然不能说多么致,但谁叫官家喜呢?

    他将荷包打开,给她看里打成结放置其发,温离慢顿时又想起他剪自己发的事,语气不觉带上了控诉:“……你还剪我发。”

    她的发养得那样好,剪断一绺她好不开心。

    “朕自己的也剪了。”

    这温离慢说不什么理由来,她怏怏不乐,官家主动将荷包递还于她,她看着又不大开心,靠在他怀里,神恹恹。

    “朕没有娶过妻,但民间有结发夫妻一说,杳杳,朕想同你一回夫妻。”

    官家声音前所未有的温和,他从未对谁示过弱,但如果不跟她说,她永远都无法会,而他并不想自己付,他想要从她上得到回报。

    “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

    帝王不说之语,他只告诉她:“杳杳很有趣,也很珍贵,活着时,杳杳与朕夫妻,杳杳若是死,朕也与杳杳结伴。”

    他不将别人的命当回事,也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惟独珍惜她的,甚至愿意与她共赴黄泉。

    温离慢不知有没有听懂,她了荷包,过了许久才说:“我也想要一个。”

    官家笑起来,“朕可不会绣荷包。”

    说是这样说,他还是给她找了一个来,温离慢不好,素日里太和殿不熏香,用来饰的荷包同样无香,系了荷包到腰间,她眉宇间顿时轻快明朗起来。

    寿力夫看帝后二人携手而行,心说官家还真把娘娘给哄好了?他觉着很是离奇,刚才他还在想要怎样暗示娘娘呢!

    官家最终还是将荷包系在腰间,两人先前闹了一场,又和好如初,但若说和之前一样,却又有所不同。

    温离慢变得很跟着官家,上了车后主动靠在他边,傻女郎不识,却能受到帝王的真心,那是世间独有的一份。

    官家笑话她:“不是要去买糯米糕吃?朕可不陪你过去。”

    她每次都要吃那对老夫妻卖的糯米糕,回后专门叫人给她,她却又浅尝辄止。

    话虽这么说,到了地方,官家还是带她过去,这是第三回 ,上回人多,是叫陆恺来买,今日上巳节,又是官家的万寿节,闹不除夕,老夫妻俩生意也不错,见人带笑,还记得帝后二人,尤其是上回给的那一大锭银,给温离慢切了一块糕后,死活不肯再要铜板。

    温离慢捧着刚炉的糯米糕,正要咬一,突然想到什么,举起来送到了官家嘴边。

    官家挑眉:“嗯?”

    许是温离慢过于貌和善,老婆婆壮着胆对官家:“这位郎君,夫人是要您先吃呢。”

    官家闻言,瞥了这老婆婆一,老婆婆不知为何只觉背脊发凉,再不敢多言,温离慢:“你别吓人。”

    官家顿时无言以对,他只是看了一,单纯地看了一而已,且也不曾生气,这老婆虽然没什么规矩,话却说得好听,称他为郎君,又说她是他夫人,他心愉悦,那一其实是赞赏。

    但除了官家自己没人信。

    他在她的糯米糕上咬了一,对他而言甜得过分。

    温离慢吃了一块糯米糕,心满意足,今日街上年轻女郎很多,姿容艳尽是鲜活,但在这无数女郎之,仍旧是她最为惹,只是碍于官家,没人敢多看罢了。

    虽然温俭着实没什么用,可架不住有一副好,温离慢继承了父母容貌上的优并发扬光大,光是貌便足以傲视群芳。

    尤其是她并不以貌为荣,就更让人为之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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