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说,但官家乐意陪着温皇后玩这小游戏是事实,她想瞒着他便不追问,很快上巳节便到来,这一日不仅是节日,还是官家寿诞,也被称为万寿节,往年官家对此并不上心,他基本不过寿宴,今年却是例外。
除此之外,三月三也是女儿节,这一日,女郎们会梳妆打扮,外踏,临而行,民间亦是歌舞升平,意图驱除未来一年的污秽邪气,乞求国泰民安,今年官家愿意过,自然更加闹。
得知官家要带自己踏青,温离慢特意睡了久一,这样力也会好一些,万寿宴定在晚上,河化冻燕飞来开,又是一年好光景,她从未见过真正的天,因此一天晚上辗转反侧都有些睡不着,直到官家淡淡地说再不睡明儿便待在哪里也不许去,她才老老实实躺着不动,好奇的小火苗被摁住,很快便有了睡意。
官家难得休沐一日,他今日起也略晚,温离慢被女们围着梳妆打扮时,总是不觉朝他看。
连伺候官家更衣的寿力夫都察觉到了那若有所无的视线,更何况是官家自己?只是他一往温离慢看,她便将小脸别过去,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他便也不追问,神神秘秘了好些日,不知藏着些什么呢?
因为要,官家穿得也随意,玉冠束发,腰间系上一块玉,除此之外便只有左手大拇指上的一个扳指,与心打扮的温离慢比起来着实简洁。
冬萤有一双巧手,外人多,并不适合打扮的过分华丽,可她暗藏了许多小心机,比如温离慢上虽然没有繁复的面,却以那红玉簪为主,搭了振翅飞的苏蝴蝶步摇,眉不曾多施脂粉,却在角了些许胭脂,透桃般的粉意,上眉间一朱砂红,怕是天上仙落了凡尘,才有这样倾城倾国。
上面帘后若隐若现,朦胧十足。
官家瞧见温离慢发上的红玉簪,神愉悦,伸手碰碰她的蝴蝶,:“这蝴蝶看着致。”
跟真的一样。
寿力夫垂首低眉侍立在旁,心说官家想夸红玉簪,直说便是,何必拐弯抹角去夸那苏蝴蝶步摇?
果然,温离慢不知官家心机沉,她认真回答:“我更喜那簪,和那天我摘的一模一样。”
因为只是小野,无法与玫瑰芍药争奇斗艳,所以即便雕刻来,只从外形来说,能夸一句清新,却不上华贵,温离慢就是很喜,她有时候上不别的,也会用这簪。
寿力夫:……得,帝后二人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这个阉人可不懂人间的趣。
被肯定后,官家的神更愉悦,轻温离慢耳垂,却发现她的视线往,看向他腰际。
他以为她是在看那块玉,便拿起来放到她手,她腰间也系着环佩与如意结,正在官家思考再给她一块会不会过重时,突然觉她的小手似在微微颤抖。
……冷?
还是怕?
亦或是……张?
温离慢自己都不知自己在张,她的荷包已经绣好了,不算难看,但跟尚局呈上的荷包一比,自然不够致,趁着没人敢抬看,她把打好了络的荷包从怀取,一脑官家手上,然后低着,想起冬萤夏蝶她们信誓旦旦保证,官家一定会兴,可都过去好一会儿了,官家话都没说呢……
她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抬去看官家脸,却见官家望着那荷包不知在想些什么,温离慢越瞧越觉着糙,络是她自己打的,选了喜的颜,但与官家今日的玄衣服似乎并不相……
她伸手想要拿回来,却被回过神的官家挡住,语气带了笑意:“送去的东西,还有收回的理?”
说着,自己将荷包拿在手,:“取剪来。”
温离慢还以为他嫌弃到要将她绣的荷包剪碎,一时间心失落万分,她了好久、好久时间才绣好的……
冬萤也是战战兢兢呈上剪刀,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样的,官家不会真的要这般作践娘娘的心意吧?虽然娘娘没说,可她们都知娘娘是很期待的,否则也不会每日都那样多的时间来绣,期间好几次不满意还拆了重来,官家可千万别剪了啊!
就连寿力夫都有拿不准,毕竟说句大逆不的,官家犯起“病”来,谁也算不他会什么。
完全不知自己在人们心是个何等喜怒无常形象的官家拿起剪,却不是要剪碎荷包,而是拈起温离慢一绺发,只听“咔嚓”一声,乌黑亮丽的青丝便被剪短,温离慢懵了。
她低看看自己被剪掉的发,整个人都傻了,伸手摸摸,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看见官家将他自己的发也剪掉一绺,缓缓将两绺发缠绕在一起打了个结,小心地放荷包,这才挂在腰间。
不过挂完之后,官家若有所觉,又取来,想了片刻,最后放怀。
──他忧心挂在腰间会掉。
寿力夫瞬间觉得自己真是白心了,明明过去这样久,早知官家对娘娘是什么态度,却还是想太多。
但温离慢并不理解结发的义,她还在看着自己被剪断的发神,官家将她拥怀,她才迷茫地问:“……为何剪我发?好不容易……得这样好的。”
她从前的发不如现在,跟匹黑亮的缎一样,怎么把她漂亮的发剪断了呀!
官家一本正经:“剪得少了是么?那再来一些。”
这把温离慢得,连忙将发拨到一边两只手护着,她摇:“不,不要。”
官家一开始还是勾着嘴角,后来便是轻笑,最后更是放声大笑!
温离慢本不知他在笑什么,反倒是被官家带的,寿力夫与女们也都忍俊不禁,大家好像都笑得很开心,惟独她完全不懂他们笑的在哪,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自己像是被孤立了。
但官家笑起来特别好看,温离慢又觉得被他笑话也没什么,他笑起来时底的血红似乎都散去,只有无尽愉。
是她赐予的愉。
第47章 (结发。)
*
所有人都在笑,惟独温皇后没有笑,官家这才意识到她几乎是不会笑的,他印象见到她笑,还是那回他泡了满是的澡,其余时候表也会有,但并不笑。
尤其是她看着自己被剪掉的那一绺发,拿在手翻来覆去地看,衬托着其他人的笑脸,显得更加可可怜。
官家慢慢收敛了笑容,又恢复一贯的威严:“有什么好笑?”
以寿力夫为首的人们立刻低眉顺,想笑也不敢笑,官家:“你看,朕的不也剪掉了?我们是一样的,你若是不开心,朕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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