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的恨,笑的哭,寂寞的喧闹,怯懦的勇敢,放弃的持,远走的回归。
☆、第26章 意外
二零一一年的夏天,闷难耐。
我依旧在北京与上海两地间奔波,行匆匆,却自得其乐。
在有我陪伴的这大半年里,裴非快了很多,却依旧十分绪化。
他不看时尚节目,不买服饰类的杂志。遇到电视里播放秀场咨询,立刻换台。因为放不,便对某些东西执意逃避着。
有时我不经意询问他对公司新款的看法,他总略有不悦地顾左右而言他。甚至在我某次多嘴说了几句之后,摔了杯,泼了一桌一地,手机、PSP、遥控无一幸免。
我默不作声地清扫碎片渍,任由他发。狗吓得自己跑回了笼,缩在垫上,可怜望着低眉顺劳动着的我,和瞬间暴君附的裴非。
好在裴非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片刻,就主动自我检讨:“我可能是嫉妒吧……我一直错误的以为,我拥有别人没有的才能,会变成了不起的人。现在我发现那只是错觉。我看到真相了,真相是我原本什么都不是,甚至比我看不起的那些人都不如。以前那个张劲,老求我帮他画作业,现在人家在ZC当总监。还有西西,以前我总嘲笑她画画像刚果人漆黑一团,现在她在当编辑。算我心狭隘吧,我嫉妒了,我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其实他什么都明白。也很想束着自己,却每每失控。
他沮丧地对我说:“好像每个人心底里都有一个曾经的梦想吧。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小时候憧憬要成为大作家,大科学家,世界冠军,诺贝尔获得者……可是最后,大都逃不过扰扰人世,庸常一生。追逐梦想的人一路跌跌撞撞,累了爬不起来了,就无奈地在路边找个角落坐来。曾经的宏图大志,也都被岁月消磨了。想着,算了吧。有一席容之地能三餐温饱,就这样吧……”
想想在五年前,那时候裴非对我的很幼稚、很莫名,连他自己也很难解释。那个裴非只有二十岁。对那个没经过人生风雨的他来说,……就简单得只有而已。与别人无关,与被着的人也无关。不需要考虑家世前程、金钱名利,不需要衡量判断、评估审视,好像在四周漆黑、不辨方向的路途,忽然看到一光亮,就义无反顾地投奔它而去,他是明灯还是烛火,是青云直上还是万劫不复。
人就是这样,成着,成着,有一天忽然发现,世界原来本就不是我的。于是他终于大了。
晚上我们相拥而眠,闭着睛迷迷糊糊斗嘴编故事。说累了笑累了,他就小动一样缩我怀里,还绵绵地拱几。直到找着个最舒服的姿势,才乖乖趴好,光洁的后背等待我抚。我用手掌挲几遍,他就会安稳睡去。
我手指稍稍用力,细心揣着骨骼的走向。他比两年前瘦了,没那么弹十足了。不知哪一搔到了他,他浑一扭,抱怨说:“老实。怎么,又改行摸骨啦?许半仙儿!”
我并没停手,只嘴里逗着他:“裴猪,瘦啦,品质有所降啊。的,跟个小老似的。”
“怎么,这还没人老衰就嫌弃我啦?你不一直盛赞我是少年吗?”裴非假意愤然。
“哪来什么少年,如假包换小老一名。”
裴非酸溜溜地说:“唉……我到底是什么,要看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你心里我,我就是少年,你心里不我,我就是小老。现在给你个机会,你重新说,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
我思索了一番,嘿嘿一笑:“你在我心里……是个‘问号’。”
裴非扑哧一乐,当即反击:“好吧好吧好吧!那你在我心里呢,是个括号,括号里面还有个加的叹号。那个叹号呢,有时候大,有时候小……”
我一时没转过弯来,见他笑容诡异,才恍然大悟。裴非这小鬼,描述得还形象。又笑又地搓一番,促他:“赶快睡吧,你个小句号’!”
七月底,麦恩教室搞周年庆酒会,裴非要我陪他一参加。我俩的关系,裴非从没刻意隐瞒过。他的同事朋友都很年轻,对这事也见怪不怪了。我考量一番,在那样隆重的场合双对,终究有些难为。便借有应酬,推了他。
裴非有些不满,却也没说什么。那天早早收拾得上光鲜,谁知一门就左脚绊右脚,摔了个狗啃屎,手掌蹭得黑漆漆,狼狈不堪。
我大大取笑了一场,边帮他着膝盖,边逗他:“这是老天不让你去,给你示警呢。怕你把持不住,四招桃。”
裴非不信邪:“你这大惊世桃劫我都接住了,还怕些什么。等酒会啊表演啊奖啊,奖八千八,次奖六千六,最次也是个ipad。像这样的 ‘’坛盛事,咱怎么能不莅临指导呢!”
说罢重整衣衫,欣然赴会。
晚饭时间我打了个电话给裴非,询问他玩得是否开心,到什么大奖了,有没有想我……
他显然喝了不少酒,掩饰不住兴奋,笑嘻嘻地说:“开心呀。不过什么奖也没到。没有ipad,也没有iphone,只剩I love you啦……”
电话那一片吵杂,刚说两句,就有人吵吵嚷嚷呼唤他过去。他又与我说笑一阵,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想想还是不放心,谁知他喝多了会不会又闹什么幺蛾。看看时间尚早,于是自己逛了一圈,喝东西,估摸着那边行得差不多了,才发去接他。
时间赶得很巧,我在那个路等红灯时,正好看见路对面,裴非和一群打扮时的男男女女从酒店里走来。他们在门声别,渐渐散去。裴非没有立刻叫车,而站在路边左右张望着。我猜,他心里一定期望着我会来接他。现在没看见,或许会有小小的失望吧。路绿灯亮起,我赶启动。想调转过去,无奈路醒目地标示着不准掉。
这时电话响了,是裴非打来的。一接通,他就直截了当地问:“到哪了?”
我一愣,问他怎么知我来接他。他轻轻一笑:“闻见你那貌岸然味儿了。”
我行两个路,捡着个空挡猛踩油门,并对面车。这路边很多拉活的租车,随意停靠,搞得整条路拥堵不堪。我只有排在后面慢悠悠往前行驶。
走了好半天,才将将看到裴非。他很耐心地等着,微微侧望着我来的方向,及至看见了我,便抬手轻挥了挥,脸上洋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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