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宽裕,他却恨不得我们立刻变一桌菜来,我们又不是神仙。”
张嫂坐在桌边了气,说:“他也不容易,去早了未必有奖赏,去晚了前要骂人,只能来咱们。好在今天有三娘在,不然我们一群人都得挨骂,说不定还要罚月钱呢。”
“对啊,”柳柳转看向姜芮,一脸崇拜,“三刚才好厉害呀,勺舞得像是要飞起来一样,比府里那些护卫练功还好看。”
姜芮笑:“刚才不是说饿?现在终于闲了,赶吃饭吧,一会儿李妈妈回来又有活。”
柳柳说的没错,那小厮将盒提到主院,庄主还未更衣完毕,好在盒有炭火,可以保温。
就算如此,主院里的大丫鬟还是面带不满:“怎么现在才送来?”
“一个个越来越懈怠了。”
小厮只得笑着赔话。
凝香和云香一人接过一个盒,放到偏厅桌上,等远远听到庄主和客人声音,忙把早膳端来,各自退。
这是府的规矩,她们虽然是大丫鬟,但庄主平时并不要人到跟前伺候,一些扫洒换洗的活,也只能庄主了房门才。
她们的地位是比府其他仆些,平时也颇有几分傲,但是在庄主面前,并不敢有丝毫放肆,那些胆大的,都已成了前车之鉴。
由远及近听到两人在说话,可脚步声却只有一个,不知说了什么,其听着年轻些的声音忽然大笑起来,与此同时,来人掀开偏厅门帘。
先的是一名挑青年,瞧他容貌英俊,行动洒脱,后背着一柄剑,是幅江湖少侠的打扮。
他走来后,没有上座,而是往旁边跨了一步,将门帘打起,嘴里说:“你这个习惯当真古怪,明明有人伺候,却不放在屋里,我看你是成心要我给你个打帘的门童。”
“有劳柳贤弟。”另一声音,只听嗓音略低,富有磁,而后才见人走来,确切的说,是坐在椅上,无声无息来。
此人就是鸣山庄庄主凌渊,看他相貌俊,神温,气度儒雅,可若要猜其年纪,却叫人看不来。
鸣山庄在江湖上崛起,只是这十来年的事,谁也不知其主人是从何而来,有什么背景,只知他一夜之间就建立了如今名声在外的鸣山庄,更叫人难以置信的是,庄主竟是个不良于行之人。
早些年,不是没有人欺他行动不便不变,想要上门占些便宜,结果个个有去无回,江湖上一时之间议论纷纷,以为又多了个门邪教,后来才知,那些上门打秋风的,竟在庄主劝导之,弃恶从良,了庄门人。
这几年,鸣山庄在江湖上每每诸多义举,为人称,庄主凌渊亦成了正上颇名望的侠义之士。
此次凌渊门,明面上是为祝贺武林盟柳盟主六十大寿,实际却是与正诸位同仁共商讨伐教之计。
而这位柳行风柳少侠,则是柳盟主老来之,与凌渊素有些,是鸣山庄常客。
等凌渊门,柳行风才放门帘,一气,赞:“好香,李妈又了什么好吃的?我说凌兄凌大哥,你真的不准备割?或者把李妈借小弟几个月也行啊。”
凌渊温言笑:“李妈乃是大活人,又不是一柄剑,一杆枪,说借就借,况且她丈夫儿女都在本地,哪能轻易舍跟你回柳府?”
“唉,怎么我家里的厨娘就没一个比得过李妈?”柳行风摇叹息。
其实柳府偌大的府邸,未必找不一个厨艺过李妈的,只是柳行风自小到大吃惯了,才不觉得好,要是真让李妈跟他回府,或许过一阵,他又吃腻了
凌渊对此心知肚明,笑而不语。
两人座,柳行风迫不及待举筷,“唔……这是鳝鱼?看着黑漆漆的,味还不错,鲜香,丰,李妈果然没叫我失望。”他动作迅速,几吃小半碗面,难得不曾给人狼吞虎咽之。
凌渊先喝了半碗粥,才夹起一鳝丝,刚咬一,眉一动,又放筷,拉动桌边的摇铃。
立刻有人回话,是刚才去厨房提盒的小厮。
“李妈不在厨房?”凌渊问他。
那小厮忙说:“李妈以为庄主午才到府,和采买孙事上街去了。”
柳行风将的面咽,奇:“那今天早饭是谁的?”
“回柳少侠的话,是厨秦三娘的,都说她是李妈的徒弟。”
“秦三娘?”柳行风摸着思索,“我怎么没听过这个人?”
小厮大着胆讨好:“府上那么多人,哪能个个有幸叫柳少侠听说?”
“会说话,我喜。”柳行风笑眯眯他,抛了两枚金瓜过去。
小厮忙不迭接住,连连谢。难怪总听人说柳少侠好脾气,手又大方,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他得了好,见庄主没有别的吩咐,才退去。
凌渊又举起筷吃面,动作不不慢。
不是饥辘辘,还是酒足饭饱,也不对着的是茶淡饭,或是山珍海味,柳行风就从未见他在饭桌上有过一丝一毫的失仪,一举一动就跟丈量过一般,未有分毫偏差,每每见到这一幕,他总忍不住想,要是凌兄能够走路,恐怕每一步的步伐,也必定是一样短的吧。
“凌兄,你怎么知面不是李妈的?”
凌渊却反问他:“柳府饭菜与敝庄上的,柳贤弟能否尝不同?”
柳行风歪一想,明白了他的意思。要是一个人吃另一个人的饭吃了十几年,再吃别人的,自然能够吃不一样。
很快,他的心思又转到别,笑嘻嘻:“李妈我借不走,她这名徒弟,凌兄总该借我了吧?”
凌渊微微挑眉:“这么快就改了心意?”
“不改不行啊,你又不松。而且今天这碗面,比李妈的还合我心意,我决定了,不借李妈,只要凌兄把她徒弟借我就好。”
凌渊张嘴说话,柳行风忽然又打断他:“等等,先别回答,你要是一拒绝了我,岂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这样如何,凌兄总说李妈不是件兵,不能随意借来借去,那再次不由我们两个说了算,我自己去找李妈的徒弟,要是能让她同意跟我走,凌兄就不能拒绝,怎么样?”
凌渊笑问:“不过腹之,当真值得柳贤弟费如此功夫?”
“诶,你们不懂。我看凌兄你年纪不大,有时候想法却跟我爹一样古板,整天只想着惩除恶,匡扶正,可这事,哪里是一朝一夕得成的?人短短一辈,总要找些趣味调剂,要是一心只投在这上面,人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反正我老早就跟我爹说了,别指望我大英雄,大侠士,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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