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谢向晚来时,赵碧烟依旧没有醒。
暗黄的烛火动着,摇曳在赵碧烟仍旧红的脸颊上。房的地龙烧得正旺,床上的人却在轻轻发抖。
谢向晚静坐在一旁,神复杂,终是晃醒了沉睡的人。
赵碧烟乍一惊醒,还有些迷茫,待看清来人后挣扎着跪起行礼:“王爷。”
脖上的锁链被锁在了床上,赵碧烟不了床,只能堪堪地跪伏着。
谢向晚抬起他的脸,问曾经的问题:“赵碧烟,你恨我吗?”
赵碧烟平静回:“不恨。”
“为什么?”
“您是王爷,娶非您本意,如何对也都是规矩,不会恨您。”赵碧烟的声音很轻,风一就散。
谢向晚沉默地盯着他看了一会,解了锁链,将整个人拥在怀里,擒着细细打量脸上的伤痕说:“手还是重了些。”
赵碧烟敛眉:“是的错。”
谢向晚改为捧起他的脸,指腹轻轻挲着:“赵碧烟我问你,你真的就甘心男妻?”
赵碧烟恭顺:“既然嫁给了您,就是您的男妻。”
“你这嘴是真学不乖,”谢向晚勾着角,“曾经惊才绝艳的赵小公如何能甘愿卑贱了?”
“王爷,”赵碧烟第一次与谢向晚直视,杏眸映着烛火,黄渲染温柔的错觉,他缓声说着,“只是您的妻。”
那张得目眩神迷的面容上第一次显温柔的神,如同三月的细雨化了严寒的冰霜。谢向晚心莫名的绪疯狂蔓延,墨黑的眸越来越沉,重新狠狠住赵碧烟,不容抗拒:“赵碧烟,这可是你说的。”
“跪。”
赵碧烟在谢向晚脚跪好。
谢向晚冷漠地说:“既是本王的妻,那么本王的规矩就给我好好守着,次再犯,我一定让你很疼很疼。”
赵碧烟温顺地说:“是,记住了。”
谢向晚取来戒尺,拍着赵碧烟的手背,意思不明而喻:“王妃其他地方怕是不能挨了。”
赵碧烟将双手举过,白皙饱满的掌心无辜地摊平暴在空气。
谢向晚落第一记,“记住你的是属于我的。”
“是……”
戒尺将手心重重压,变得泛白,又迅速红,“没有我的允许自己不许碰。”更遑论他人。
“辰时,未时,戌时你可以排一次,其他时间若是被我发现私自排,”更加凶狠的力砸,手心一片刺痛,“你不会想知后果。”
每落一记,谢向晚便立一条规矩,赵碧烟乖顺地听着,难免想起刚王府时的风景,十里红妆,八抬大轿,真真是好不风光。只是这背后的鲜血淋漓不足为外人。
谢向晚重新给他定了二十条规矩,小到每日的吃都会定制,连犯了错该如何罚都一并细细说给他听,无形的枷锁铐了一层又一层。
掌心针扎般刺痛,又被重新放火里炙烤,赵碧烟始终低顺着眉,仿佛疼痛并不存在,低声说:“谢王爷责罚,都记了。”
谢向晚停了打,令人跪在床榻上,雪白修的大张开到极致,里红的。谢向晚取玉势,重新将一个冰冷的事缓缓。
没有足够的甬本能地抗拒着异,被磨得火辣辣疼,待到全时灼烧却越来越烈,丝毫没有消减。
赵碧烟不敢用掌心支撑,所有的重心都移到了手肘,两条轻轻打颤。后的是一个镂空的角先生,被谢向晚满了姜碎,辛辣的姜被挤压来火辣的激得一阵绞,越越疼。
赵碧烟疼得咬住的衾被,细密的冷汗布满了额。谢向晚拿鞭探,糙的鞭着角先生的底端,间的也被得生疼。谢向晚说:“夫人,二十鞭,我便原谅你。”
赵碧烟忍着疼,吐几个字来:“是,该罚。”
“那夫人还不把给来?”
赵碧烟只得努力地塌腰,将柔的隐秘送到谢向晚的鞭。第一鞭便落在了,殷红的小疼得一缩,角先生又被往里送了送,姜几乎到了最。
赵碧烟满冷汗,不住搐的大想要并拢被主人克制住,继续将柔的暴在鞭挞之。
谢向晚赵碧烟的腰,淡淡地提醒:“夫人,保持姿势。”
赵碧烟几乎咬碎一银牙,艰难地伏着,两几乎合不住。
但是不他如何疼,鞭打依旧毫不停歇,每一都准地落在上,甚至有姜顺着缓缓,打的被刺更激烈的疼痛。终于在一鞭落时,赵碧烟惊叫声。
这是纯粹的惩罚,让人窒息的痛苦如蟒蛇般纠缠着赵碧烟,几乎剥夺他的呼。赵碧烟大睁着无神的,津控制不住地从嘴角,打了整片衾被,最后一鞭打完,赵碧烟整个人已经没了生气。
谢向晚替他角先生,将人拥怀里,去脸上的冷汗与津,放缓了声音说:“好了没事了,我带你去沐浴。”
赵碧烟疲惫地合上:“谢王爷。”
赵碧烟的伤势七天才好,从到几乎没一块好。原本雪白圆的变得青紫,整个都了一圈,晚间睡觉时只能趴着,如此前上的宝石与玲的细钗又压得生疼。最难受的还是那不可言说之,每日都被谢向晚着上药,那药膏也不知是什么的,虽然见效快,可疼痛却是一没减轻。
七天来,赵碧烟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
天气越来越冷,年关将至,各地的事都不少,即使谢向晚如今只是挂了个虚职,但来年的武试定是他来负责,所以也逐渐变得忙碌起来。
赵碧烟不被允许门,所幸房地龙一直烧得很旺,谢向晚在其他方面一直都不曾苛刻他,于是煮了些茶,命人去书房寻了几本谢向晚看的闲书读了起来。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寒风被骤然裹挟屋,赵碧烟拢了拢单薄的外衣,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没穿。
来人不是谢向晚,而是仆役打扮的男人,赵碧烟斜斜扫他一,扯过薄被盖住,手上的锁链哗啦作响,他说:“这个时候来,当真是不要命了?”
男人走到离他三步之外,低,语气恭敬却又不屑:“夫人,把东西给我。”
赵碧烟扬了扬手腕,又指着脖嗤笑:“这样叫我如何给你?再者,我看你比我更清楚王爷的动向。”
男人不为所动,继续说:“还请夫人不要忘了正事。”
赵碧烟微挑着眉,合了书,笑:“若真是想控制谢向晚,一开始就不该把我送来,不过倒也是,我不来谁来替你们一步呢?”
男人抬,凌厉的黑眸锁住赵碧烟,隐隐透着杀气,他沉声说:“夫人,你不要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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