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穗的记忆只停留在踏餐厅的一瞬间,再醒过来已经坐到木椅上。
彼时夜已沉,路边只有路灯几盏,周围像是有一层雾,脚边还堆着他买的东西。
地偏僻,无人路过,他前面又有矮树丛挡着,竟然没人发现后方的椅坐了一个手脚都被绑住的男人。
甚至前方正推着一个椅女的厉峻峰也没看到。
他们距离远,安穗不奇怪他看不到,嘴也被胶带粘住了,只能想办法自救。
幸好之前跟着厉峻峰学了不少,也锻炼一把力气,现在面对如此困境,不至于手足无措。
他一边努力开解手上的束缚,一边还是忍不住侧耳去偷听厉峻峰和那个女人的对话。
其实这样无聊,也丢人的。
但他就是忍不住。
唐玫,唐玫,在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安穗就想起来了,这本书的女主正是这个叫唐玫的女人。
和厉峻峰生死搭档,两个人一起训练,生活,执行任务,保家卫国,从战友转变成,得轰轰烈烈。
虽然书的后半分两个人也经常争吵,打架,冷战,但最后都会互相认错,重归于好。
两个人一路扶持,从年少走到白,从婚姻殿堂走到坟墓。
安穗不是不信任厉峻峰,但他实在是害怕,害怕书里男女主奇特的特会让他们互相引。
晚风有些凉,他一边努力用尖锐的石磨绳,一边仔细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哪怕只是模糊的几句被风散的对话,他也想听。
安穗的一整颗心被吊起,七上八,找不到归途。
另一边厉峻峰确实没注意到远的人影,他全心神都被唐玫占据。
记忆的唐玫雷厉风行,飒有气质,现在的唐玫瘦削虚弱,拿枪的手细白瘦,着不健康的颜。
也是,毕竟在床上躺了许多年,还能苏醒就不错了。
“听说你恋了。”唐玫眉目婉约致,净利落的短发现在也变成了一发,更衬得她苍白弱。
“嗯。”厉峻峰找不到什么话来面对这位初恋,只能言简意赅。
“没想到我竟然躺了这么久。”唐玫扯扯自己的发,一抹苦笑,“我现在看着镜,都不认识我了。”
提到这件事,厉峻峰心里就难受,“是我的错,若不是为了救我……”
若不是为了救年少轻狂的他,这个人也就不会一躺这么多年,再也不能驰骋在自己心的军营和战场,只能变成大家遗忘的存在。
“不过还好,能醒过来就是上天眷顾。”唐玫叹一声,“大概是老天爷发现你找了对象,让我睁开看看吧。”
毕竟她曾经可是喜过这个愣青的啊。
只是这个愣青,现在已经不是愣青了,变得沉稳,可靠,也不属于她了。
“他好的,不,他很好。”厉峻峰想到安穗,嘴角漾起笑容,也不去,“他温和安静,你也知我脾气不好,但是他从来都不生气。搞得现在我对着他也生不起气来了。唐教官,我好像变了很多。”
“你真的变了很多,以前你肯定不会这么笑。”
唐玫形容不厉峻峰此刻的笑容,温柔,粘腻,又带着一炫耀。
总之是以前的厉峻峰绝不会的表。
以前的厉峻峰,狂傲,张扬,恨不得给天个篓,让他老老实实的谈恋还不如让他跑圈。
所以她也一直小心的隐藏着自己的心思。
晚风轻轻过,唐玫受到一丝凉意,不仅仅是风过脸颊的凉意,也是从心底开始的凉意。
她喜过的人,已经不喜她了。
可是她的记忆还在几年前,两个人互相暧昧的时候。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唐教官,其实我以前喜过你。”厉峻峰突然说,“那个时候我每天面对的都是你,还有林盛,我觉得你漂亮,有气势,是唯一一个被我承认的女人。”
“那个时候其实你脾气也很爆,一就着,我还幻想过以后如果和你结婚了,估计会天天吵架,天天打架。”
厉峻峰自嘲得挠挠,“你别怪我,我那时候真的幻想过。”
“后来你事了,去国外休养,我也离开了队,一切都不一样了。我遇到了现在的男朋友,我才知互相喜是什么觉。”
唐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复述了一遍,“男……朋友?”
厉峻峰,“对,他是男的,是在我公司里工作的人。”
“也就男人能受得了你的脾气吧。”唐玫笑,“坦白讲,我也喜过你。”
“我也想过,照咱们俩的脾气,若是真的在一起了,估计房都能拆掉,这哪是过日啊,这是拆家吧。”
“若是我们在一起,那也估计是战友升级,习以为常罢了,后期还指不定能吵多少次,再的也会被磨灭,到时候,可能只靠这段战友能牵绊着,互相折磨。”
“哈,还真有可能这样。”
厉峻峰想了想,觉得还真是。
年少的时候都没见过几个女人,也分不是怦然心动还是习以为常。
有一他是确定的,他对唐玫没有上床的望,但是这个不能和唐玫说,太。
但是对安穗呢,他只想把人死在床上,让那个人离不开自己,永永远远和他在一起。
这份来的莫名其妙,却真实可见。
可能喜这事,本来就没什么理可言。
最初的喜是,是虫上脑,后期的喜是日久生。
咳,可以是‘日’久,也可以是日久……
“也算是了解了我一个心结。”唐玫舒一气,心放松不少,这份一直积压在心底,说不上甜,也说不上痛苦,但始终是个负担。
她是喜厉峻峰的,但再多的喜,经过这么多年的沉寂,也再也找不到当初的炽了。
时间真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她会加一份互相喜的,也会磨灭一份没有未来的冲动。
“赵老说你醒了,我还吓了一。”厉峻峰见她眉间的郁结消散不少,也跟着兴,“走吧,我带你转转,呼呼新鲜空气。”
“林盛那小现在什么呢?”唐玫问。
“他啊……他现在跟着我呢……”
厉峻峰推着唐玫的椅,慢慢向远走去,晚风卷着落叶轻轻落在他们脚,就像曾经的那段,被和脚,碾碎。
安穗终于解开了手上的麻绳,碎石比较锋利,磨开麻绳的同时也磨破了他的手腕。
青紫混着血,看着凄惨兮兮。
安穗像没觉到似的,愣愣的看着两个和谐的影消失在他前。
像一抓不住的风。
他好想追过去问问是怎么回事,但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