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时听信了旁人的言巧语,鬼迷心窍,这才行差踏错,事后回想起来,自己也觉荒唐可笑。往后,如无意外,应当不会再见,望谢小多加保重,早遇良人。”
翌日清晨,谢知真果然信守承诺,使小厮将魏母送了来。
魏母在宋家好吃好喝,闲时侍侍草,倒养得富态了几分,临走的时候,宋太夫人赏了她二十两银并两支金簪、一银面,就连四时发放的衣裳,也准她一并带府。
小厮又奉上一封书信,对魏衡:“这是我们家四小请三老爷写的荐书,公拿着这个去金陵城的致远书院投奔李山,三老爷和他是知好友,公又才华横溢,到那边个授课的先生,足以轻松度日,将来说不得还能桃李满天,芳百世呢!”
他正:“我们家四小托我带话给您,公既有鸿鹄之志,又有周公之才,虽然走不了仕途,也不必自怨自艾,止步于此。且将光放远些,左右日还,往后遇到甚么样的机缘,有甚么样的造化,谁又说得准呢?”
魏衡拿着书信愣怔半晌,手指颤抖,闪过泪意。
他曾经也是位意气风发、皎如玉树的少年郎,虽然家境贫寒,却才华横溢,又会待人接,和那些个世家弟们相洽,受先生们的赏识。
若是着正常的步调,虽然慢些,一步一步稳扎稳打,总有一天能够有所建树,拥有无限光明的前程,再娶一位投意合的如眷,将来儿孙满堂,寿终正寝,也算是完满的一生。
一步错,步步错。
他恨红鸾心术不正,鱼目混珠;他恨谢知方给了他一步登天的错觉,又翻脸无,将他打十八层地狱;他更恨自己利令智昏,自毁城。
然而,像他这样穷怕了的人,从来没有拥有过甚么,一直在承担、在忍耐、在期待的人,又有几个能够拒绝看似唾手可得的大诱惑呢?
他确实不是甚么好人,可也不算坏到骨里的恶人啊。
而今,看着手里的书信,他隐约觉得失去的尊严和力气,又一回到这躯壳里。
他拥有了重新来过的机会。
前路并非坦途大,说不定还散布着许多荆棘与陷阱,然而,靠自己的本事脚踏实地走去,总比自空跌落,摔得粉碎骨,抑或继续留在这滩烂泥里,要得多。
泪悄然落。
这一次,他真正地直了腰杆。
第一百一十七回群狼环伺危机重重,朝思暮想好梦成空
有关魏衡的事,谢知真约束了边众人,不许他们传消息给弟弟。
以谢知方的脾气,若是听说了魏衡擅自找上她,还不知要怎样发疯,到时候不好收场。
冤冤相报何时了?
她看着事们发卖了货,这一趟海,除去人力力所耗成本,净赚了二十万两雪银。
宋永沂有意从取五万两银当给谢知真的分红,遭她婉拒后,想了个折的法,笑:“要不把这银当本钱,给真妹妹买几间铺罢?真妹妹自己决定卖甚么,自己账,我再派几个老成些的事过去帮你,赚了的全归你,若是亏了钱,三哥给你兜揽。”
谢知真有些意动,思虑了会,:“也好,若是侥幸有盈余,我和三哥五五分成。”
宋永沂替她面,选了五个地段极好的铺位,谢知真稳妥,开了两家针线铺、一家心店、一家典当行,最大的那间了粮店,定价公,童叟无欺,虽然不比酒肆客栈赚钱,胜在不易招惹是非,细,半年过去,顺利地扭亏为盈。
这年十月十五,是谢知方的十四岁生辰。
他九月初便传来书信,说是要在临安过生,一家人传看过信件,皆是喜笑颜开,太夫人忙不迭令人们去明月楼订上等的席面,又使丫鬟们往库房整理这两年特地留给他的稀奇件儿。
这天晚上,谢知真在院里的秋千上坐了许久。
枇杷静悄悄地走近,往她上加了件披风,轻声:“小,夜天寒,早些安歇罢。”
“枇杷。”谢知真拢了拢披风,声音轻柔,像四周渐渐弥漫起来的雾气,透着不真实,“你说……辽东冷么?”
“婢不知。”事关谢知方,枇杷意识张起来,小心翼翼答她的话,“听说辽东苦寒,应当比咱们这里冷罢。”
“两年多未见,也不知他了多少,模样变化大不大。”谢知真罕见地和她聊起弟弟的事,脸上几分迷茫和脆弱,“我有些……害怕见到他。”
心里隐约知他初心未改,天日久压抑的意一旦爆发,或许会比那个夜晚更加炽,更加令她无所适从,所以到惧怕。
可是……她又控制不住思念和担忧。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