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乐安公主对齐清程确实是没说的,一颗心尽数扑在他上,舍脸面跟陛又哭又闹,行求了个的闲缺,将他安置在里面。可齐清程不通庶务,满脑经纶文章,在能有什么作为?能力不足,又是靠吃饭去的,难免遭人耻笑孤立,他憋了一肚的闲气,回去又不好发作,便三不五时往齐家的一个庄上去,说是散心,一去便是半日,有时候夜了才回来。”林煊撇了撇嘴,满脸鄙夷。
“他该不会在庄上藏了什么人吧?”谢知方和林煊一唱一和,说得无比闹,“他那个放在心尖尖上的柳家表妹?”
“正是。”林煊意味地笑了一笑,“公主独守空房,难免疑心,派人手细细查探,在庄上发现了一个楚楚可怜的娘,最奇的是,那娘竟已怀有,算算受的日,倒比公主门还要早些!”
谢知方浮夸地“嚯”了一声,:“这可闹了!公主金枝玉叶,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可不是嘛。”林煊连连,“公主立刻亲自杀了过去,端起正室的派,令那女跪在地上,使人往那张如似玉的脸上接连了几十个掌,又亲手将她发铰了,咒骂不绝,极尽羞辱之能事。”
谢知方啧啧有声,:“真是可怜啊……”脸上却盈满笑意。
“当天夜里,那女便血不止,齐家太夫人并大夫人闻讯赶了过去,又召安有名的千金圣手施针急救,到底没保住,听说落来的还是个已经成形的男胎。”林煊看了看谢知方神采飞扬的模样,底浮现愉悦的光芒,“公主再怎么专横跋扈,也知嗣一事对齐国侯府有多重要,又顾忌着齐清程,便低认了错,忍气吞声地搬齐国侯府居住,将虚弱不堪的柳莲儿接府里照看,着鼻给了个姨娘的名分。”
“这齐家也是欺人太甚,看着在宁王手得不到重用,公主又安分许多,便狗胆包天地把火气撒在了她上。太夫人一病不起,大夫人便命令公主在跟前侍疾尽孝,又迫公主甚么鞋袜衣裳,公主生惯养的,哪里受过这委屈?看在齐清程的面上,少不得一一忍了,日日以泪洗面,手上扎的全是针。”
谢知方笑个不住:“真想不到乐安公主也有这一日,若是教陛和贵妃知,还不气得降罪重罚?”
他见路边摊上有卖冰糖红果的,便掏碎银买了三串,一串递车里,自己和林煊各拿一串,又买了一大纸包的瓜,抓了把给。
“要么说齐大夫人糊涂,这乐安公主字当,每日里浑浑噩噩,可恨亦可怜。”林煊摇叹息,“齐清程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对了胎的柳姨娘偏疼着些,还没坐完小月,便常常宿在她房里,两个人好得里调油,衬得公主越发凄惨。”
“谁成想峰回路转,年关之时,柳姨娘边的丫鬟偷了些金银细去发卖,教公主边的嬷嬷捉了个现行,一审二审之,竟然发现了个惊天的大秘密——柳姨娘本就没有怀,她用相和积攒来的银收买了太医和郎,瞒天过海,又借假产将公主拉了!”
谢知方拍了拍掌,连声叫好:“真真是女豪杰,有勇有谋,能屈能伸!”
连林煊都不知——那丫鬟原是他离京之前便收买好了的,被公主这么轻易地审问真相,也自他的授意。
他早就抓住了柳莲儿的把柄,一直隐而不发,等的就是狗咬狗的这一天。
听到谢知方怪气的夸奖,青梅“噗嗤”笑声,谢知真也无奈地摇了摇,嘴角微微翘起。
“这可破了天,公主意识到自己被人当猴一般耍了许久,驸又偏听偏信,对她不闻不问,当即率人冲柳姨娘房里,将一对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狗男女拖到地上,当着齐清程的面杖杀了柳姨娘,鲜血四溅,香消玉殒,齐清程被吓破了胆,竟然落个不举的症候。”林煊顾忌着谢知真,将这个话题一带而过,“两个人生嫌隙,公主越看他越不顺,渐生厌弃,找丽贵妃哭诉了一回,被贵妃娘娘指着鼻狠骂一通,幡然醒悟。母女二人一状告到陛面前,陛龙颜震怒,削了齐国侯的爵位,将齐太夫人和大夫人的诰命一并褫夺,令公主休夫另嫁。”
“听说公主心灰意冷,已经熄了再嫁的心思,这两日寻了几个红齿白的面首,在公主府寻作乐,说不尽的逍遥快活。”林煊对这一荒唐闹剧了归结,“至于齐清程,他在安已然待不去,便辞去了的职位,寻了个荒蛮之地的外放之缺,这会儿估计正在穷乡僻壤吃苦受罪呢。”
看到了谢府,谢知方翻,扶从正门去,抬脚迈过门槛时,忽然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昨日譬如昨日死,你便把他当不慎沾在衣袖上的一粒尘埃,掸在地上,永远都不要回看,好不好?”
谢知真微微,顺着弟弟的意思理了理柔似的广袖,走向站在院里笑迎接她的谢夫人。
谢知方和林煊说笑了两句,正打算带他去风楼喝酒,太边的明录骑而来,拱手行了个礼,:“谢公,太殿有要事相商,劳累您随咱家走一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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