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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宅安定,倒给他省去不少麻烦。
八月十五这夜,季温瑜在里的秋宴上受了宁王和谢知方的闲气,又喝多了酒,便把火撒在了谢知真上。
许久未得传召的谢知真不敢怠慢,心打扮好来到他的寝殿,推开门却看见眉目俊的夫君衣衫不整地斜靠在床上,怀里抱着个赤条条的人。
那人是新纳来的许侧妃,上个月刚满十六,生得灵灵的,说笑,蛮任。
谢知真连忙垂帘,轻移莲步往后退,却被季温瑜唤住:“妃要去哪儿?来,把门关上。”
他半阖醉打量冷落多年的正妃,见她穿着月白的衣裙,乌发挽起,用一莲金冠固定,除此之外不见多余的佩饰,清丽雅致,如同月嫦娥。
“过来,给我和阿柔倒酒。”他命令。
许侧妃滴滴地笑:“怎么好劳动大驾?殿,这不合规矩,阿柔不敢呢。”她一边说,一边用鼓翘的玉蹭他膛。
季温瑜笑着将许侧妃抱坐在上,轻描淡写地:“床上不分上尊卑,你们都是我的女人,只要将我伺候舒服,便是有功之人。”
让正妃给侧妃倒酒,对谢知真这样的大家闺秀来说,确实是一难堪的折辱。
可他心里不好受,总得找个宣来。
说实话,许侧妃年纪虽小,容貌段、气质教养,不如谢知真多矣。
可他看着谢知真发白的脸,却生暴殄天、焚琴煮鹤的别样快。
把最无瑕最名贵的玉摔得四分五裂,让它变得一文不值,躺在污泥里受尽冷和嘲笑,就像他曾经承受过的一样。
那样,她和他的距离,是不是就能无限度拉近了呢?
谢知真沉默片刻,跪在地上请罪:“殿,请恕妾不能遵从。”
被他晾了这么久,竟然还没有学乖;明明已经落魄到只剩一个摇摇坠的名分,纤弱的里却还藏着一截傲骨。
季温瑜冷笑一声,:“不倒也罢,把衣裳脱光,爬过来。”
许侧妃笑着捶了捶他的:“殿好坏哦!总是喜捉我们,玩这些羞死人的样。”一双睛却饶有兴致地望向地上跪着的女。
见过正妃娘娘最不堪最放的模样,往后便是她行事怠慢些,对方也不敢责难她的吧?
见谢知真一动不动,季温瑜提醒她:“真娘,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难得的用了旧时称呼,是在暗示她,只要她乖乖听话,他可以忘记之前的不愉快,再次幸她,给她正妃应有的所有尊荣和护。
可谢知真放弃了这样宝贵的机会,低着涩声:“请殿恕罪。”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多余的话。
辩解或是央求,都没有。
季温瑜彻底冷了脸,:“那你就跪在那儿看着罢。”
这一夜,他龙虎猛,换了许多姿势,将许侧妃得四溅,啼不止。
他有意羞辱她,给她看许侧妃在床上是如何、如何声浪叫的,说她在行房之时简直像块木,不解风,扫兴至极。
谢知真一直低着,不去看夫君和别的女人的诸般丑态,却没办法堵住耳朵,没办法阻止那些污言秽语在她千疮百孔的心上割一又一新鲜的伤。
大颗大颗的泪落在灰青的方砖上,洇成一团团不规则的迹。
第二天早上,谢知真双僵麻难忍,脸惨白灰败,在侍女们的搀扶回到院里。
她对着铜镜呆坐许久。
镜里的那张脸仍旧是的,只是双黯然无神,瞧着比五六十岁的老妪都要沧桑憔悴。
二十岁的她,本应于人生的大好年华。
可她放以后,看到的全是得化不开的绝望和痛苦。
这夜,她卸去所有钗环,发披泻,不施粉黛,穿着素服来到季温瑜殿前,自请求去。
季温瑜被她这一打了个措手不及,神戾,脸发黑:“你要去哪里?”
回到好弟弟边吗?还是梳妆再嫁,在别的男人婉转承?
她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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