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后宫起火了 - 分卷阅读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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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是你在守着?”

    沈君兆:“……”

    雍理喃喃:“朕还以为是这毒时弱……”

    御驾亲征回来,雍理最初一阵是最严重的,严重到难都要倒了。

    劲这东西可不是无穷无尽的,难虽武功,可这般不停歇地传给雍理,也是耗不起的。

    雍理看在里,知不该这般勉难。

    于是他犯病也装没事,只是回了寝,躲在被窝里痛苦得恨不得拿撞墙。

    那时他总梦到沈君兆,总梦到他和他说话,梦到他握住他手,梦到他眶通红地哄着他。

    可沈君兆怎么会过来呢?

    他不要他了。

    雍理只当是梦。

    如今看来,全是真的。

    他痛苦到神志不清的时候,是沈君兆衣不解带地守着,是沈君兆不断给他劲。

    那些他所谓凭毅力生生熬过去的夜晚,全是沈君兆在默默守着护着。

    雍理心里五味杂陈,心疼得厉害:“你说你……功夫这么好嘛?”

    功夫好到他察觉不到他,功夫好到力全无一宿没睡第二天还能平静上朝,理一天的事务。

    沈君兆蹙眉:“陛想多了,臣没有来过。”

    63、若珍宝

    雍理信他个鬼:“对, 你没来,是朕自己生生熬过去的。”

    沈君兆:“……”

    雍理心里要多有多:“说起来朕也是厉害,把自己冻成冰也能缓解, 把自己成烤炉也能降温……朕自己都佩服,阿兆, 你说朕是不是很厉害?”

    明明给他缓解的沈君兆, 他倒是全揽到自己上,末了还让沈君兆夸他。

    沈君兆:“陛神武。”

    雍理不依不饶:“有多神武?”

    沈君兆:“……”

    雍理起推开满桌奏章,摊平了一张雪白宣纸:“阿兆替朕研磨。”

    沈君兆哪忍拂他兴致, 他挑了块上好徽墨,在一方青石砚台上细细研磨着:“陛要写什么?”

    雍理笑而不语。

    沈君兆也不问了。

    待墨研好, 雍理左手住宣纸,右手执狼毫笔, 微微前倾, 神态专注, 笔果决有力。

    白宣纸上染了漆黑的墨, 峰如鞘利刃, 藏锋又轻巧收势, 两个字一气呵成, 淋漓酣畅, 可见的挥斥方遒!

    最后一勾起, 雍理收了笔。

    沈君兆带了笑意:“陛的字,越发益了。”

    雍理歪看他:“朕写了什么?”

    沈君兆念那力透纸背的两个字:“神武。”

    雍理笑弯了睛:“朕的阿兆最是神武!”

    这是接了之前的话,沈君兆不肯承认自己夜夜守着雍理, 雍理变着法夸他。

    得此知己,夫复何求。

    沈君兆忽然问:“陛可否把它赐予臣?”

    雍理立:“拿去便是!”

    沈君兆盯着纸上的两个字,轻声:“神武二字, 理应个将军职。”

    雍理一愣。

    沈君兆躬行礼:“请陛成全。”

    雍理大半天的好心瞬间消失,他只觉血脉翻涌,扶着书案的手握成拳:“胡闹!”

    沈君兆定声:“六州蛮族猖狂,前朝余孽杜景修与三郡总兵付安义勾结,此等祸国之灾,恳请陛准了臣兵清缴。”

    雍理泛白:“三年前朕亲征六州,耗损极大,民生恢复不易,怎可再轻易用兵?”

    沈君兆:“这三年大雍风调雨顺,国库充盈,与其等逆贼休养生息,不如快刀斩麻,还大雍百年太平。”

    雍理轻气,压着颤抖的手指:“朕不许。”

    沈君兆:“……”

    雍理哑声:“朕绝不会让你去那刀剑无之地!”

    沈君兆垂眸:“陛不相信臣?”

    雍理:“……”

    心殿四面通风,再加上随时备着的冰盆,来也变成丝丝凉气,沁人心脾。原本是最舒适的温度,却因沉默的两人,多了些许冷意。

    明黄丝绸帷幔轻晃,五爪神龙盘绕的书案上全是各奏章,唯独那轻飘飘的一张雪白宣纸,哪怕被镇纸镇着仍一副想振翅飞的样

    雍理闭了闭,压着心窒痛,轻声:“朕信你。”

    信你不会反了大雍,信你武功能全而退。

    可是……

    雍理继续:“朕怕。”

    沈君兆一怔,声音里早没那清越沉静:“陛……”

    雍理背靠嵌着鸽大小碧玺的椅背,满目倦意:“武功再也没用的,数十万人的战场上,人命如蝼蚁,不知怎么就死了,也不知是怎么活来的,血得多了连见到红都会想吐,腐味闻多了连吃饭都是件极恶心的事……”

    三年前的御驾亲征,他的遭遇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回忆再怎么轻描淡写,恐惧早已刻在骨髓

    雍理害怕——怕沈君兆遇到危险,怕沈君兆陷险境,怕沈君兆有去无回。

    没有经历过战争,无法会战争的残酷。

    一个人的力量在数十万人的战场上,不值一提。

    以一敌十、以一敌百甚至以一敌千又如何?

    只要是人,又怎能以一敌万、敌十万?

    太危险了。

    战场上,最先赴死的总是武功的。

    沈君兆不愿他回忆起那些,虽知失礼,但还是环住他肩膀:“臣只领兵,不去前线。”

    雍理靠在他前,心却不觉安稳:“朕当年也是这样想的。”

    沈君兆薄,黑眸透丝杀气:“当年是有人蓄意谋害。”

    若非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雍理如何会毒?如何会遇险?如何会落六州生死不明!

    雍理抓住他衣襟:“所以朕不许你冒险。”

    沈君兆劝他:“臣此次带的全是心腹,不会有忧……”

    雍理摇:“不行!”

    沈君兆无奈唤他:“陛。”

    雍理抬眶通红:“朕说不行!”

    沈君兆此生最怕的不过是前一幕。

    他见不得雍理哭。

    见不得他难受,见不得他痛苦。

    他的陛理应如朝般明媚,永无霾。

    沈君兆明知不可为,却仍旧控制不住,他亲吻着雍理的睛,温声:“别哭。”

    雍理被他这亲昵的举动给得心直,生怕自己惊醒了沈君兆,竟是半个字都不敢说。

    沈君兆微微俯,与他四目相对:“臣保证……”

    雍理猛地回神,不让他说完:“朕不会答应的。”

    沈君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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