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李叔被丁未的这一个问题问得开始怀疑人生,连不迭地去找丁婶商量,丁未这边虽说是要“娶”陆翊,负起那晚的责任,但是这也暂时只是他的一厢愿。
另一个正主,现在还不知在哪呢,只有那一封封书信,慢慢堆满了丁未的柜。
“你就是丁未?”
一片影遮挡住了倾落的光,婉转如莺啼的女声在响起。
丁未抖了抖菜叶上的,抬疑惑:“我就是,有什么事吗?”
常服打扮的女视线在男人摊上的蔬果上转了一圈,一个恰到好的微笑,“我有一笔生意想与你。”
“生意?”丁未一脸莫名。
他就是一个卖菜的,除了在这摆摊,还能有什么生意?
“我是风楼后厨负责采办的绿衣,楼里有人对你的菜念念不忘,我便专程来找你这笔生意。”女人蹲,以一个平视的角度看着丁未。
和她认真不似玩笑的态度相比起来,话的容便显得格外荒诞了。
作为一座接待四方来客,其不乏达官贵人的青楼,风楼与其他街柳巷的楼坊可完全不一样,这样的地方说看上了他这么一个普普通通菜摊上的菜……
许是在丁未的眉间看了不信任,自称是绿衣的女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从腰间拿一块雕刻了几纹路的木牌,递给了他。
“我们便你平日里菜价多加五文钱的价格算,不限菜,只要每日卯时、戌时各送一次到风楼后门来就行,木牌就当是信了。”
丁未拿着木牌,正准备再问些什么,就见女像是完成了一件任务似的,拍拍手起立刻跑掉了。
“……”
最近遇到的人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系统修复度:32%……】
丁未将木牌收好,脑的那一个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自他近来痛开始,这个声音便一直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对他的任何问题也不作回答。
不是神仙,不像鬼魂,更不是人。
但附在他的上,不知多久离开,也不知会带来怎样的危害。
这也是他一直犹豫要不要正式提亲的原因。
总不能哪天他突然没了然后让人守活寡吧……
一突如其来的忧郁笼罩着他,垂看着自己手青翠滴的大白菜,丁未难得地,叹了气。
……
名为绿衣的女并没有骗他,拿着木牌去了一次风楼之后,丁未得到了一份供菜的稳定工作。
不需要每天挑着担去闹市摆摊,只是将地里的菜运往一个固定的地方,这样的生计比起之前来,可以说轻松了太多。
“吱嘎吱嘎……”
丁未肩上的扁担随着走动发声响,他挑着两筐满满的菜果,走在通往木桥的路上。
周围的田野一片黑暗,只能见着星星的萤火飞舞在草叶间,不甚明亮的月光朦朦胧胧投影来,像是罩了一层薄薄的纱,依稀可闻的声和纺织娘的鸣叫掺杂在一起,倒也有几分野趣。
随着目的地渐近,耳的声音也渐渐被越来越嘈杂的人声挤占,走来的一片黑暗被楼阁的灯火通明驱散。
丁未绕过柳树,远离人群,走半掩着门的风楼后厨。
“辛苦了。”绿衣在腰间的围裙上了手,也没有再清丁未送来的分量,将一个荷包递给了他。
“多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绿衣一愣。
前大的男人打开荷包数了数,拨几个铜板递了回来。
“比以往的稍微重了一。”算是解释。
接过那几枚铜板,绿衣忍不住笑了起来,角的细纹似乎都染上了愉悦,“看来他还真没找错人。”
每一筐都是足斤的分量,细细洗净的菜,还有细心择好的菜叶……
“我现在倒是信了你的菜会让人念念不忘了。”念的怕不只是菜,还是人。
丁未直到走门的时候,还是没能找到机会把自己的疑问问来。
那个“他”或者是“她”,到底是谁?
虽然问来也不一定能得到回答。
一被注视的觉蓦地自心升起。
丁未顿住脚步,回望向。
风楼二层的一扇窗被打开,一个用团扇遮挡只半张脸的女人正在看着他。
隔得有些远,只能依稀看女人的眉致,灵动秀,像是烟雨笼罩的山林。
丁未并不认识她,目光平淡地略过女人的脸,转离开。
女人注视着他的背影离去,没过一会儿,掩窗隐去了形。
丁未拎着轻了许多的竹筐快步走过木桥。
哗哗的声伴着上一莫名清晰起来的味挤占了丁未的官。
今天午在菜地里忙活了大半天,晚上赶着送菜也没有拾掇一,刚才过来的时候似乎还踩到了什么……
丁未的脚步越来越慢,直至停住了。
他转神沉地盯着泛着粼粼波光的河,抬四顾,纠结半晌,最终,一仿佛衣服里扎了看不见的刺的心理还是促使他了决定。
现在这么晚,又这么暗,也没有人,稍微洗一洗,应该没关系……
哗——
一被草丛掩映的小河湾里传来了有人的声音。
冰凉的河冲刷过,让丁未忍不住发一声舒适的喟叹。
夜风将薄薄的云层开,霜白的月光静静投来,面被丁未的动作搅碎,溅起的沿着男人起伏的肌线条蜿蜒而,过一沟壑,最终没河,为一。
宽肩窄腰的躯立在泛开涟漪的面间,常年劳作锻炼来的结实肌被,随着男人的动作收缩隆起,不时有带起的珠,汗一般自抬起的手臂滴,在月光有着令人目不转睛的。
有人在目不转睛。
一双睛盯着河男人壮结实的腰腹,视线在上动的结上停留一会儿,飞速扫过男人的前,既留恋又害怕地探究着涟漪的。
草丛里发窸窣的声响。
丁未的动作一顿,立刻起上岸,带起大片。
还好,衣和筐都还在。他松了气。
目光在被踩倒的草丛和黑暗慌忙远去的背影上顿了顿,丁未又扫了自己穿着的半。
应该……不是个姑娘吧?
回到家的时候看见了完全在意料之外的人。
清瘦而的少年穿着一袭素衫,立在篱笆围成的小院,明朗的月光照亮了少年青涩而稍有棱角的脸。
丁未侧越过他,将房门打开。
“你怎么来了?”
丁弦站在原地没有动,视线跟着男人的背影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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