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副将。
他们一脸激动,嘴里大喊着“为星君复仇”;裴沐稍微一想,就明白姜月章很可能骗她这些单纯血的手,说她秘密被天帝决了,才激得那群人悲愤上、倒戈相向。
但是……
她唯独不知,天帝还有最后一张底牌。这张底牌,他从没跟任何人说过。
――所有的天军,都被了天帝的神术。那是名为“言法随”的神术,能实现施术者说的任何一句话。
天帝无疑已经衰弱到了极。
但他也疯狂到了极。
在将要失败之际,他以自己的躯、神魂作为全代价,引爆了一句神术――
――“天军,自裁!”
就在裴沐面前。
她亲看见自己的族人、自己的同僚、自己的属……
他们纷纷将剑刃对准自己的咽,用力割。
那一天,紫微垣上血成河。
她只是看着这一切。
她在困惑:她也是天军,为什么她没事?
然后她想起来,因为天帝猜疑她,早已剥夺了她的份。
……差错,她这个天军的最将领,竟然是唯一活来的人。
这一切……
“……都是我的错。”
(6)
那之后的事,并没有多少值得说的。
她无法停止地想:一切都是她的错。
如果不是她想要推翻天帝,如果不是她不够大、不能直接取了天帝的颅,如果不是她不够缜密、没有能探知天帝的全底牌……
那场惨剧,本来可以避免。
她无法承受这样的后果。况且天帝也死了,族他们的仇也报了;忽然之间,她不知自己为什么要活去。
当她站在紫微垣上,从云霄之巅往看,看见无数神灵的魂魄向坠落。她知他们会坠幽冥,回七世,耗去全神力之后,命魂归于凡人、其余全都消散。
“阿沐。”
姜月章抓住她,恳求地说:“阿沐,这不是你的错。我也失误了。没有人想得到……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得很好了。”
当着他的面,她很平静。她还能伸手摸摸他的,就像他过去对她的那样:“月章,现在正是忙碌的时候。你说过要当好帝君,去吧。”
他抓着她,又一松开。
他已经换上了崭新的衣袍,描绘星辰天地,是帝君才有的气象。
临走前,他匆匆留一句:“阿沐,昆仑氏还有其他人需要你。”
她。
需要……吗。她心想,可是她已经失败过一次了。
天帝曾说她的命格也是帝王之相,可她肩负起了什么?难他说得对,女人就是无法到最好?
如果无法到最好……
她站起来,自言自语:“那总有我能到的事。”
她想起那天看到的魂魄坠落的场景,想起幽冥“神灵七世而亡”的规则。她了一个决定。
――她要用自己全的神力,去护着尽量多的转世的亲友。也许她无法让他们复活,可她可以庇护他们,让他们转世后尽量有一段顺遂幸福的人生。
那一天,她离开了紫微垣,没有告诉任何人,只给姜月章留一封书信。她对他到一些抱歉,但归结底,他们之间只有一段淡淡的相,和不多的几个吻。
失去她,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回到昆仑山,族当年为她打造的佩剑,将剑刃送心窝。唯有这样,她才能呼唤幽冥之主,能用神力和k完成易。
那就是……一切的起。
她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姜月章会追过来。
……
幽冥,白玉井前。
白衣灰发的青年站在她面前,模样和两千年前一般无二。
两千年时光,对于神灵而言不算太过漫。
他固执地看着她:“跟我回去。”
裴沐了太。几世的记忆都存在她脑海里,每一刻都异常清晰。如果算起来,她当凡人的时间,比当沐风星君的时间更。
“月章……如果我转世,你还会跟着我吗?”
他神绷,缓缓,但接着,他又十分艰难地摇了摇。
“我……”他声音发涩,“阿沐,我应该……不会再追着你了。”
她微笑起来:“你早该这样了。”
“……不,你不明白。”他捂住半张脸,睫上一滴悬而未落的珠,“一直到这一世之前,我都是决定要一直跟着你。你不明白。你问过我,为什么对你这么执著,现在我能告诉你。”
“当年我从来不知被人在乎是什么滋味,烈山留给我的只有沉重的责任,是你让我懂得血之躯该有的滋味。”
他呼,声音略略发颤,却一苍凉的笑意:“有人曾告诉我,一个人曾有过什么缺憾,后来就会不停去弥补……阿沐,失去你太痛了,痛得让我宁愿丢全的责任。”
裴沐抬起手,轻轻揩去他角的泪,低声说:“但现在不一样了,是不是?”
他几乎是茫然地看着她,圈一红了。他艰难地、缓慢地,却的确是――了。
“……你治好了我。”他压着一呜咽,轻轻抓住她的手,“我曾经……只是作为神农氏的一员,而去不停地努力,但现在,我可以作为一个完整的人……去选择承担责任。”
裴沐动了动,想手,但他立即抓住,神惶恐。
“阿沐,跟我回去吧。我想让你跟我回去。”他闭上,掩盖住那一绝望,“但是,和两千年前不一样了……如果你真的持,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那我会遵从你的意愿。”
裴沐有些怔怔。
忽然,她禁不住笑起来,到底用力手,反复摸他的:“明明你一直比我大,可到现在,我才有你大了的觉。”
“我也没说不跟你回去啊。”她一直用的都是“如果”、“假如”,不是么。
“……!”
姜月章猛地睁开。他发怔的模样,真是有些傻。
裴沐伸一只手,掰着手指算了算:“阿蝉、阿灵、衡烟、太后……还有很多人。当年我想要护着的人,有的我护住了,有的护住了我,还有一些人,我们一起了很多事。”
她停了停,失笑,“真奇怪,两千年前转世的时候,我只觉得心如死灰……但一世一世地来,我真的帮助了很多人,是不是?现在想起那句‘女人当不了帝君’,我只想发笑。”
姜月章傻乎乎地看着她。
她从没想过,这张清寒冷峻的面容,有一天也能用“傻乎乎”来形容。
裴沐脆用双手捧住他的脸,还扯了一他的脸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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