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让我还他清誉 - 分卷阅读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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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押着背了少说几页字,急追了几步,扒着亭飞快囫囵背,“你若因为没赶上丧礼,没能回来守孝,总耿耿于怀,便是叫端王家的孩染了迂腐古板的破脾气!莫怪她看你来气,去梦里打你的……”

    云琅背对着他,微微一顿,重新站稳。

    “端王是叫人以全府命威胁,为保妻儿,才会自殁于狱,不怪你救援不及。端王妃自尽前,也全不是因为先帝昏聩不理,而是贤王早代了镇远侯,将嫂嫂拦死在门外,更要以携剑闯为名污她与端王有谋逆之心,要将端王府满门抄斩!”

    景王知云琅脾气,知话一停他便要走,大气:“还有……还有云家!证据是先皇后亲手掀的,案是先皇后亲手翻的,镇远侯府举族投了贤王,无辜者早除了籍事先遣散,有罪者明正典刑,没有枉死的!累累血债一分一毫也不在你上!”

    景王喊得冒金星,仍不敢停,追着云琅喊:“还有那个大理寺卿!先皇后说了,叫你莫怕,谁敢欺负你,她便趁夜梦,亲自去找那人算账……”

    云琅扶了假山石,静听着景王一气当十八刀,扯了扯嘴角,低声:“知了。”

    “还有!”景王摸一方明黄织锦,追上来,递给云琅,“这个是先皇后给你的,说若有一日襄王谋逆,刀兵相见,你该用得上。”

    云琅也不回,将那方织锦接了:“还有么?”

    景王立在原地搜刮肚,尽力想了一遍:“……没了。”

    云琅,将织锦仔细叠好,揣怀里。

    他已没了半分心思多留,四里一望,草草寻了的围墙,径直了景王府。

    -

    夜

    老主簿带人烧好了腾腾的汤池,只等着两人回来药包,守着门张望了半个晚上,终于见了回来的云琅。

    “小侯爷!”老主簿忙迎上去,“您不同王爷在一吗?连将军回来了一趟,将您的亲兵带走了,说是有要事,可办妥了没有?”

    云琅叫他拦住,定了定心神:“萧朔在办,怕要晚些回来。”

    老主簿一怔,借着风灯光亮,细看了看云琅神

    云琅被他看了几,有些无奈,笑了:“饿了。有吃的么?劳您大略上些。”

    “有有,后厨一直备着。”老主簿忙,略一犹豫,又试探着扶了云琅,“可是在外遇了什么事?王爷……”

    “不关王爷的事。”

    云琅:“我去室歇一歇,劳您帮我守着,不要叫人打扰。”

    老主簿应了声,仍神不安:“不论什么事……都不准扰吗?”

    “不论什么事。”云琅笑,“小王爷回来,叫他在窗蹲着。”

    老主簿不再追问,替他扶了门,低声应了是。

    云琅稳稳形,了书房室,和衣躺

    老主簿悄悄来了几趟,照王爷素来的吩咐,了一支折梅香,将灯熄得只剩一盏,轻手轻脚放在了桌案上。

    静夜迎面覆拢来,云琅在沁了暗梅香的月影里睁开睛,躺了一阵,又重新闭上。

    ……先皇后。

    先帝宽仁慈祥,自小便纵他,相较之,先皇后反倒是更严厉的那个。

    小云琅的天资再,练武也是磨工夫,须得日日打熬骨,难免有耐不住无聊、忍不得枯燥,累得爬不起的时候。

    先皇后从不准他耍赖,每每将小云琅轰去,伤了疼了便上药,上过药缓过来,又将他接着拎回演武场,再往上绑了铁块去走梅桩。

    云家以武仕,先代家主随开国太|祖皇帝打天,由贴侍卫一路拼杀到了镇国大将军,受封镇国公。

    本朝没有世袭罔替的规矩,若后人不能再凭本事挣来功劳,袭的爵也要随之降阶。传到先皇后一代,已只剩了镇远侯的爵位。

    先皇后是家姊,将几个弟弟连拉带拽教成人,惯了雷厉风行,从不知心为何。后来,一时不慎叫家里了个不肖已很是糟心,绝不准云琅再如他老一般不争气。

    小云琅听这段家族履历的时候,正叫先皇后在榻上揍,疼得一嗓从延福喊到了文德殿。

    先皇后太过严厉,小云琅一度还很是叛逆,收拾了小包袱抹着泪,决心今后都去找先帝一起睡。

    ……

    后来先帝的确偷偷将他藏起来,让小云琅在文德殿睡了三个晚上。又和小云琅一起老老实实坐着,叫先皇后训了半个时辰。

    云琅想了一阵,扯扯嘴角,轻呼了气。

    现在想来,还很是怀念先皇后的掌。

    先皇后只在读书习武上对他严厉,他不准懈怠,不准学纨绔弟的荒唐习,却从不在别的事上苛责他。

    小云琅淘气,在里到跑,剪了先皇后的袍去扑鸟雀,过了几天才叫人发现。

    先皇后知了,不止没训他,还特意叫人拿了竹筐树枝,带着小云琅在洒了黍米,拿丝线系住树枝、撑着竹筐,教会了他第一个诱敌一举擒之的陷阱。

    那天捕来了三只家雀,小云琅不舍得玩,兴冲冲揣在怀里跑去找端王叔的小儿,叫门槛绊了一跤,尽飞散了。

    萧小皇孙平白受了无妄之灾,着往日习惯不论缘由先同他赔了礼,还连着给云琅送了好几天母妃亲手心。

    云琅想着乎乎茫茫然的小皇孙,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先皇后当初其实不大喜萧朔,嫌端王的孩太迂直刻板,又不知为什么老是跟着小云琅,轰也轰不走。

    后来萧朔渐渐开了窍,先皇后勉看顺了,却又不知为什么,每每看了便来气,总想拎过来拍上两掌。

    ……现在想来,大抵先皇后才是最先看萧小王爷那些心思的。

    看萧朔不顺,总觉得端王家的小心怀不轨,要将云琅拐走的是先皇后。

    遂了云琅的执念,亲自毁了一手拉扯的云家,给了端王府一个代的,也是先皇后。

    宿卫变,先皇后年事已,却仍能亲率人死守,护卫禁,灭敌杀贼。

    可那之后……就再分不清谁是敌、谁是贼。

    端王殁了,端王妃殁了,云琅心伤透,药倒了绑在榻上挣命,萧朔跪在文德殿前,一缟素,浑血债。

    血脉相连的镇远侯府,投了心思沉的六皇,六皇后,还蛰伏着心思更沉的襄王势力。

    半步都无从选,半步都选不得。

    先皇后搅在其,苦苦撑了一年,听着边疆一封连一封拿命换来的捷报,终于和着血狠了心,亲手将镇远侯府推上了死路。

    云琅用力了几气,侧过,攥住那封明黄织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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