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嫡不如谈恋ai - 分卷阅读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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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挲,“想哭的话就哭来吧,哭来后,兴许还能好受。”

    “可是我竟然哭不来——她对我那么好,她不在了,我却没有办法一滴泪。”

    沈惊鹤微抬起,直直地向他看来,极为勉地扯了扯嘴角。

    “梁延,我真是个冷心冷的人。”

    梁延一手怜惜地抚上他的侧颜,小心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至极的珍宝。前人面上虽不见泪,然而边那一抹惨笑,分明竟比哭还要难看,无端使人心弥漫开一悲恸的酸意。

    “你不是的。”梁延垂看他,神认真,“我知你不是的。你的这份难过,我亦曾经历过,知究竟是怎样一番痛彻心扉的滋味。可是你一定要记住,我会在你边一直陪着你,我一直在。”

    他低,将前额抵在沈惊鹤的额上,轻声开,“娘娘在天有灵,一定也不希望你太过伤心。为了她,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早振作起来,好么?”

    “梁延……”沈惊鹤鼻微微发酸,他将脑袋埋在梁延的肩上,无意识地轻唤了一句。

    梁延摸了摸他的,“我在。”

    疲惫地闭上双目,沈惊鹤沉默片刻,又低低了一句。

    “梁延。”

    “我在呢……”

    沈惊鹤一直僵着的这才慢慢放松来。他一手揪住梁延的衣襟,一遍遍低声地唤着。每一次,耳畔总能如愿得到那令人安心的答复。

    我在。

    他实在是太累了。在熟悉的温怀抱,在那一声声不厌其烦的温柔回应,沈惊鹤终于模模糊糊地失去了意识,陷了一片无边无际的睡梦之

    ……

    今时鹦鹉洲边过,唯有无

    京城的天有些灰蒙蒙的,空,唯有群青苏帷幕在风空落落地飘动着。空气里是令人心悸的静谧,草木轻摇的沙沙声间或在院落响起。

    朱红的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良久,青石板上方能听闻轻踏而过的脚步声。

    沈惊鹤缓步走这座他曾无比熟悉的苑,依旧是同走之前别无二致的清雅摆设,依旧是黛墙绮窗前旁尚未著的暄妍早梅。

    然而殿却早已是一片死寂,再不见那个浅笑着的端方影坐在正堂,当他经过时,每每招手让他坐于旁,絮絮叨叨抱怨着连绵未停的小雨,要他勿忘携上一把青油纸伞。

    走到依然悬挂在殿上的那副鸟画旁,沈惊鹤将冰凉的指尖轻贴在画卷上,沿着烈怒放的牡丹的纹路,细细地游移描摹着。

    “主……”

    成墨一声不吭跟在他后,看见他微微失神的面容,不禁一红了圈。

    沈惊鹤收回手指,半偏了看向他,语调毫无起伏,“人呢?散到哪的娘娘了?”

    成墨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抬觑了他一,“没有……”

    “没有?”沈惊鹤蹙起眉,“那就是去了其他几司?不对,照常理,曾服侍过皇后的婢,无论如何都不应该骤降发到那几司去。”

    “都不是。”成墨一咬牙,皱着脸,“她们都……都被陛令给皇后娘娘殉葬了,一个也没剩!”

    “什么?”

    沈惊鹤骤然旋,面极为难看。

    他本想召来之前人,向她们好生询问一番皇后最后时刻的境况,也好明白到底为什么不过短短月余,好好的一个人就能说没就没。

    然而现在……

    他握着拳,指节因用力而有些泛白。他从未听闻过有哪朝的人是要一个不留全给后妃殉葬的,除非这不是殉葬,而是为了——

    “那曾给娘娘诊治的太医呢?”

    沈惊鹤抬起望向墙的方向,底泛起一丝冷意。

    “才听闻太医诊治不力,没能治好娘娘,陛一怒之罢了他的官。前几日他便已经携了家眷城,兴许、兴许是还乡了。”成墨低着,一字一句来自己这几日特意留心的消息。

    “还乡?”沈惊鹤冷笑一声,大步就往迈,“那我们就去他的家乡揪他问个清楚,看看我不在的这段时日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主!”成墨着急地唤了一声,却是本来不及拉住他一闪而过的衣角。

    沈惊鹤面上一派冷行压制住,唯有被迸发着的怒火烧得灼灼放光的双目,透着他心的惊怒与恨意。

    他正待抬门,却因一声沙哑的低语而蓦然顿住了脚步。

    “不用了……”门外逐渐转一个无端苍老了几岁的影,他的脊背微微佝偻着,“那个太医在回乡的山路上遇到山匪,全家老小,都不曾留一个活了。”

    沈惊鹤望着那人又平添了好几皱纹的面容,神怔忪,“公公……”

    德全的双着浑浊的泪,他悲戚万分地开,“六殿才知您对娘娘的故去心有不甘,也知您想要彻查去,还她一个明明白白……但是您听才一句劝,收手吧,不要再查去了。莫说如今所有线索都已断绝,纵然是有,您也权只作没看到。莫让娘娘在九泉之为您担心了。”

    “公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沈惊鹤死死咬后槽牙,用尽全力压抑着心发的怒气,“你知什么的对吗?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德全闭目摇了摇,良久,才神挣扎地低语,“六殿,您现在还斗不过的……才答应过娘娘,一定要在她走后让您好好保全珍重。您就别再问了,才不能说、也不会说的。”

    沈惊鹤气,行令自己冷静来。他沉了片刻,双一瞬不瞬盯着德全,“你不肯告诉我,那就让我自己来猜——是徐贵妃?还是、还是……”

    他忍了忍,才微微抖着指尖,慎而又慎地说了那两个艰难无比的字

    “……皇上?”

    德全如遭雷击,重重往后退了一步。他神变幻再三,终于还是喟叹了一声,老泪纵横地开,“才虽已老,但也勉能看得懂几分的弯弯绕绕。这背后,无论是娘娘的突然病发,还是太医的客死异乡,都离不开徐氏的影。”

    他顿了顿,沙哑着嗓继续。

    “然而……这件事,那位最好的况,已经就是默许了。”

    沈惊鹤当然听得懂他的意思——最好的况是默许,岂不正是在言睁一只闭一只已是留了多年夫妻的面。没有亲自参与其间,就已经是龙椅上那人在上的恩赐了么?

    “呵……卫家已经再无人了,连自己结发多年的妻,他也不肯放过么?”沈惊鹤不可置信地摇着,他的脸上一尽失,唯余一片惨白。

    德全听他提起卫家,赶忙张地观望了几四周,确定四再没有别的耳目后,他这才小声劝,“六殿且听才一句劝,这两个字,往后还是莫要再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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