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的时候她用来哄妹妹的办法之一。
妹两人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她这个比妹妹大好几岁,妹妹上小学六年级,她上大一,所以那时候还经常用些小玩意哄一哄妹妹,有很一段时间,妹妹房间的瓶里都着她折的五颜六装饰纸。
用来包香的红纸质地非常好,上面还有撒金纹,所以用来折山茶也很好看。虽然拿着这一大捧红纸献给氏神的场面看上去有说不的奇怪,好像是什么老的求现场,但是罗玉安自己并没有什么觉,毕竟她对于神完全不敢有想法,那位神当然也没什么觉,不过从他笑容的弧度上看,他没有表示排斥的意思,欣然接受了。
那捧得到的待遇和先前的那朵一样,被红线吊在神龛里,而且是最里层,比罗玉安自的待遇要好上很多,罗玉安晚上都只躺在神龛最外围睡觉。因为这么一件小事,罗玉安奇异地都不怎么害怕那些红线了。
她一开始以为氏神只是喜红山茶,可是被他带去吃了几次东西,途看到氏神驻足观赏其他的卉,似乎也是喜的模样。
“您喜这些?如果喜,为什么不让人到您的院落里呢?”
“氏神不会偏任何事。”氏神这样回答她。
罗玉安不是很懂,但她仔仔细细从氏神的笑容、从他弯起的睛、飘起的发、拢起的袖里,只看了两个大字。
——想要。
神龛的供品神台上,多了一只小小的瓶,上面着两朵院外路边摘来的鲜。
氏女们对于神台上多的毫无察觉,唯独氏神端坐神台时,偶尔会注视那两朵寻常的。它们往往会在一两天之后枯萎,但是在枯萎之前,悄悄把它们瓶的人就会换掉它们,换上新的鲜。
相比旁边那些价格昂,被心培育挑选来的果实,这实在是寒酸的供品。
罗玉安对于自己这“借献佛”的行为到很羞愧。是路边摘的,玻璃瓶是厨房拿的装饮料的小瓶,她都不好意思说这是礼,只能默默当供品混在了那些果心一起。
面对神,作为一个普通人她总是畏惧的,但是一方面神又表现得非常温和无害,而她只能依赖他,又经常被他太像人类的外表迷惑,觉得他就是和自己妹妹差不多大的少年。
拉着氏神的袖被他带去吃饭已经很多次,罗玉安能很平静地面对了。她们大分时间都不会在堂里有很多人的时候过去,但偶尔也会没有错开时间,所以罗玉安端着饭菜缩到了人最少的单独房间,这里面只有两个人在用饭。
那两位氏女老太太吃完饭还会喝茶,并且闲聊一阵,罗玉安一边吃一边听她们说话。
“这两天去神龛给氏神上香的时候,似乎闻到了一臭味。”
“我也有闻到,若隐若现的,怎么回事?”
“我觉得是不是先前那个逃脱的祭品死在了院里哪个角落,开始腐烂所以有臭气?”
“有可能,藏了这么久,差不多是该饿死了,得快循着味赶把尸找来理了。”
“臭味在神龛附近,那人不会躲到神龛底了吧?”
“普通人怎么会不惧怕氏神,怕不是疯了。”
罗玉安默默吃东西,觉得这两位老太太像是说起家里某个角落死了一只老鼠。
然后就是……她伸胳膊嗅了嗅自己的味。好像,真的有臭,这就让人觉得很羞耻了。她也想过洗澡,但是那个院里没有能洗澡的地方,她想院都必须由氏神带着,她不太敢麻烦氏神,所以一直拖着。
现在不清理真的不行了,要熏着氏神他老人家了。
“洗澡?”氏神似乎才被提醒,笑说:“是啊,人类需要清理。”
提这个要求的罗玉安见氏神没有嫌弃麻烦,心里松了一气。氏神在前面飘,她在后面追,找到了一个澡堂。这宅里的澡堂和堂一样,外表古意盎然,一走去里面建造得标准舒适,有十几个隔断的洗澡间,还有浴池。
终于能痛痛快快洗一个澡确实舒服,只是过程令人提心吊胆,倒不是因为氏神飘在附近,而是因为洗到一半澡堂里来了其他人,而且她还终于发现,这是个男澡堂。
她在最侧一间,旁边几间了人,那几个人一边洗一边聊天。几位大哥似乎是负责守卫神龛院落的,虽然表面上一派冷严肃的风格,但是洗澡的时候竟然很能聊。
罗玉安听着他们从换班周期聊到销假回去之后去哪玩,再聊到了氏神。
经过这段时间偶尔在外面院听到的三言两句,罗玉安已经知晓氏神是秦氏一族的氏神,秦氏是有神庇佑所以庞大繁茂的家族,这些人都是秦氏族挑选过来,除了两位氏女,其余人隔一段时间都会换。
“听氏女说,这一次苏醒的氏神很温和,先前秦明朗和秦明城犯了那么大的错误,疏忽了祭品,都没有剥夺他们的姓氏,只是把他们赶到边缘区去了。”
“那我们这一期的护卫任务应该是比较轻松的,至少不会死人。”
“前两年那一期才是惨,那一次苏醒的氏神格冷酷,在他苏醒期间犯错了的秦氏族人都没什么好场,连守卫都因为被他察觉有不当行为死了两个。而且那位对‘刑’非常偏,那一年送到本家来接受‘祝福’的婴孩估计以后都会被影响变成‘酷吏’。”
“说到这个,以前也有一次。知叔祖秦非珺吗?现在当首席判决官,被誉为‘行走法典’那位老人家。据说叔祖生那一年,氏神苏醒的格就特别严苛冷酷,所以叔祖他们那几个被氏神祝福过的孩也被影响,他们修改过制定的律法,还有叔祖作为判决官判的那些案,犯人统统都得到了最严重的罚。”
罗玉安听着这些八卦,脑袋越来越低。这些人不知,他们在八卦他们氏神的时候,氏神本人就坐在旁边的洗澡间隔断上,带着温和笑容静静听着。
稍稍抬往上瞄了一,罗玉安看见氏神垂的白袖,加快了洗澡的动作。
趁着那些人还在洗澡没来,罗玉安赶换上净浴衣溜去,再次拉上了氏神的袖,在他的带领回去。她第一次来这里时走过的走廊,还是同样黯淡的光线,她却不觉得害怕了,甚至还想聊天。
“您是每次隔一段时间就会沉睡吗?”
氏神微笑。
“那,每一次苏醒都会呈现不同的格?”
氏神微笑。
“您会记得从前发生过的事吗?”
罗玉安三连问,只有她一个人发的轻微脚步声回响在走廊里。
氏神终于不再微笑了,他的语调和这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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