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我吊在他上,气息恹恹,颤抖连连,连都在打颤。
“嗯……”我虚弱地一个音节,骨酸的再也浪不起来。
他发一声轻笑,凑过来又将我吻住,只是这次完全不带侵略,甚至透着一丁的温脉脉。
我无比餍足,在他的亲吻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凌晨三。
床上不见席宗鹤,但仍留有余温。我们都没吃晚餐就开始床上运动,这会儿半夜醒过来,简直是加倍的饥辘辘。
我披着床单床,脚才沾地,膝盖一差跪。席宗鹤想要伺候人的时候,简直无人可挡,连我这个前陪酒少爷,都要望尘莫及。
我磨磨蹭蹭往外走,屋里很静,我就着唯一的一灯光,最后在客厅里找到了他。
他背对着我,脚边摆着我送他的那幅向日葵,似乎是正准备将它挂起来。
“也不用这么着急吧?”我好笑,“明天挂也是一样的。我好饿,你要不要吃东西?我看看冰箱里还有没有……”
“这是什么?”席宗鹤转过,手里拿着一叠纸,目光冰冷地质问我,而在他后的墙里,是一只已经被打开的保险箱。
我一瞬间明白过来,他想要换画,结果发现了保险箱,找到了合同。
人就不该有一丝侥幸……就算失去了记忆,谁说一定会忘记密码?
我的笑脸一僵在脸上,室依旧温,可我却没来由的觉得冷,这大的寒凉冲击着我的四肢百骸,几乎要将我冻成一没有呼的雕像。
“我……”我张了张,不知该说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以他的智商,早该在发现合同的时候就想通前因后果,我说什么都是画蛇添足。
席宗鹤看着我,忽然笑起来,只是那笑极尽嘲讽,带着冰冷的怒意。
“你骗了我。”
那一刹那,我仿佛还在戏里,简直分辨不他到底是受我欺骗的席宗鹤,还是受了挚欺骗的庆黎。
“你本不我,你不过是为了这份合同。”他像是好不容易明白了这件事,五指抠着那份合同,几乎要将它抠烂,“顾棠啊顾棠,你让我像个傻一样相信了你,你怎么能这么恶心?”
我浑震,简直要站立不稳。
无论是几岁的席宗鹤,我知一——欺骗他的人,他永远不会原谅。
第27章
天将亮未亮之际,我拖着一只28寸行李箱,行走在无车无人的山上,腋还夹着一幅支离破碎的油画。
一个小时前,席宗鹤说再也不想见到我,要我上收拾东西。他是真的生气,已经连起码的修养都维持不了,额角青浮现,底满是厌恶。我要是再敢为自己辩解什么,声称对他,他能让我只披一条床单将我扫地门。
况且他说得都是对的,我的确是骗,把他耍得团团转。为了一份合同,为了不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卑劣的连个傻的也骗。
他在我面前撕碎了那份合同,一把将残骸甩向我的脸。
“顾棠,你才是最会演的那个人,你对我所有的好,不过是因为你是一个彻彻尾的利己者。”他赤红着,叹一声,“你的戏真好啊。”
我无话可说,也无言以对。
从他发现合同,到我收拾行李走人,自始至终,我都维持着一诡异的平静。似乎这件事已经在我心预演过无数次,经历过无数次,所以当它突然来到时,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惊慌,而是坦然接受。
虚假的人设终有一天会崩塌,我临渊履薄,只能拖延,却无法避免这一天的到来。无论是作为完的艺人还是完的恋人,我都已经踩破了冰面,遭受了恶虎的噬咬。
这就是我贪求的报应。
我觊觎了不该觊觎的东西,我活该。
五年了,我都不知原来我在这个家的东西已经这样多了,多到本不可能一个行李箱都带走。
我收拾了一些衣首饰,最后静静离开了别墅,才了台阶,背后房门忽然开了。
只是还没等我回,就听一声脆响,有什么东西砸在了我的脚边,随后那门又毫无留恋地重重关上。
我有所预,缓缓低看去,果然就是我那幅向日葵。
我蹲,叹息着将它从地上拾起。木质画框经不起暴力摧残,砸到地上一瞬间便自脚线裂了开来,似乎只要一个轻轻的碰,都能让它四分五裂。
我只好小心将它夹在腋固定,希望它能撑得久一些。
早知就不那样辛苦装裱了……
欸,谁能早知,早知我还不画了呢,白白浪费我大半年。
我行走在寒风里,透骨的凉意侵蚀着我的,叫我克制不住地想用颤抖来抵御这寒冷。
“好冷……”
我裹了上的外,在山脚站住,大概等了十分钟,晨曦驶来一辆打着灯的白大奔,是我去年为顾霓买的座驾。
我冻得不行,她一停稳,我便连忙将行李和画后备箱,再一溜烟窜上了副驾驶。
顾霓起步前扫了我一,接着用一早已看穿一切,仿佛先贤哲人附的语气对我说:“我早跟你说过他不是好东西,被赶来了吧?”
我将风对准自己,调了气力度,想借此快速驱散上的寒气。
“开你的车。”我蜷着,靠在座椅里。
一闭上,顾霓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
“你这次可不要再去犯贱了,他们那人是没有的,你跟他这么多年,我也没见他对你上心。如今没了记忆,只会对你更差。”
买卖不在仁义在,有些事我还是要为席宗鹤说上一句的。
“那是因为我们本来就不是真,他对我上什么心?”我闭着假寐,就想顾霓快闭嘴,不要再假装心灵导师,给我上什么课。
可顾霓显然听不到我的心声,也不会看我脸,声音还在继续。
“我知,他贪图你,你贪图他钱财。”
我贪图他钱财是真,他贪图我……多少俊男女想要爬他的床,他为什么要想不开贪图我的?
“不是,我们有合同的。”我脆全盘托。
这消息太劲爆,一秒顾霓就在山上来了个急刹,要不是我系了安全带,就该单车事故了。
“你们什么?合同?什么合同?”她满脸震惊看向我。
“这不允许停车,你赶快开。”我调整了坐姿,了被勒痛的骨,指着前方让她继续开车。
这是一个很漫的故事,我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她,包括席宗鹤失忆前我和他签的合同,以及失忆后我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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