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言又止的模样。
程斐疑惑地问:“有事找我吗?”
邵听风珠缓缓移动,蓄地掠过厨房的方向,又缓缓转回来。
奈何这暗示太委婉,程斐完全没get到髓,还以为是自己动静太大吵到他,连连歉:“不好意思,我会小声。”
说着又继续整理东西,动作果然更加细微。
邵听风:“……”
他缓缓看向空的餐桌,又看看新舍友忙碌的影,底逐渐弥漫淡淡的幽怨。
半晌,确定不会有“好吃的晚餐”和“好吃的夜宵”后,他慢吞吞地打开冰箱门,熟稔地挑一桶老坛酸菜面,烧,泡面。
宿舍里很快充斥着一鲜香酸辣的味。
程斐今天本就没吃过什么东西,那老坛酸菜味虽然充满工业式的廉价,却蛮横地把人肚里的馋虫都勾醒了。
程斐放东西,饥辘辘地走来,就对上了饭桌前溜泡面的邵听风,正在用一消化不良的神幽幽控诉他。
……糟糕,忘记给原住民晚饭了!
程斐连忙起袖:“我上动手!你想吃什么?”
邵听风垂眸,故意用力面,声音大得像猪仔在拱。
程斐:“……”
行,知你生气了,我,我赶还不行?
他快步走厨房,打开冰箱想看看有什么材,结果里面满满当当的快乐宅和垃圾品,什么辣条,饼,面包,火……以及七八糟的罐——他极度怀疑这些罐是吃的,因为包装印着猫猫狗狗的像。
程斐一气,从取快要过期的芝士片,火,面包,开始在厨房里忙活。材料有限,舍友嗷嗷待哺,他只能挑最快手的菜品。
面包一分为二,研磨一些香料在侧,煎香的火和芝士片、撒上白芝麻送烤箱。上火两百度炙烤,芝士片滋滋溢面包,散发郁的香味。五分钟后,程斐把腾腾的三明治从烤箱里端了来。
早在面包香味溢时,邵听风已经默默等着,见他往这边端,又默默埋喝汤。
才喝了一,泡面桶就被走。
“汤不能喝,油盐对不好。”
程斐将方方正正、鼓鼓的面包推到他面前,然后用餐刀沿着面包对角线切开,一分为二。黄的芝士浆从切,淌在洁白的餐盘上,散发阵阵郁诱人的香;他又用餐刀撩了撩,里的火夹层,因为炙烤过,粉的厚片上泛着一层薄薄的金焦。
“爆浆三明治。”程斐笑眯眯地介绍,“暂时没有满汉全席,委屈学弟了。”
邵听风懒懒掀起,矜持地看了分量可观、足足有孩童脸大小的三明治一,似乎对这份简单的晚餐不太满意。
“还凑活。”
可吃起来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明明肚里已经填一大桶老坛酸菜面,邵听风居然在半分钟之就把还嘴的三明治解决了,吃相倒还算文雅,可架不住风卷残云的速度。
他吃完自己的,睛直勾勾看过来,似乎还想讨要程斐手的三明治。奈何程斐也饿得慌,果断:“我的。”
说完故意咬了一大。
邵听风:“……”
虽然什么表都没有,但莫名像只因为啃不到骨、耳朵耷拉来的狗。
邵听风又坐了一会,直到程斐吃完、似乎不再有加餐后,几不可闻地叹了气,见还有一些芝士浆滴在碟上,便伸一节手指蘸起来吃。
穷酸的吃相令人不忍,可惜程斐这个铁石心的厨并没有要给他加餐的意思,见他抬要走,还施施然提醒:“自己的碗要自己洗。”
邵听风一顿,迟疑地看着光洁的餐盘。
程斐理直气壮:“饭的人不洗碗,你没听过这个常识吗?”
邵听风浮现重的迷茫,半晌,他轻轻叹了气,端起桌上所有的盘,包括程斐吃剩的都一并送洗碗池。他摸索半天,确定哪瓶是洗洁后,全挤去,然后哗啦啦打开。
等程斐反应过来,洗碗池的泡沫已经淹洗碗池,舍友正一脸无辜地在泡泡里搓碗。
程斐瞪圆睛:“你从来没洗过吗?”
“嗯。”
邵听风又作地搓了几,狭的丹凤里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求助。
“呵呵。”程斐双手抱,十分冷酷,“没关系,第一次生疏有可原,多洗几次就好了。”
渣男和婴都是惯来的,他不傻。
“…………”
·
半小时后,把自己重新洗净的邵听风从浴室里走来,从书房里拿两张纸递给程斐。
程斐一雾,接过来一看,一张是“18级画专业课程表”,另一张是“18级画班通讯录”。
他先看了课程表,明天早上有四节《人素描》。接着又快速浏览通讯录上的名单,整个画班只有十五个人,学号清一2018开,只有他自己的名字是2015打的“老萌新”,被排在最后一名。
然而往上一看,赫然是“邵听风”三个字。
程斐笑一声:“邵学弟,原来我们是同班呀。”
邵听风正从冰箱里掏辣条和宅,声音酷酷:“以后别叫我学弟。”
他一手拿零,一手抄兜里,冷漠地转走开,修的躯已经比很多成年男人都要,可看脸还透着年轻少年特有的光泽。
明明步也不大,愣是迈了六亲不认的气势。
程斐朝着他后背比了个指哼哼:“就叫你学弟就叫你学弟,臭未的臭小什么这么拽……”
邵听风听力极好,耳朵动了动,但依旧什么反应也没有,继续六亲不认地走书房,打开电脑,一边看直播一边咔嚓咔嚓吃着薯片,时不时喝酸,活脱脱的快乐死宅。
程斐去洗了澡。他本想只围着一条浴巾来,可那天晚上留的吻痕还斑斑驳驳印在上,这肤白,一痕迹都十分明显,程斐只好把自己尽可能包严实。
经过书房时,看到邵听风居然还在看直播。
屏幕上的女一边发嗲一边搔首姿,俗不可耐到令人发指。舍友的睛却胶在屏幕上,仿佛她是天仙凡。
程斐:“……”
都学艺术了,这审不能正常吗?颜都开到背景扭曲成异度空间了!
程斐不忍直视,提醒:“明天还有课,别看太晚。”
邵听风低低“哦”了一声,视线落在他上。
尽程斐努力包裹,奈何浴袍实在太大,他又太瘦,还是不可避免地脖颈一片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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