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君 - 分卷阅读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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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是不是就像人家说得那样,生了孩就觉得夫君不重要了?”

    “前世你就是这样,把康儿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到最后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

    “温瑟瑟,你怎么能这样!”

    多么熟悉的走向,熟悉到瑟瑟心丝毫无漪,麻木至极。

    她冷静地打断沈昭要岔开话题的企图:“你少跟我东拉西扯,你就说,为什么要派人监视我?你心里到底打得什么算盘?”

    看着她依然清醒的模样,沈昭只觉一阵阵绝望。

    完了,瑟瑟果然是不他了,女人只有在不的时候,才会如此决绝冷漠,半都不会用事。

    受打击的皇帝陛只觉万籁俱寂,心如死灰,也顾不得掩盖心真实想法,颓然说了实话:“我就是想知你每天都在什么,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我只要一想到你的什么事我都知,你整个人都在我的掌控之,我就兴。我不希望你跟别人有我不知的秘密,一旦被我察觉,我就想杀人。”

    说完这些话,沈昭突然发现瑟瑟看向他的神变得很古怪,两人僵持了一阵儿,见瑟瑟竟换了张笑脸,笑得格外风和煦,柔婉明媚,好像生怕刺激着他什么一样。

    “阿昭,你没错,你得都对。你先把孩,咱们慢慢再商量,你老举着孩什么啊,他那么小,什么都不知,他是无辜的。”

    第95章 95章

    沈昭低看钰康, 钰康恰也在看他,琉璃珠儿般幽黑莹亮的瞳眸,懵懂地在怀仰看着他, 对视了片刻,眉倏然弯起,朝他甜甜一笑。

    白皙柔的小脸上绽开了一般的笑, 梨涡浅浅, 似要把人的心都化了。

    沈昭突然一脾气都没有了。

    他将孩放回摇篓里,甚是宽宏大量地朝瑟瑟摆了摆手:“算了,看在你给我生了个孩的份上,我不与你生气了,你记住, 以后注意……啊!”

    瑟瑟踮脚揪住他的耳朵,把他拖得离钰康的摇篓远一, 才冷凛凛:“你倒原谅得快, 你什么时候脸这么厚了?”

    沈昭被她揪得歪斜, 一边袍袖全曳在地上, 什么天威仪,帝王尊严……统统然无存。

    瑟瑟松开他, 弯从地上捡起刚刚被她扔了的籍簿, 拿到沈昭跟前,面无表:“剩的还有哪些是你的人,给我勾来。”

    沈昭摸着自己被揪得生疼的耳朵,盯着籍簿看了一阵儿,不忿:“你想要怎么样嘛, 她们没有错什么, 我也没错什么, 都是为了你好,这里藏着多少凶险,我不过是想好好保护你……”

    “事的重本不是这个,而是就算你为了我好,我是不是应该知?就算你是为了我好,你不能事事都把我蒙在鼓里。你希望我对你毫无隐瞒,没有秘密,那你是不是应该也这样对我,若是最起码的真诚都没有,那我们以后该如何相?难谁聪明些,谁心多些,就可以把另一个人玩于鼓掌之间吗?”

    一席话字字句句皆落地有声,把向来伶牙俐齿的皇帝陛竟说愣了,他低眉垂眸良久,抬看了看瑟瑟,一句话没说,默默抬起笔开始勾画籍簿上的人名。

    这一画不打,一张纸笺上竟有大半都是沈昭安来的人,墨疏疏密密,占了大半江山,瞧上去壮观极了。

    瑟瑟看罢,没忍住,又踢了沈昭一脚。

    不过她虽然姿态,对被监视一事甚为抵,倒没有真的把沈昭安来的这些人都撵去。

    沈昭那混虽然心黑,但说话还是有几分理的。

    一来,她们来路正,足够忠心;二来,又都得力。钰康刚刚生,又被立储,朝野外不知多少双睛盯着,留她们在边,终归可靠些。

    叶落秋尽,外飘起了雪,阙楼阁在皎然大雪淡淡浮起一个廓,举目望去,素寡一片,唯有檐红梅夭艳丽。

    自钰康生,沈昭在朝后就在了尚殿,南北往来的奏折直接从凤阁送到后,沈昭更理直气壮地占了瑟瑟的书案和席榻,一边奋笔疾书批着奏折,一边不时抬看一看瑟瑟。

    瑟瑟留心着奏疏,发现除了边关的军报,便是来自雍州的奏折最多。

    起初沈昭都是极轻松又欣,总在瑟瑟跟前夸赞钟毓多么得力,多么不畏权,敢替百姓伸张正义,将赈灾钱粮运用得如何恰当,甚至还派了官员前去褒奖。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瑟瑟注意到,每当沈昭翻开来自雍州的奏折,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额间的纹络越皱越,好像镌着万千忧虑与愁绪,总也舒展不开。

    瑟瑟忧心朝政,刚担心在雍州一同赈灾的温玄宁,便趁着给沈昭递茶,随问了句:“雍州还好吧。”

    “好。”沈昭的声音甚是飘忽,目光微微泛空,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瑟瑟愈加焦急,又问:“那既然好,你看见奏折为何会是这副表?”

    沈昭默了一会儿,:“钟毓向我请旨,要置雍州的地方官和前那些饱私的赈灾官员。”

    “这不是好的……”随的话尚未落地,瑟瑟猛地反应过来其的厉害。

    她凝思想了想,摇:“不行,这样不行。地蛇难应付,而先前的那些赈灾官员都是我母亲的人,更难应付。雍州了这么时间,匪患不绝,很难说跟地方官衙有没有勾结。就算有小襄率兵防守,可如果把他们急了,很难说会不会狗急墙。”

    瑟瑟越想越不妙:“那些官员自持有我母亲撑腰,连赈灾钱粮都敢克扣,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

    沈昭将手边这份奏折合上,扔到书案间,:“这已经是第四封请求我置雍州贪官的奏折了,我前边驳回了三封,可钟毓态度决,只以为我是因为证据不够才迟迟不旨。因而,他加大了暗查搜寻雍州官吏贪渎的力度,送到我这里的奏折,罗列的证据也一封比一封更多。”

    他这么一说,瑟瑟也跟着皱眉。

    就算前世的钟毓是名满天的贤臣,人品端正,能力卓越,但瑟瑟也不认为,这个时候,未经历练,尚显稚的钟毓有本事将事得神不知鬼不觉。

    什么暗查……那些官员都是人,你背着人家搜寻了这么时间的罪证,对方肯定早就察觉了。

    她神凝重地冲沈昭:“你得把钟毓召回来,这么去,他会给你大篓。”

    沈昭何尝没这样想过,但又谈何容易。

    赈灾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填了灾民的粮袋,让他们回原籍避免窜,还得加固河堤,防着来年的汛。

    雍州这一方贫瘠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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