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就容易了吗?旁人的疾苦就微不足了吗?凭什么所有的一切都要为她让路!凭什么!”
他越说越激动,言辞里满是冷厉的指责。
傅司棋听得直皱眉,低声提醒:“郡王慎言。”
沈昭朝他摆了摆手,并不以为忤,甚是宽纵地看着沈襄,温和:“小襄……朕能理解你的心,你想替枉死的母亲报仇,想令真相大白,朕都能理解。你我本就是同病相怜,朕怎么可能会觉得想为母亲报仇是微不足的事?”
见沈昭这样的推心置腹,沈襄的神有所缓和,眉宇间的那冷煞之气也渐渐消弭,整个人安静来,等着听沈昭的文。
沈昭默了默,:“你不知,原本凭朕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这么快就将刑收的。是瑟瑟,她帮了朕。当初兰陵挑拨岐王谋反,朕派八叔去劝降,是瑟瑟拖住了兰陵,才让一切得以顺利行。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收拢了兰陵的心腹,抓住了原来那个刑尚书的把柄,才会有今天的局面。”
他垂眸凝视着沈襄:“掌控了刑,才是翻旧案的好时机。可是这好时机,本就是瑟瑟给我们的。”
沈襄满面诧异,许久,才不可置信:“她能为您到这地步?”
沈昭,面上漾过怜惜之,缓缓:“因为这件事,瑟瑟彻底跟兰陵翻了脸,甚至还遭到了兰陵的报复,其用心之险恶,手段之歹毒,常人本难以想象。”
他方才还在想,为何重生归来,瑟瑟在怀了之后这么依赖他,这么喜缠着他,表现与前世截然不同。
刚刚的那一瞬间,沈昭突然想通了。
因为这一世的瑟瑟早就自断了后路,她只有他,只剩他了。
沈襄本就是个心良善之人,一席话听来,心里也有可怜瑟瑟,低垂着,半天没言语。
沈昭:“你放心,这件事朕不会拖太久。等着瑟瑟的孩满三个月,胎像稳固了之后,我们就。还有不到一个月,十年都等了,我们就再等几天,好不好?”
沈襄沉默片刻,朝着沈昭端袖揖礼:“臣弟莽撞了,望三哥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沈昭笑了笑:“是朕要多谢你的谅。司棋,把穆荆郡王送回去吧,路上要多加小心,不要让旁人看见他的脸。”
傅司棋颔首领命。
沈襄临殿门前,有而发,轻声:“稚无辜。臣弟真心希望这孩能安安稳稳地降生,希望孩的娘亲也平安,希望孩能在亲娘的怀里大。我们受过的苦,就到我们为止,不要蔓延到一辈了。”
说罢,他立起了裘衣领,低跟着傅司棋了殿门。
沈昭独坐在正殿里了会儿神,想起瑟瑟,忙起回了寝殿。那安神散果然好用,她睡得很是酣沉。沈昭换过寝衣,轻躺在她侧,搂着她一觉到天明。
谁知天亮了,瑟瑟又来折腾他。
沈昭睡得迷糊,恍惚间觉得颈间一阵酥,睁开看过去,见瑟瑟正皱着眉来回地嗅他,圆秀巧的鼻尖轻轻碾过他的脖颈,蹭上脸颊。
看见他醒了,瑟瑟立刻坐起来,怒:“不对!你上有外来的香味,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趁我睡着,去找狐狸了?”
把沈昭吓得立即清醒了,他心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且不说这殿里常年焚香,他的衣衫都是熏香雾的,这一层层香气堆积起来,就算瑟瑟怀之后嗅觉变得灵,她又怎么可能在这些杂的气味里轻易分辨得哪一香是自家的,哪一香是外来的。
可瑟瑟一脸笃定,怒气腾腾地瞪着他,半犹疑都没有。
沈昭被她瞪得有些心虚,心:昨夜光顾着说事,也没留心沈襄那个‘小狐狸’上到底有没有香味儿……这也太邪乎了,温瑟瑟怕不是在诈他吧……
他稍一神,瑟瑟已经扑了上来,变脸跟翻脸谱似的,收起了凶神恶煞,了温婉娴静的一张笑脸。附带着换了一副温柔腔调,慢:“阿昭,没关系,你跟我说实话,我最通达理了,不会为难你的。”
第82章 82章
沈昭面上笑得清和煦, 心里却在说:我真是信了你的鬼。
他将衣袖展开,甚是诚恳:“瑟瑟,你一定是闻错了,昨夜我一直守在你边, 本没有去过, 上怎么可能有别的味, 绝对不可能, 不信你再闻闻。”
瑟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大许是没看什么破绽, 秀眉拧起, 些狐疑之,凑上去,又闻了一遍。
鼻尖微微耸动, 呢喃:“不对啊, 明明就是有香味儿……”
沈昭的一颗心‘砰砰’得厉害, 朝堂上刀光剑影时他都没有这么张过, 偏面上还得维持着一副坦无私的平和,微笑看着瑟瑟, 瞧上去既坦诚又无辜。
瑟瑟问不个所以然, 盘坐回来,珠转了转, :“我要见大官和梅姑。”
沈昭心里咯噔一, 表僵, 面上的笑险些挂不住,脑飞快转动:“好……那你总得先梳洗, 用过早膳再见吧。”
瑟瑟斜睨他:“你是不是想把我支开, 好跟他们串供?”
她冷眸明亮, 烈的池般清湛,好似照妖镜,在其注视任何妖鬼怪都无所遁形。
沈昭真是被她吓着了,心只听说过女怀之后会变得更弱,可他家这个祖宗怎么就朝这么诡异的方向变化?不光嗅觉灵异常,脑也灵,灵得跟不是温瑟瑟了似的。
他腹诽了一通,可也没胆翻脸,还得陪着笑:“你想多了,我这不是怕饿着咱们的儿嘛。”
一提儿,瑟瑟的表就变得柔了。
抬起纤纤素腕,轻抚着尚平坦的腹,若淌着,满是怜和期盼。
沈昭一看她的反应,知自己这回儿摸对了脉搏,忙趁打铁:“你用完了早膳还得喝安胎药,太医说了,不满三个月,孩还不稳当,得小心保养着。”
瑟瑟那密的睫宇微颤了颤,柔隽甜腻的波倏然开,冷然看向沈昭:“安胎药!昨天晚上我喝了安胎药之后就睡过去了,一晚上都没醒!”
沈昭恨不得打自己两掌,好好的,提安胎药什么!
但他绝不能垮,在瑟瑟那冷亮视线的注视,几分茫然,几分关切地:“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安胎药怎么了?”
瑟瑟瞪着他:“我没醒。我以前每天晚上都喝安胎药的,喝了之后都会醒,偏偏昨天晚上没醒。肯定是你给我药了,你让我睡得那么沉,好方便你去会狐狸。”
她越想越笃定就是这么回事,掀开被衾,态度决:“你现在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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