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君 - 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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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都是我带来的禁卫,你以为没有我的首肯,他能靠近我们吗?”

    沈昭睛里雪光冷澈,盯着瑟瑟:“他一直跟着你,还知你是温姑娘,到现在你还敢跟我说你不知他是谁,你不认识?”

    瑟瑟只觉一阵凉风飕飕地顺着后脊背上窜,僵直,快要不会动弹了。

    第5章 

    台上正畅演绎着兵临城世烽火的大戏,辗转几回,终于到了曲终,一声休战锣,各路英雄纷纷退场,只剩那沙哑沧桑的嗓音,正和着单调鼓音落寞地唱着悲凉陈词。

    “十载倏忽过,大梦一场,忍把戎作年华……”

    低徊的曲音飘过来,把瑟瑟的脑都给搅了,她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在沈昭颇威慑力的,低绞着手帕,嗡嗡:“我娘不让告诉你……”

    沈昭听罢,眉梢轻翘了翘。

    这倒跟他预料得差不多。

    徐林知瑟瑟门,又能跟上她,极有可能是守在兰陵公主府外的。他对宋家旧案那么关心,而这普天,除了父皇,怕是只有权倾朝野的公主能且敢这旧案了。

    但沈昭面上未半分,只故作狐疑地盯着瑟瑟,慢悠悠:“哦,又把姑姑推来了,人家跟的可是你。”

    “我怎么知他这么魂不散!”瑟瑟苦闷:“我娘是什么人啊,她推拒去的事,哪那么容易改变心意。徐林吃了几回闭门羹,兴许是急了,就把我给绑了,以我要挟我娘,要求见她。”

    “什么?他绑了你!”沈昭的音调陡然,蕴满怒意。

    被他这么一吼,瑟瑟猛地清醒过来,敛袖在前,满顾虑地偷觑了一沈昭的神,低声:“我娘不让说。”

    沈昭倒也不明着,只清清淡淡地说:“姑姑不让说是一回事,可我是你未来的夫君,若是连这事都瞒着我,怎么也说不过去吧。除非是你心里有鬼。”

    瑟瑟霍得抬,秀眸波微漾,似有层层涟漪散开,透些许急:“我心里有什么鬼啊,这本来就跟我没什么关系,纯粹是人在家坐,祸从天上来,我不得自己从来没见过他呢。”

    旁的先不论,沈昭凉凉睨了她一:“你要是老老实实在家里,徐林能冲公主府里绑你?”

    不愧是沈昭,一句话就把瑟瑟的老底揭了。

    她有些难为地挠了挠后脑勺,说:“这不是闷得慌嘛,寻思去逛逛……”

    沈昭只觉前怒气翻涌,想要发作,可看瑟瑟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又觉心疼,缄默了许久,终究是怜惜和担忧占了上风,握住瑟瑟的手,温声问:“他有没有伤到你?”

    瑟瑟摇:“这徐林还算是个君,绑我的人都是他麾那会些武艺的姑娘,没让男近我的。”

    沈昭神稍有缓和,以带了几分诱哄之意的柔隽声调:“那后来发生了什么?”

    瑟瑟轻叹了气。

    再不能说,也说到这份上了,若是继续藏着掖着,真要把沈昭的疑心病激来了。

    她捧起茶瓯抿了一:“他以我要挟,我娘不得已见了他一面,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那徐林就不再纠缠了。可我没想到,他明面儿上不纠缠,却暗自守在公主府外,也不知是打的什么算盘。”

    沈昭额间皱起几褶痕,也似是不解,沉思了片刻,蓦然舒开眉宇,起:“咱们回去吧。”

    茶寮里的影戏已落幕,应当是场好戏,观者面上皆有意犹未尽的之,仔细辨之,似是还带了些许的怅惘凄婉。

    也对,这本不是什么才佳人旖脉脉的戏码,演绎的是世烽烟,刀刀见血,能引人心里的几分悲怆,才真正算是一好戏。

    沈昭扶着瑟瑟上了车,循着来路离开,直奔安。

    瑟瑟的心不是很妙。

    婚没逃成,还被当事人给抓了个正着,想着来玩玩,结果被人把话全净了。

    唉,什么叫偷不成蚀把米,这就是。

    沈昭瞧着瑟瑟一路吁短叹,恹恹寡的模样,想引她多说几句话,见车驶了西河镇,镇门两侧的石瑞兽越来越远,稍一思忖,:“你知吗?南楚使团就歇在西河镇。”

    瑟瑟有些茫然:“不是说快要到安了吗……”

    她一顿,突然意识到徐为南楚副使,早在几天前就已经秘密安去求见她的母亲兰陵公主了,照此推算,照正常的行程,他们早就该到安了,为何却耽搁在西河镇?

    沈昭见引起了她的兴致,不觉角微弯,:“据说是南楚正使士杰抱恙,恐君前失仪,故在此稍加休整,择日再京。”

    这就更奇怪了。

    南楚国力虽弱,但不至于朝无人到这地步,要派个病秧使大秦吧。

    瑟瑟琢磨了一番,看向沈昭,问:“真病还是假病啊?”

    正使士杰是宋玉的旧将,副使徐林又为宋家旧案在奔走筹谋,难保他们两个不是商量好了,一个装病领着使团徘徊在西京外,一个悄悄遣安暗行事。

    沈昭却:“我的探来报,这位学士是真的虚气弱,染沉疴,从南楚到大秦一路汤药不断,不像是假的。”

    “那都这样了,在家里好好歇着就是,还揽这舟车劳顿的差事什么?”

    沈昭目光微散,缓慢:“或许是有放心不的事吧。”

    瑟瑟熟悉他所有的表,每当阿昭心里揣着事、难以纾解时,便是这么副如云雾绕、难以捉摸的冷寡绝面孔。

    她左思右想,直到听到车外由静寂转至喧闹,料想已经安城,才语重心:“阿昭,我知你聪明,主意大,认定了的事旁人也劝不动。但我还是想提醒你。”

    沈昭一怔,自遐思里走来,目光温柔,一眨不眨地凝睇着瑟瑟,宛如等候垂训教导的小儒生,满面认真虔诚之

    见阿昭这么合,瑟瑟难得从久久被压制的憋屈里找到了一丝丝作为的尊严。

    她故作沉地轻咳了一声,:“我知你总挂念着宋家的旧案,毕竟那是你的母族,这也无可厚非。可是,时机不对啊。陛一日比一日坏,岐王和晋王又都对储位虎视眈眈,他们后各自都有劲母族为凭靠,正等着挑你的错好取而代之呢。那宋家就算是冤枉的,可到底是陛亲自的满门抄斩的旨意,这就是铁案。”

    “你若想翻案,那就等于是议父君之过,不行事多么明,总会招来一些是非。在这个节骨实在不妥。人都死了那么多年,晚一时早一时翻案又有什么差别?可对你却不一样。若你能顺利继位……”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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