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启程

    还好对于修仙者睡眠不是必须。凌凇翌日仍旧神采奕奕，看不他竟是一夜未眠。

    语冰在外唤了一声，听他喊，推开房门正看到他沐浴在清晨的光里。一旁床榻上的粉猪还熟睡着，甚至打起雷鸣般的鼾。

    凌凇的发髻梳得一丝不苟，衣袍上无一丝褶皱。在他上镀了层金光，飘浮在空气的灰尘无法近，连墨发都带着细碎的闪。他的板直，即便是盘坐在有些窄小的椅上，也不减其风度。

    他正好睁开，浅灰眸泛隐约的银白，非常丽。

    “凌仙友休息得可好？”语冰靠在门问。虽是少了女儿家的俏，五官却在晨曦致到毫无瑕疵，束的发带英气，说句俊俏也不为过。

    “尚可。”凌凇站起，将重光卷放置背后，话语间听不喜怒，“多谢姑娘的仙猪。”

    还真是彬彬有礼，昨日到现在说了无数次谢，的确有资格一派大师兄。

    “抱歉。”她突然歉，惹得凌凇偏过看了她一。

    师尊气还没消，非要给老相好的大徒弟使绊，锅却要她背……门派大弟真的难当。

    “无碍。”凌凇隐约知原因，但他从不记仇，大步跨门去，“况且这只仙猪的鼾声很好听。”

    语冰在心苦笑，改日一定将它红烧，辟谷也拦不住她造杀孽。

    “需要同风谷主告别？”

    “不用。”语冰走在他侧，两人隔着两拳的距离，“师尊今早闭关了。”

    “大师！！！”

    三个姑娘在不远冲她摆手，语冰眸一柔，快步走过去，“苗苗师妹、渺渺师妹、妙妙师妹。”

    听到这名字凌凇脚步一顿，抬看去才发现三个人模样一致，原来是三胞胎。

    “哈，大师你这么一叫，怕是都要打结。”站在正的姑娘哈哈一笑，把她们三个照次序指了指，“苗苗最大，妙妙最小。师叫我们小一小二小三就好！”

    最年幼的姑娘嘴角一撇，“谁想被叫这个……”

    “那还是叫你们原名，我尽量发音准确。”语冰嘴角扬起儿弧度，黑眸盈着笑意，轻轻了她的脑袋。

    女孩脸“唰”得变红，支支吾吾地回应，“好……”

    “这是万卷重光，凌凇仙友。你们昨日在殿上应该瞧见过。”

    “凌凇师兄好！”三个姑娘异同声，嗓音甜得仿佛能泡糖。

    凌凇冲她们。

    “凌仙友，请带路。”

    “唤我凌凇便可。”说着，凌凇甩后画卷，重光卷在半空徐徐展开的同时扩大数倍。

    他上重光，半跪在边缘看向四人，“我带你们去。”

    “？”

    语冰正想折桃枝作为三人的代步工，见他这画卷看起来更为舒适，便也不再客气。

    这法柔，绸缎一般光的，摸上去冰冰凉凉。语冰带着师妹们在一旁坐，见凌凇站在最前，手指诀控制着方向。青衣袂和发随风舞动，姿，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语冰的目光满是欣赏，几个师妹却已经满冒光。

    “师，青卷宗的弟都这般气质尘、仙气飘飘吗？”

    语冰垂眸想了想，“不一定。”

    看脸。

    “哇，也不知师尊什么时候才同意我们与青卷宗接，他们修得仙术真有意思。”

    听这话，语冰敲了渺渺一记，“咱们的也不差。”

    云谷修习的仙术以“万有灵”为本，能够将世间大多事作为自己的武。战时，敌人边的任何东西，都有可能成为杀死他的利。

    飞行了约一日，语冰站到凌凇一旁问，“累么，可以换班。”

    控制法格外消耗灵气与力，凌凇支撑一整天，却只是眸有些许疲惫。他抿着摇摇，“不用。”

    “还要多久？”

    “三日。”

    “……”语冰在心翻了个白，戳戳他的后背，“去，换我带你们。”

    见语冰态度决，凌凇只好妥协，“用重光卷即可，我把诀告诉你。”

    “可以同外人讲？”

    “嗯。”凌凇将诀以灵力写在空，金字迹刚劲有力，“青卷宗的所有秘籍和诀，任何人都可随意学习。师尊说，这也算招揽弟的方法之一。”

    “因为那诀只能用在这法上吧。”语冰扬扬，看向脚重光，“画卷只有你们宗门弟才有。”

    学了用不上当然只能拜门。

    “你若想学，凌凇愿倾相授。”

    “大可不必，云谷的万灵术不能外传。”

    “我并未窥伺贵派法术。”

    “好，好，我知。”语冰不愿同他纠结在这个问题上，掐起仙诀，心默念。

    凌凇同时撤去自己的灵力，重光卷颠簸数回，终于平稳。

    他略满意地，“孺可教。”

    语冰被他这副尊的气噎得说不话，半天才想起自己要同他换班，“仙友歇一歇，正好我三个师妹有事请教。”

    大概为门派大师兄，经常解答师弟们的各疑问。面对千奇百怪的问题，凌凇语气间无半儿不耐，甚至非常随和。

    “凌凇师兄，你腰上的狼毫也是仙吗？”

    “嗯，这是灵檀笔。合重光卷使用，有机会你们可以看到。”

    “那上的簪呢？”

    “这个……”凌凇摸了摸玉簪，稍显冷漠的灰眸竟柔和来，恍若寒冬来的第一缕风，“是师尊赠予我的。”

    “松宗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到底和师尊发生过什么……”渺渺很是好奇。

    一旁的苗苗却戳了戳她，“你问这个不怕师尊把你丢去。”

    凌凇刚要开，语冰突然回，“四周温度骤降，提气御寒。”

    说到这里，最小的妙妙正好打了个嚏。

    语冰隐约想起妙妙对灵力的控制不佳，连忙从乾坤袋掏件黑斗篷，顺便附上灵力丢过去，“披上。”

    “谢谢师！”

    凌凇也走过来，“这气不正常。”

    “的确。”语冰，“有隐约的妖气。”

    云层突然传来一声震耳聋的鸟鸣，全覆满冰晶的宝蓝大鸟兽展翅而来，带寒冷刺骨宛如刀刃的旋风。重光卷顿时犹如一叶扁舟摇摆不定，凌凇连忙诀稳好卷，另手提起灵檀笔。却忽见语冰挡在四人前，手飞快结印，周气随她支，化作无形利剑将旋风正面击破，空气凝成的屏障也随之升起，顿时笼罩五人。

    凌凇动作一顿，连忙落笔写个“破”字。卷面立时金光四溢，数百只灵力化成的宝剑泛着正气凛然的金芒穿过众人向妖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