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今后有什么打算吗?”吃早饭时,许琗烆随问。像是为了照顾宋諆昧的绪,昨天发生的事儿,他一个字儿也没提。
宋諆昧把面包送到了嘴边,也许是心理作用,他觉得许琗烆的吐司都要比以前吃过的那些更好吃。
“本来是想着上大学的……”
“想学什么?”
许琗烆一只手支着,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宋諆昧。
宋諆昧还真没想过这个,他实话实说:“我……我也不知。学商吧,我父母希望我学那个。”
“不过说这些也没用了,我应该没机会去上学了。”宋諆昧苦笑了,将嘴里的最后一吐司咽去,拿起一旁的玻璃杯喝了几。的温度刚好,不也不凉。
许琗烆睁大了睛,莞尔一笑,“怎么会没机会呢?”
他看着宋諆昧将玻璃杯放在桌上,不可置信地抬起睛,神晃动了许久才聚焦在许琗烆的脸上。
“从法律角度上来说,你已经成年了,所以不存在需要监护人的况。不过,你既然选择了跟着我,那我也该付起一定的责任吧?”许琗烆打量着宋諆昧的表,他喜少年诚实的反应,“我想着,你要是有什么喜的,就去学。但你说你不知,那还不如学商试试?以后还能帮帮我。”
许琗烆的话说得太暧昧了,好像宋諆昧这一辈都会被绑在他边一样。可惜心理才受过重创的宋諆昧本没意识到他话里的不对,哪怕理智在告诉他,许琗烆不是个这么简单的人,他还是满怀激地了,说了句谢谢。
“和我就不用那么客气啦。最近可能会比较忙,你吃完饭去换衣服,你父母安葬的事,我都安排好了。你不用跟着我去,葬礼的时候现就好。”
宋諆昧想不通许琗烆是如何在一夜之间将一切都计划得有条的,但是本能也在不断地警告他,他父母的死,或许本就不是意外。
却也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了,再说,抛去父亲过去的份地位,宋諆昧不过就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少年罢了。许琗烆又能图他什么呢?这分明是一场赔本的买卖。
他决定不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吃完早饭,许琗烆先去了一趟警局,办理一些必须由他亲自面签字的手续。局是个快退休的年男人,在那个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对许琗烆的背景自然是一清二楚。他很不喜许琗烆,觉得这个人表里不一,用慈善家的外伪装自己,其实就是一嗜血的野兽,与他爸爸相比起来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一个快退休的人,也没必要在这时候给自己找茬儿。他装模作样地和许琗烆寒暄客了一番,回办公室之前洗了好几遍手。
该理的事魏潭基本已经理妥当,趁着午休的时间,许琗烆将他叫到了车上,有些话不能在条面前说。
“那个小孩……宋諆昧?他还好吧?”魏潭本不是个坏人,那孩怪可怜的,他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嘴。
许琗烆斜睨了他一,用神指责他多闲事,说的话却还算温和:“还没从惊吓反应过来呢。慢慢来,会好的。”
“许哥……你为什么不把他一起掉呢?这样难不是留个后患吗?这可不太像你的风格啊。”魏潭了几手里的矿泉瓶。
“我喜那孩,”许琗烆神秘地笑了笑,童真的笑容里藏着病态的满足,“各方面,都很喜。”
魏潭摸不透许琗烆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看着午休的时间要过去了,他也没再过多停留,匆匆和他了别。
回到办公室,隔桌的同事还趴在桌上呼呼大睡。魏潭登了网,又重新检查了一遍宋成盛夫妻二人的案,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才松了气。许琗烆的人事一向很利索,只是这次的况比较特殊,魏潭不得不小心谨慎些。
他家那位少爷任归任,他还是得乖乖跟在后面收拾烂摊的。
想想宋諆昧也真是可怜,魏潭无奈地叹了气。跟着许琗烆,那孩的一辈可就毁了。可这也不是魏潭能手的事儿,他能的,多是在空闲时间里叹几气。
“来来来,给你们介绍个新人!从c城调过来的,研究生啊研究生,来给你们这群没文化的涨涨见识!”
魏潭闻声望去,看到五大三的老搂着一个壮实的青年,青年穿着警服,留着寸,笑得很开朗,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杨汩越,泉汩汩的汩,飞越的越。你们别听他瞎说,我刚学校没多久,没什么经验,还要请大家多多照顾!”
办公室里响起一阵烈的掌声,女警察们一个个乐开了,同事里多了这么一个小狼狗,办公环境都跟着赏心悦目了不少。
“你去坐那吧,”老指了指魏潭右边的空座位,那是最近刚退休的一位老警察空来的位置,“那位大叔叫魏潭,你有啥不知的问他就好。魏潭,你多照顾着人家啊!”
说是大叔,其实魏潭多也就比杨汩越大四五岁。杨汩越抱着文件盒到了魏潭边,没一会儿就和魏潭熟络起来了。
“魏哥,我总觉得昨天那个案,没那么简单啊。”杨汩越没再说废话,直接切了正题。
他这次主动要求调来b城,就是为了抓住许琗烆。杨汩越的父亲也是个老刑警了,曾经参与过抓捕许琗烆父亲许昌的行动,可到了最后一步,证据全都齐全了,许昌却被无罪释放了。那件事一直是杨汩越父亲心的坎儿,而那也成了杨汩越给自己立的目标。
“嗯?”魏潭表现得很自然,“怎么,你也是个和许家有仇的?”
杨汩越腼腆地摇了摇,“没有,我一普通老百姓,怎么会和那人扯上关系呢。就是单纯直觉,直觉不太对。”
“那人啊,咱们惹不起的。”魏潭凑到杨汩越耳边,半是警告半是劝告地说了一句。
好在杨汩越也算是个识趣儿的人,很快扯开了话题。
宋諆昧一个人在家待了一整天,他抱着膝盖坐在落地窗前,心是无限的空虚。再这么闲去会得病的,他这么想着,从卧室里拿来了平板,在浏览里打了许琗烆三个字。
“豪气!许琗烆为灾区捐款两百万,用行动打破言。”
“许琗烆夜密会尖男模!”
“许氏的发家之路……”
都是些故意引球的营销号文章,宋諆昧一个接一个地划过去,在第三页的末尾看到一篇博文,发布时间是十年前,而那个网站也是宋諆昧从没听说的网站,估计早就过时了。
文章里写到:许昌就是个王八!他和他儿没一个好东西!表面假惺惺地好事,背地里不知了多少丧尽天良的坏事!我老婆生病在床,我迫于无奈在同事拉线找到他,他竟然害得我倾家产!妈的,老死也要拉你一起地狱!
宋諆昧读得是云里雾里,他去发文人的像,最新的更新是在六年前,账号里面的容几乎都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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