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替陛研磨

    “才……才不会。”杏芽轻声。

    陛一挑眉，“朕叫你磨，你就得磨，不会也得照。”

    “那……才错了，陛不会罚才吧？”她抬起一双大，可怜兮兮的看着陛。

    盛景兰愣了一愣，觉得有些有趣，他厉声：“你这是在和朕讨价还价？”

    听陛语气重了，杏芽也不敢再啰嗦，乖乖的走到书桌旁，拿起墨条就准备往砚台里。

    盛景兰看得直皱眉，还好千傅声阻止了她，“杏芽，得先加一清。”

    杏芽看向砚台旁边的竹筒，恍然大悟的，“谢谢大人提醒。”

    她倒了些许清去，再用墨条开始研磨，力均匀的朝同一个方向转圈，看起来倒是有模有样。

    盛景兰见她还算稳妥，便继续同千傅谈起来。

    研磨是个漫的过程，杏芽磨的手都酸了，好在可以听着陛和丞相两人的对话解闷，没有那么无聊。

    刚开始两人聊的都是家国大事，杏芽听不大懂，只觉得很奥，可也能看两人知识渊博，让她十分向往。

    聊着聊着，千傅突然话题一转，提到了后之事。

    “陛，您登基已有五载，忙于治国，现在闫厉凯旋而归，外已定，您是否应该考虑一立后之事？凤鸾久旷，一朝也不可没有母仪天的皇后。”

    一听这个，盛景兰脸都变了。

    “立后？不过都是些想当国舅的庸才罢了！送了一大堆慕虚荣的胭脂俗粉，朕还未后，里面便已经闹得飞狗，何曾把朕放在里！”

    千傅听着陛把后里的女人贬的一文不值，倒颇有些认同，他思量后提议，“要不，广招秀女？九品以上官员家适龄女都可以参加选。”

    盛景兰：“千傅，你我虽为君臣，可也是朋友，朕无心于此，你知朕的意思。”

    “陛的意思，臣自然明白。”千傅叹气，“可臣不提，自然有人会提，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臣刚才的建议，是最好的办法。”

    盛景兰眉锁，沉默了一会儿，无奈：“行，就你的意思办吧！”

    一时间书房氛围寂静来，杏芽吃了大瓜，看着陛十分不悦的样，满脑都是：皇帝竟然也要被人婚，看来当皇帝也不是自由自在的，连自己的婚事都不了主，哪怕他是这个世界上权利最的人。

    想着，她手的动作就没了定准，速度一失衡，乌黑的墨从砚台里溅了来，溅到了米白的纸张上，那是陛准备用来写字的纸张。

    杏芽一慌了，连忙想要控制好力度，可心一，越急越不好，好在陛声，让她停了来，阻止了即将发生的惨案。

    好险！她可不想职第一天就被抬回监栏院！

    盛景兰看了面惊恐的小太监一，随意的将沾了墨的纸张扔掉，笔尖沾上墨在新的纸张上落。

    杏芽生在普通家，又是一个女，自然是不识字的，可这不妨碍她欣赏字。

    陛的字苍劲有力，游云惊龙，字字珠玑，她在一旁看着不禁了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