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不可以 - 分卷阅读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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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地方。

    刃唯老老实实拿手机记事本记,发誓自己考科一都没这么认真过。

    这些文字简直是自己的解药良方。

    老板娘还说,等刃唯找到了生地后,再拿上生辰八字来找她,她会为刃唯介绍那边当地的通灵人。

    再次相见原本对刃唯来说刻不容缓,但他害怕了,他害怕听到通灵人告诉自己,对方已经转世投胎,与前尘往事再无瓜葛。

    一想到这里,刃唯就怕得打寒颤——他和成景廷之间,生不是问题,死也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莫过于“不记得、不存在、找不到”。

    灵魂好轻,风一就散了。

    回了家,刃唯没有去问母亲,反倒是钻书房去翻自己的生证明。

    刃家有一个小屉,里边儿拉开是全家人的小红本、各类证件,还放了不少刃唯的童年照片。有几张还是刃唯初时穿校服在篮球场上挥洒汗的抓拍。

    十八岁,同样的年纪,第三世的自己在教室里昏昏睡,而第一世的自己就早已手持三尺青锋纵杀敌,剑指之破狼烟,军无人不奉他一句“刃小将军”。

    他还记得,第一世十七岁时,在朝堂之上,成景廷第一次抵抗父命,理由是刃唯年纪过轻,无力承担征先锋官之职,恳请父皇收回成命。

    皇上问,那军可有新秀可选?

    成景廷自荐,掷地有声:“我。”

    此言一,众臣跪伏,哀叫连连,说什么太殿不可、太殿切莫冲动、殿可知那蛮夷之地危险四伏只怕是有去无回呀,什么太殿金贵躯不可承担战事云云,听得成景廷险些冲动到君前剑,把他们的全割来。

    刃唯在旁边憋着笑,成景廷也憋笑。

    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人一笑起来,顿时没了君臣之分。皇帝被臣们念叨得疼,怒喝一声安静!

    刃唯见时机已到,列跪地,朗声:“臣以为,太殿为先锋官,臣为左膀右臂,一同征,定当拿围山以北!”

    媳妇儿都跪了,成景廷也跟着跪,边跪边领命。半年后,太殿与小伴读一同策率先回城报喜,从此双双一战成名,说是“帝国双璧”也一不夸张。

    成景廷好,武力方面从成年后才逐渐超越过刃唯的造诣。偶尔刃唯说军谁的刀法练得好,成景廷就去跟人单挑一场,再跑回去着刃唯承认自己更厉害。后来他们共挑大梁,刃唯一举夺武状元,成了军又一主力战将。

    从此落,战也不再还。

    一不留神,手照片飘落在地,刃唯熟练地低,用手背揩角的

    成景廷这个骗……

    一定是前两世自己都太,所以才把心里的委屈和小难受全放在第三世了。

    第三世的自己,如成景廷的愿,了个有钱有颜、格乐观开朗的甜甜圈派小锦鲤。他前两世受尽苦难,这一世本该生活无忧无虑,却还是栽在了“”字上。

    整理好心,刃唯拿着自己的生证明,拍了医院单位的名称,上网一搜,果然不在蓉城。择日不如撞日,刃唯收拾好衣服和洗漱用行李箱,准备立即前往。

    他一分一秒都不能再耽误。

    自己的生地在离蓉城有上百公里的一地级市,刃唯独自驱车前往,抵达时已是傍晚时分。

    与丧葬店铺的老板娘通过电话后,刃唯顺利地接到了要帮助自己的通灵人,说名字叫蔺三。

    初次见面约在茶馆,蔺三一边喝茶一边打量他,把刃唯的五官廓全都描摹个透,才慢悠悠说一句:“你的亡妻……是个男人?”

    “对,”刃唯知瞒不过,快地承认了,“是我男人。”

    “有意思!明明就死了快一百年了,为什么同阿说才四五个月?”他看起来三四十岁的年纪,金边镜挡住了眸,“我们这行,什么没见过?我年轻的时候接过一对儿也跟你们相似,那女孩儿过完回来哭成泪人,你等会儿可不许哭鼻哦。”

    说着,他还拿手往刃唯鼻尖一,心似乎格外好。

    过完手瘾,他念叨着:“你生得这么灵,不知哭起来什么样儿呢。”

    什么样?红睛红鼻尖,肤薄得能剥开白,睫挂泪,简直是人见人怜,鬼见鬼推磨,成景廷见了又怜又推磨。

    但是刃唯特别不喜自己哭。

    他痛迟钝又没心没肺,遇见成景廷之前,遇到烦心事都会合理发,没有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难受到心绞痛,抱着树桩就能张嘴开嚎的。

    回住宿的地方收拾完行李后,刃唯蹲在角落摆咕咕机,支了个小火盆给成景廷烧几张照片。一边撕纸,刃唯一边问,“哎,您接过的那对儿,后来怎么样了?”

    火烧得快,烟雾警报还没准备扯嗓开嚎,刃唯就已经熟练地将小火灭掉。蔺三看他小心又可的模样,心一,嘴上却没留:“和大多数故事里的一样,男方转世,女方继续活在这个的世界上。”

    刃唯愣一秒,说:“然后?就一辈没再见过?”

    蔺三摇摇:“都生死相隔啦……还见什么?女方沾了晦气,回家还生一场大病,再一醒来,就说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去探过她,其实哪是什么都不记得?怕家人担心,半夜躲被偷偷哭。”

    “后来?”

    “女方嫁了人,男方生前犯过错,投胎成了鸟,”蔺三喝茶,雾面,“有事儿没事儿在女方家院上方飞来飞去的……”

    “变成鸟了都还记得?”

    “不记得,都是本能。”蔺三说。

    刃唯不再讲话。

    关于本能这件事,他和成景廷的这一世是最好的例——本能是完全控制不住的东西,开始了,便就永恒地持续了。

    合衣睡到午夜,刃唯依照蔺三说的话,收拾好门,开车到了蔺三住宿的地方。一看时间恰好走到了凌晨一,便抬手去敲蔺三房间的门。

    蔺三开门,原本一丝不苟的发型睡得糟糟,伸手指挥刃唯坐。刃唯一坐,往蔺三家小屋院外看,蔺三已经开始布置场。

    哪怕是夏天,午夜依旧风寒冷。

    蔺三家临,院里还有小池塘,说是为了滋养,以活祭献。没几分钟,刃唯被蔺三叫去,说是要拿一桃树枝,围着自己烧的纸扎边跑边

    刃唯跑起来,也好奇,问为什么,蔺三说是要驱赶来抢财宝的野鬼。

    跑累了,刃唯嘀咕,自己老给成景廷烧纸,这人不知现在在间都富裕成什么样儿了……不过,小房小车可都是他心挑选的,有些还是自己找人订制的,仅此一家,谁都别想顺给抢走。

    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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