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了,言没有一次,像今夜睡得这么好。
不用对客人担惊受怕,不用对人隐瞒欺骗,安神香的辅助,他窝在季凡怀里睡得黑甜,甚至连梦都没一个。
但他的状态被行调整改变过,曾经在重压违背本能形成的条件反,现在又在日复一日地磋磨变成了另一本能……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能死猪一样雷打不动睡到天亮的少年了,即使在安神香的余韵里,即使在黑甜的梦和人的怀里,他还是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
很克制,很轻,以至于刚听见的时候,勉从睡梦找回一丝清醒的言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片刻后,门外的人又试探着敲了三。
言睁开睛,彻底醒了。
季凡把他搂在怀里,为了让他睡得舒服,季凡自己的姿势就有别扭,压得他打起了非常轻微的、酣甜的小呼噜。
屋里只有角落里的夜灯开着,言借着那温微弱的光看前的人,心里难得地平静而满足。
店里的人轻易不会来打扰客人,尤其是总统,言当了牌到现在,还是第一次遇上半夜来这里敲门的事。
所以他知,既然来了,肯定就是有不得不找他的事。
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季凡怀抱温,言不想离开,何况他实在疲惫得很,完全不想动一,所以他闭上睛,想当没听见继续睡。
片刻后,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不季凡往后有什么打算,他现在终归是在别人手心里攥着的,敲门三次都当听不见,他不敢。
言看了表——凌晨两,正是店里每晚狂即将落幕的时候。他无声地叹了气,小心翼翼地把季凡抱着他的手挪开了。
有安神香加成,惯常睡觉很沉的季凡没醒,只是小呼噜停了,皱着眉本能地又要把手搂过来。
言疾手快地把还带着自己温的枕在了他怀里。
季先生睡得跟小猪一样,言看着觉得可,很想低亲他一,但又怕吵醒男朋友,所以他把这个念压在了后面,准备回来再亲,万一亲醒了就着他俩人一起接着睡。
原本很不愿意的一件事,因为对后面的事有了期待,所以起床也变得没那么讨厌了。
两个人的浴袍堆着放在了一起,也分不清谁是谁的,他顺手拎了一件穿上,轻手轻脚地去了。
怕吵醒季凡,临卧室的时候,他恬静地笑着看看床上的男朋友,把卧室的门关上了。
于是那温柔和的光也被关在了世界的另一。
后来言想,如果他知那天晚上后来将要发生的事,他还会不会去,无数次的假设之后,都是唯一的选择。
老天爷似乎从不给他选择题的机会,就像季凡死死抓着他无论如何都不松手一样,有些事他也非不可,没有选择,也没有退路。唯一让他后悔的,只有那天晚上没有兑现的那个吻……
如果他早知他回不来了,无论如何,他一定不会把那个吻留到最后。
可惜,当时的言对即将发生的事一无所觉,所以当他边系腰带边打开门的时候,看见门外站着的阿晏,结结实实地愣了一。
阿晏似乎哭过,睛有红,看见他开门也不说话,就这么站在门呆愣愣地看着他。
言不由皱眉,趿拉着拖鞋屋,反手把大门虚掩上了。
“你怎么回事?”
言语气不那么客气,阿晏张地往走廊两看了看,直到把咬了牙印儿,才瑟瑟地开,“哥,我有件事儿跟你说,是关于季先生的……”
言的眉心蹙得更,手上微微用力,将虚掩着的大门关严实了。
………………
…………
阿晏走的时候,言的脸很难看,他原本全都被季凡抱得的,但只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他就觉得仿佛被人扔了寒冬腊月的冰湖里,转上的血就已经凉透了。但尽如此,他还是意识地朝走廊的监控镜看了一。
他有上火,嗓渴,火烧火燎地疼起来,再屋的时候,在浴室里用凉洗了把脸,才勉把焦躁不安又沉郁绝望的绪压回去。
他打开了卧室的门,借着那一昏黄温的光亮,照阿晏说的位置,的确看到了不远画上一烧焦的痕迹。直到此刻他也想不明白,在层层审戒备森严的月光岛,怎么会有人敢在监控上动手脚。
用了最古老、最没技术量的方式,然而,一击即。
从心底翻涌而起的愤怒和恼恨几乎无可抵挡地轰然席卷了他,他想怒吼,想搏命,但现实是他什么都不了,他站在门外,甚至无法再回去吻季凡一。
……他回不去了,他怕一屋季凡就醒了,更怕一吻他,自己就再也没有任何勇气去面的事。
言想,原来,我的确是不奢望未来的。
“太……”床上的季凡似乎也睡得不太安稳了,他抱了怀里的枕,睡梦似乎就觉得不对,又嫌弃地把那玩意推开,他梦呓着言的名字,手没摸到人,他又把朝言那边压了过去。
言把自己的嘴咬破了。
他握着门的手在抖,心悸得几乎要窒息,害怕季凡上就要醒来,片刻后他把心一横,迫自己将卧室的门重新关好了。
他无意差被自己咬烂的嘴,咽满的血腥味,轻轻了鼻,忽然想起来,今晚大喜大悲,在太多的变故里,他甚至忘了跟季凡说一句“生日快乐”。
客厅茶几上还有季凡给他倒的,他坐在沙发里慢慢地将那杯已经冰凉的喝完,轻轻地气,小心地将所有的遗憾和不舍妥帖收藏,放杯,站了起来。
离开总统的时候,他还是那样,修竹一样的影,清冷孤傲,茕茕孑立。
相比于曾经的被迫就范,这一次,他义无反顾地将自己送了宿命的漩涡里,直到大门落锁,都决裂地没有再回过一次。
对于在娱乐区工作的人而言,言在凌晨之后天亮之前来“狩猎”,是件很平常的事。
伺候完前一个客人,对方睡着了,他就离开找家,知这一届魁有严格kpi考评的人们对此司空见惯,在他穿着浴袍来到MB们专用的更衣室时,值班的小姑娘甚至还贴心地问了他一,要不要找人来帮他洗一洗。
言以往从总统来,累到没力气自己洗澡的时候也不少,大家都是老熟人,也没什么避讳。只是今天言却摇了摇,淡淡地说了一声“洗过了”。
他看上去与往日没什么不同,只是小姑娘格外地觉到,他的语气似乎更淡漠了,从以往那训练有素的礼貌里离来,变得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对自己也毫不在乎。
小姑娘张张嘴,还是没说什么。
她看着言走了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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