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睡醒的时候,言已经不在旁边了,他看了表,七二十。
他不知言作为牌都有哪些规矩,仅有的一了解,是之前在台,听旁边男人说,如果是他自己去找的看顺的客人,只要对方七之前离开他房间就可以。
他以为是别人离开,却没想到言不见了。
就这么在他睡醒之前悄悄地走了,季凡到没生气,就是觉得心里莫名其妙有空。
但是失去佟诺林之后,这空的觉他时常都有,所以也没怎么在乎。照常洗漱换了衣服,开门要走的时候,没想到门外却等着一个侍应生。
“先生,早上好。”门外等着的青年训练有素地笑着问好,倒是把季凡问愣了。
——这怎么门还有个守门的??什么时候来的,来嘛?!
他绷着脸没问,侍者像是知他疑惑什么,和煦地笑着解释:“是言让我过来等的,说等您醒了,准备份儿早餐送过来。早餐各品类厨房都有准备,您想吃什么?”
季凡有胃炎,的时候就有了,早饭一定要吃,不然可能就会不舒服。佟诺林知,但言不能知,所以言离开的时候没有跟侍者代太多,只说要为他准备早餐。
不过显然季凡听见这话,并没有抓到重……
“言人呢?”
青年一五一十地说:“他去惩戒室那边找宋经理了。”
季凡想起来昨天临睡觉前言跟他说的没好好工作要被罚的事,他原本只以为这是个玩笑话,这会儿听起来心里却咯噔一,“惩戒室?我能去找他吗?”
青年礼貌地笑着拒绝,“抱歉先生,惩戒室是不对外开放的区域。”
“这样啊。”话说到这里,既然不去,季凡也没再过多纠缠,他往电梯走,后面的青年却轻轻跟了上来,“先生,所以您还用早饭吗?”
“不了,我去跟朋友一起吃。”他一边说一边拿过手机给晁锡发信息,到了一楼电梯的时候,却被突兀的哭声惊了一。
总统的电梯是专用的,但是位置有偏,从楼上到一楼,电梯是一楼远离大堂的走廊尽,旁边就是楼梯。
在他边,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少年正拼命抓着楼梯的扶手,一边哭求着一边与试图将他往负一层拖的保镖打扮的男人抗争。
“我不要去惩戒室……求求你了哥,我不敢了,我今晚一定好好服侍客人,求你了饶我一次,哥,哥……求你了……”
少年一边说一边哭,连白如纸,上披着的浴衣也在挣扎被扯掉了大半,季凡看那孩上青青紫紫不少被蹂躏来的瘀痕,大概是真吓坏了,他哭得近乎歇斯底里,原本在把他往拖的男人注意到在电梯边停来的季凡,当即甩手给了少年两个掌,凶声恶气地呵斥,“闭嘴!”
男孩儿被打得不敢在哭,也注意到了季凡,怕再被客人投诉错上加错,终于不敢再挣扎了,被那耐心耗尽的保镖拎小似的抓起来往肩膀上一扛,就这么低声啜泣着被带了去。
这么一闹,原本对言和惩戒室都没怎么上心的季凡突然动了心思。
哭成这样也不愿意去,想也知那肯定不是个很容易过关的地方,既然是这样……他就想去找找言,毕竟昨天拒绝上床的人是自己,总不能让言真遭一场无妄之灾。
这么想着,季凡远远地坠在拎小的保镖后,悄悄跟着他们了楼。
负一层去之后空间不大,是个“L”的转角,一共四个房间,门都关着,也看不什么所以然,他藏在楼梯看着保镖带着小一起了其的一间房,接着门又被关上了,面四无人,季凡看了角落里的摄像一,还是过去了。
走了才发现,原来每个房门上都开了个类似于监狱门的那小窗——他都没用找,在第一个透明的小窗外,他就看见了里面的言。
背对着门,跪在一个齐腰的升降台上,姿势跟他昨天晚上跪在舞台上的时候差不多,衣服也都穿得好好的,只是鞋袜脱掉了,两脚展平放在台上,那屋不大,台离门也不算远,从季凡这个角度,能清清楚楚地看见言已经红充血的两只脚掌。
藤条来的。
执刑的是两个人,手里都有一小指的藤条,一左一右先后重重在言脚掌上,藤条落的声音季凡隔着门都能听得见,而台上的青年稳稳地跪着,一动不动,甚至连垂在侧的双手和正在挨打的脚趾都没有蜷缩一,只有在左右两边各挨一的时候,才会沉声报一次数。
“八十五——”只听着毫无波澜的报数,好像挨打得不是他,可是那双脚分明已经红不堪,不少地方甚至起了血檩。
猝不及防的一阵心疼让季凡来不及细想,意识地去推门——门没锁,大门一开,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现在这个“谢绝”的地方,里面的几个人,除了正在挨罚的言,打人的监刑的,都诧异地看了过来。
这个时候季凡才注意到一直站在前面的另一个人,是昨天舞台上当主持人的宋元明。
也就是刚才那个侍应生里的“宋经理”。
宋元明显然也认了他,第一反应不是赶人,而是挂着职业笑容迎了过去,“季先生,您怎么来这里了?”
走的近了,季凡才看清楚,言分明在打颤,衬衫已经被冷汗打透漉漉地贴在了后背,忍痛忍到脖颈青蹦起,脚掌上藤条的檩目惊心,大概是因为疼的厉害,脚趾时不时会神经地动。
执刑的人已经停手了,他明显看言因为宋元明的一声“季先生”而猛地打了个哆嗦,可是他却仍旧维持着笔直跪着受罚的姿势,连也没有回。
就像昨天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那背影像极了佟诺林。
季凡的呼好像被扼住了,一阵没来由的心悸让他攥了拳,手指尖都跟着痛了一,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意识地挡在了言脚边,“你们为什么罚他?”
宋元明还是很客气,也没遮掩,“犯了错,需要被提一。”
其实就是因为昨晚上言当众作弊的事,而且这程度,的确算不上惩罚。
这么个胆大妄为的事儿,论惩罚自有陆骁跟他秋后算账,宋元明这边,这程度,多就是训诫和提。
让言个教训,至少收收心,剩的未来一个星期别再幺蛾。
但是季凡不理解,他连开个月光岛的会员都只是来给晁锡个伴儿,他从来没从任何地方特意了解过,月光岛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
他也不知昨天言为了跟他见一面到底付了怎样的代价,所以这会儿第一反应就是推翻了昨天对于言那句话的判断——原来不在他上留痕迹,原来没跟他床单,他真的会被罚。
还罚的这样狠。
“不是他的错,”季凡气,来不及琢磨自己为什么会为言心疼到这个地步,他跟宋元明解释,“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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