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愣了一,没想到言会说这样的话来。
不过他本来也不准备碰他——虽然很像但却不是那个人,希望再度成了梦幻泡影,他只觉得沮丧,心里空的,已经习惯了的失去,因为那余烬似的撕裂而再度难以忍受。
其实理智上来说,他自己打心里就清楚,他的太不会在这地方,就算退一万步,如果诺林真的沦落至此,以他的心和能力,也绝不会是言这个样。
至于言……他只能把这位艳名远播的牌看成是最像太的那个人,就凭这个,他也不会为难言。
所以他看了表,“都快十二了,你去睡吧,我去洗个澡。床让给你。”
言想要一场刻骨铭心的,谁知最后竟然会是这么个收场,他不死心,更舍不得这可能此生最后一次的相聚,所以呆坐在对面沙发上沉默半晌后,他说:“您是客人,把床让给我,这不合规矩。”
季凡心里也难受,他起去吧台那边给自己开了瓶酒,“没别人在,我又不介意,你要那么多规矩什么。”
“冰箱里有冰块,”言看着他开了瓶威士忌,顺嘴指了路,接着又说:“一起睡吧——我是说,都睡床。”
季凡果然在冰箱的冷冻盒里找到了冰块,他往杯里加了几块,靠在吧台边上慢慢喝酒,看着言那张与佟诺林酷似的脸,又觉得他的话有好笑,“我以为你会说你睡沙发。”
“这床够大,我们俩就算在两边打儿也不会影响对方的。再说,都是男的,虽然我是个MB,但您无心我无意,有什么可避讳的呢?”
季凡只是不想跟佟诺林以外的人有肌肤之亲,但并不是矫的人,因此也就,还是礼貌温和的样,里面还藏着能被言一看来的疏离,“好,那你先去睡吧。”
言,裹着浴衣了卧室。
在这张kingsize的大床侧躺,看着天板吊灯的时候,他还有恍惚——这个房间,这张床,见证了他太多太多的耻辱不堪,他在这张床上跟不同的男人,或者被不同的男人换着样的折磨,婉转的,亢的尖叫,痛苦的哭求,因为他的规矩是只要对方完了准备睡觉就算服务结束,所以通常每天晚上通过竞拍而获得他使用权的第一个客人,会想尽一切办法对他尽其用——的、浪的、贱的的自己,只要闭上睛,一切已经发生过的事都历历在目。
他在这里经历了太多,但没有任何一次是像现在这样,要跟“客人”在床上画无形的楚河汉街,分居一隅,和衣而眠。
可偏偏这个人是他最不想只是这样单纯睡觉的人。
人生真是可笑。
言自嘲地笑笑,不知我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么惩罚我。
季凡洗澡回来的时候,正看见了他靠在床勾着嘴角,那笑容仿佛是万籁俱寂时,落雪的寂寞。
虽然是笑着,但看起来好像比哭还沉重。
季凡一时不知该不该卧室,不过转瞬停顿的功夫,言却已经注意到了,明灭的落寞转就看不见了,他看着甚至有不自在的季凡,甚至挑着眉调笑起来,“嘛呀,还怕我吃了你呀?”
季凡也摸不清这人一会兴一会哭的绪到底都是怎么来的,但言上跟佟诺林极其相似的熟悉却很容易让他放防备。他也穿了件浴袍,等走近的时候,始终看着他的言才慢悠悠地说:“柜里有睡衣,一客一换,都是新的。”
季凡看了他上的浴袍一,挑了挑眉。
“只准备了客人的,”言会意地眨眨,“一般况,没人会让我在这个卧室穿衣服。”
他显得很无辜,可季凡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这会儿又多了些故意轻贱自己的意思。
睡衣在衣柜里,果然是新的,季凡拿来看了一,丝质的,经典款,但是均码的。
拿着睡衣转过来的时候,言已经在床上躺了,侧着支着,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您要去换吗?大家都是一个结构,我多看两,您也会害羞吗?”
有什么好害羞的?季凡只是不想睡他,又不是本质上保守害羞,闻言就有好笑,也没说什么,只是又转过了,背对着言,就这么当着他的面脱掉了浴衣,把睡衣睡都换上了。
言看着他赤的背影,宽肩窄腰大,不用扎针就白的跟现在的自己差不多,衬着藏蓝的睡衣,格外让人移不开睛。
真好看,言想,这看腻味了的睡衣,穿季凡上,比曾经看过的任何一个人都好看。
均码的尺寸,季凡穿着瘦够用,但有短。
要不是这衣服,言还没反应过来,原来站在一起个还是跟自己差不多的“男朋友”,也已经这么了。
如果不是自己当年横生变故,那年就已经在飞狗柜的他们俩,这会儿可能已经名正言顺地领证同居了。
自己也会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等着他换衣服,两个人躺在床上,可能什么都不为,只是相拥着睡觉,睁睛的时候看见对方在边就会满足。
风风火火的恋会变成柴米油盐的平淡,刻骨铭心的人,会变成彼此生命不可割裂的一分。
如果是这样的话……该多好。
“你再这么看着我,我恐怕真的要害羞了。”季凡坐在了床的另一边,打断了言收不住的念想,他倏地回过神,短暂地犹豫了一,“您……能吻我一吗?”
季凡没说话,意外地挑眉笑了一。
言太了解了,季凡这表的时候,就是没说话的拒绝。
可是他还是不死心,他又有张,赶补救似的又说:“不是接吻——我是说……就是,在我上留个吻痕之类的,或者……或者……指痕抓痕,也行。”
那一瞬间,言觉得自己好像有良为娼似的不要脸,但他也不顾上了,他只有这么一晚的时间,他迫切地希望季凡能给他留个什么念想,然而他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属于他,连这都是拿来卖的,能堂而皇之留的,也就只有的痕迹了。
但季凡还是那表,不将拒绝说破,却也不给他留余地。
只是表里多了不解。
言越发难堪,他着给自己奇怪的行为编个理由,却翻了个平躺了,仰面看着天板,不敢再直面季凡的拒绝和探究,“我的工作是陪睡啊,客人了大价钱买一宿,我总不能不尽义务吧?您在我上留痕迹,我好差呀。”
季凡啼笑皆非,“难不成还有人要检查你上痕迹,来确定你有没有认真‘工作’吗?”
言一本正经地撒谎,“有的。”
季凡看了天板四周,“屋里有监控?”
见言摇,他放心地把自己这边的被扯了过来,“那不就完了,他们问你,你就说我没有在别人上留痕迹的习惯。”
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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