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新世界（12） 梦了无痕

    封绍抱着祝真一路走回去。

    将女孩抱到松的大床上，脱掉鞋，他去卫生间打温给她卸妆脸。

    素来乖巧的祝真在喝醉酒后表现完全相反的蛮任，一会儿说渴，一会儿嫌房间里，一会儿又闹枕不舒服，提许多要求。

    封绍被她路上那几句话作得心酥，好脾气地煮了喂她喝去，把空调的温度调得低了些，将枕垫，犹豫了一会儿，俯试图叫醒她。

    祝真，醒一醒，起来换衣服再睡。她穿着重工丝材质的裙，漂亮是漂亮，就这么睡过去，肯定不太舒服。

    没想到，祝真闭着睛张开双臂，撒：绍哥帮我换

    封绍到底是个成年男人，听到她这样赤的邀请，就算明知她没那方面的意思，依然控制不住地往她上看了一。

    台灯散发的光线柔温，将白床单上躺着的少女烘托得如同天使。

    白净的脸颊，弯弯的眉，小巧翘的鼻梁，还有如同在邀人采撷的樱。

    纯洁裹在象征邪恶与诱惑的黑布料里，四肢放松，表现一毫不设防、全然信赖的姿态，轻而易举勾动心恶念，令他生想要拆开她、欺负她、占有她、完全玷污她的念。

    尽只有短短的一瞬。

    他依然觉得不应该。

    其实，他本无法用语言表达听到她倾吐心意时候的受。

    他早知她对自己有好，她的心单纯如白纸，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望着他的神总是赤忱又专注，那将他视作最重要之人的张和在乎，只要有睛都看得来。

    可纵然心有数，听到她亲表白，所受到的冲击和动还是如同平地惊雷，令他招架不得。

    喜悦、动、甜、惶恐、愧疚、心疼诸多又甜又苦的绪糅和在一起，搅成一锅五味杂陈的汤，一气咙，连味都失灵。

    他应该回应她的。

    如果可以，他很想回馈给她同等的，甚至更多。

    可这一步至关重要，稍有差池，后患无穷。

    他觉得，他应该对她，对自己，更负责任一。

    所以，还是只能克制。

    封绍俯，怜地了她的发，将手探到她腰间，扯松细细的衣带，拉过毯盖住小腹，避免她着凉，便到此为止。

    他要离开的时候，祝真忽然歪斜着蹭过来，搂住他的腰，哼唧：抱抱

    的脸贴住不该贴的地方，还一无所觉地蹭了又蹭，她觉得有什么东西渐渐竖起，硌得有些难受，便烦躁地伸小手去拨。

    封绍险险扣住动的手腕，有些狼狈地微屈腰，惊冷汗。

    你他无奈地叹了气，重新将人摆好，隔着毯轻轻抱了抱她，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好了，快睡吧。

    直等到祝真的呼声变得绵，他方才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回到隔的卧室。

    这天晚上，很奇怪的，他了个梦。

    梦里，面容模糊不清的少女骑坐在他腰间，上穿着白的短袖衬衫和藏蓝的百褶裙。

    脖颈被她搂着，耳边是她银铃一般的笑声，他小腹一阵阵发，完全克制不住生理反应，耸，隔着抵在柔的心里，被她恶作剧一样前后磨蹭，得越发厉害。

    他听见自己咙里发沙哑到有些陌生的声音：别闹大手却控制不住地捧住她的，在四周蠢蠢动。

    她自然不肯听，笑着俯来吻他，绵密的法式吻，到最后啜着他的，发令人脸红心的啧啧声。

    她咬他耳朵，声：阿绍，我喜你，好喜好喜你

    说到这里，她有些害羞，用的脸颊蹭了蹭他同样发红的脸，声音变得很小：你想不想要我

    封绍结动，手掌扣住她的腰，把她用力往自己的望上了，明明难以抵御这糖一样的诱惑，却吐拒绝的话。

    他说：不行你还没成年嗓哑得像砂纸，被望一遍遍刮磨。

    骗老古板老学究女孩不满地碎碎念着，被他调整了个安全些的姿势，抱坐在上，我知，就算成年，你也不会要我。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这么保守，非要等到结婚？

    她促狭地回看他：阿绍，你该不会不行吧？

    封绍完全不上她激将法的当，闷闷地笑了一会儿，低吻她眉心：来日方，以后总有机会让你知我行不行。乖，别再勾引我了，快换衣服，带你去吃火锅。

    少女应了，却大胆地背对着他解开上衣，粉白的衣和后振翅飞的一对蝴蝶骨，纤细又漂亮。

    他再也耐不住，抓起件宽大的浅蓝T恤，兜把扰他心志的严严实实盖住，从后抱住她，回应她方才的话:我更喜你

    他的吐少女的名字，听觉却忽然迟钝起来，像是整个人没海，什么都分辨不了

    封绍睁开睛，和睡梦欣圆满的场景形成大对比的，是怅然若失的大空虚。

    他有直觉，他梦见的一切，都是曾经发生在上的真实。

    那个活泼可的女孩，他恨不得骨血里、和自己合二为一的人，是祝真么？

    第二天早上，清醒过来的祝真用毯蒙住脑袋，发羞耻至极的低叫声。

    还有什么比用心上人的卡嫖男人，却被他抓个正着更叫人难堪的事？

    更不用提，她还借酒发疯，又是表白，又是糖一样缠在封绍上，撒让他帮忙脱衣服，最后还、还把他蹭得起了反应？！

    苍天啊，大地啊，她没办法人了！

    更没有脸面对他！！！

    正崩溃着，封绍温和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一并响起:祝真，醒了吗？

    没有，我没醒！嘴比脑快，反应慢半拍的祝真僵住，陷令人窒息的沉默。

    封绍敲门的动作顿了顿，不由失笑，声音越发温柔:喝了那么多酒，胃疼不疼？难受吗？我买了早餐，来吃东西吧。

    半晌，换好短袖和仔短的祝真磨磨蹭蹭走来，睛闪躲着不敢和他对视，弯腰飞快鞠了一躬:绍哥，我、我昨天喝醉了发酒疯，说的那些话本没过脑，全是胡言语，你你能不能选择忘记？

    明知他心有所，还说什么喜他，不是给他难题吗？

    她哭也哭过了，发也发了，就连他的便宜也也占了个够本，如今便应该见好就收，重新回到朋友的位置，不再肖想其他。

    退一万步想，至少她还能够天天看到他，偶尔还能跟他发生一肢接，这已经足够幸运了，不是吗？

    知足才能常乐啊。

    胡言语？

    封绍微眯起睛，脸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