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的事被搁置到一边,司燕单手拉着她躺了来,引导她趴在上,之后便没有其余动作。
他在等她主动。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可以看见对方每一纤的睫。
相贴,心是相同的频率。
不知何时生的愫将两人包围,丝纠缠互渡。他们从彼此看见自己的倒影,明明相伴十年,却在这时候忽觉清晰。
邢战就是在这一瞬,将心底关于那人的残迹彻底抹去。
「主人,属的确仰慕过师兄。」覆在他膛的手微微曲起,她知这话说得不合时宜,但她还是得说。
司燕神微凝,反应却不如刚才激动。他呼,用神示意她说去。
「在碧鸾派,人人皆慕。师兄是我派最优秀的弟,属自懂事以来,一直将他作为目标而努力。」
在暗无天日的大窟里,邢戒是她的太,在未被教条完全磨灭之前,一直都是他带给她温。
邢戒太过耀,使她不由自主地想跟随。她努力追逐,想拉近与他的距离,到后来甚至想站在他旁,当时她以为只要能和师兄比肩,自己也能跟他一样灿烂夺目。
她比所有人都要拼命,这才得到师父另相看,安排两人一同习武练剑。
但事实证明她错了。即便她已成为数一数二的手,仍无法和师兄一样拥有明媚的笑容,因为两人的格早已被买家决定好,自小接受的人格教育将他们塑造成完全不同的人。
买家要她清冷、不苟言笑,她得时时拘谨,想像自己是一把剑。
所以她无法像师兄一样笑容可掬、和蔼可亲,哪怕两人的实力不相上,只要她在宛如太的邢戒边,就永远只能一影。
「师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安排我们比试,以求在切磋剑技的过程找对方的弱,再加以改。」
多年来,他们比试几十场,有时师兄赢,有时她占上风。在两人还没取得属于自己的武之前,他们在激烈的比试断过好几把剑。
她很享受与师兄切磋的过程,这是她少数可以恣意表达自我的时候。
但是后来师兄认了主,在最后一次比试时,他招十分凌厉,不再是到为止的切磋,像是要置她于死地。
「在那场比试,属被师兄重创。」她抚着左肋的位置,语气很轻。
司燕心疼的皱眉,不由自主的伸手,想要碰她。
原来如此。这怵目惊心的疤,竟是这样来的。
在他怜惜时,邢战带着茧的指尖拉过他不敢力的手,使劲往那一。
手的竟是一片塌陷柔。
司燕的神从心怜转为不敢置信。 「妳」
邢战颔首,证实他的猜想。
「师兄亲手折了这肋骨。」她说着,神终于有所波动。 「属命悬一线,好不容易清醒时,师兄已离开数月。」
司燕看向望戒剑,他明白了。 「妳一直在等他的解释。」
「是,一直到不久前,都在等。」她低,目光落在两人叠的手上。 「但再次见到师兄后,属才发现」
「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都是主人。」
司燕薄微张,怔愣的说不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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