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你和天都是我的 22

    舒书跟老舅借钱没借着，反倒挨了一顿打，然后给扔到郊县去了。

    这一去就蹉跎了半个月，对某些人来说，却是半个月的音讯全无。

    回来洗去一路风尘，到戏园打看两。平时她靠窗的专属座位上却坐着一个人。

    仔细瞧了两，走上去撩衣服坐。

    哎哟，您可是稀客。

    对面人闻声转过，上打量她一，复而又接着看戏。

    舒书拿过茶杯给自己倒杯茶，丫环站在一边却开：苏老板排得一手好戏，接连几天都不带重样的。

    小桃，你独自说些什么胡话。三小语气平静，但也依稀听了些呵斥的意味。

    舒书在心暗自给小桃赞，平日里的赏银没白给，小丫真有。

    三小是来这戏园看戏还是看人来了？

    被问到的人睨了他一，声音清透带着疏离，回他：与你何？

    嚯，她一个冷颤，觉寒风扑面。

    您这一去好多天，戏园的生意还是如此好。小丫环给她使个，然后看向自己的主。

    小桃，谁允许你说话了。

    叫小桃的小姑娘站在一旁咧嘴吐个，不再说话。

    舒书一瞬迷惑，转而又豁然开朗，傻笑起来。

    对面的人一怔，留一句有病，然后带着丫环离开了。

    她赶忙追上去，你生气了，因为我不告而别。

    你好大的脸。三小停住，抬冷看他。

    舒书撇撇嘴，声音放，扯着她衣角，对不起。

    三小看了一扯住自己衣角的手，伸手将布料回，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然后也不回地走了。

    戏园的浪就算回了江城，也没到三小跟前打转了。听着家仆说，才没几天正形，去了趟郊县，回来又开始宿街柳巷，整日和着狐朋狗友吃酒听曲儿。

    小，我听说他今天又在湖边游船赏月呢，船上好些个弹琴唱曲的伶人。

    小，他是不是以为您生气不理他，所以他就放弃了呀？也不知女人都是要哄的吗？男人果真没一个好东西！

    不许提他了！

    是。

    屋里摔碎了两茶杯之后。

    小桃。

    在！

    租船。

    三小带着丫环一路风风火火来到湖边，上船直接让船夫驶向浪那艘船附近，停稳。

    由远及近，调笑声、丝竹声逐渐清晰且不绝于耳，小桃看着主站在船，衣服被风得飒飒响，脸却比夜还黑。

    靠近了那船，看船灯火通明，面影影绰绰倒映着船。船舱窗大开，腥气升腾着脾肺。见里面一排小案，摆满酒佳肴，客与对坐两排，饮酒作乐。

    小桃睁大了，也没看到苏老板的脸，她扒在船舷，急得探仔细了瞧。

    小，我怎么看也没看到苏老板的影。但是，我打听到他们确实在这条船上啊。

    说完却看到船围栏之间一个黑影，背光看不清模样，小桃看向小，却见小也已早已怔怔看着那了。

    她往前走，越发觉得背影熟悉，便挥手向那背影喊去：苏老板！

    听到声音，那背影回，小桃一看，果真是苏老板！她更卖力地挥手，指挥着船夫将船靠过去。

    舒书站起来，看着靠近的船只，还有船站着的人。

    清风凉凉，却得人格外熨帖，她笑着说：你来接我啦。

    船靠近，那人踉跄地从对船跨过来，直接扑向船站着的人。

    接他的人也一个踉跄，后退两步站稳，那个人也跟着走两步，顺势挂在小的上。

    小桃不忍直视，背过去。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也不知苏老板到底喝了多少，醉了之后只比平时更加无赖，推着小两步就了船舱。

    小桃摇摇，让船夫将船远离舟、岸，掏了钱让他泅回去，自己则坐在船，风赏月。后又盯着船桨发呆，还好船不大，她估计，也能摇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