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你和天都是我的 20

    虞芳意不是书里的人，系统抓取不了定位。

    也不知到还有什么剧没走完，以致于她还滞留在游戏里。舒书也懒得多想，时机到了自然会把她踢去的。

    梅雨天，这雨总是淅淅沥沥个不停，珠顺着屋檐连成线，砸在石砖上，在鞋面溅开了。

    路人只能就近找避雨的地方，拐了戏园，都站在廊，院里雨气氤氲成雾，雨声替代了锣鼓，众人隔着雨幕朦朦胧胧看着戏台上的戏曲。

    都说杨家戏台班快倒闭了，左右就那么几个曲目台本，普通男人艳遇那一翻来覆去地演。今天众人听了那么一段，讲的却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

    舒书坐在二楼，品着茶，听雨声滴滴答答，

    在白噪音里辨认着唱词。

    整天游手好闲也无聊得，索就围绕着玩乐把戏班包了，找两个写手，写自己乐意看的本演一演。

    戏园里，今日唱的一，穷书生赶考，于山救一落陷阱的狐狸。那狐狸原是狐妖，为报救命之恩，以相许。书生偶一发善心，却得了个娘。

    穷书生有着温香玉一路相随，了京，盘缠路费，左右打，皆是妖娘至之手。也借此能安心温书，考试一举得筹，从此飞黄腾达。

    至此，戏里唱的还是老一，了无新意。

    与千百年来传唱的一样，穷书生了士，在京谋得官职，被权贵赏识，结了姻亲。正妻能助他官运亨通，狐妾则能与他日日红鸾帐温存。

    但接来却与往故有所不同，正妻有喜，书生事业家皆有所成，狐妖自觉已尽善尽，恩报完，留只言半语便悄悄离去。

    书生纵心生挽留也无济于事，此后与妻相伴一生，官场亦如鱼得，一路畅行无阻。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画面一转，书生夜回家，官袍一脱，赫然一个玲珑女儿。正妻迎上去，两女相拥榻。

    听得那男变女之人自诉，她原是山修炼狐妖，一遇渡劫灵力薄弱，被猎人所伤，慌张逃窜，一破庙。破庙宿一书生一瞎士，她这是才脱虎，又狼窝。

    士取她命，书生苦苦哀求，且之于士有恩，士妥协，授书生一诀，握她命门。此后，狐妖任书生所驱使。

    书生人面兽心，她悄悄离府，找到将府的大小，坦言份，告知书生真面目。小也是无奈，纵然是知也无力改变父亲的决定。无法掌握自命运的一人一妖，在被掌控欺辱站在了一起，日日相守，生了异样愫。

    两人苦心经营，终打听到瞎士踪迹，破了术法，还得自由。书生亦是一报还一报，狐妖捻个决，将他幻化为狐狸，扔山自生自灭。自己化作书生的模样，与人相厮守。

    故事结束，众人唏嘘。雨停天晴，看戏人久久不散。

    杨家戏台班开始翻红，巷的院开始爆满，一的听众呼好叫绝。

    演不完的本扔给茶楼说书人，茶楼亦是人满为患。

    舒书老舅隔，是一空宅院，大得很，平日里仅两个门房守着。前两天听着动静，好像住了人，说的是什么京城哪个大官的亲戚。

    这不是要办乔迁宴吗，广发请帖，宴请城里商贾官员，把杨家戏台班也请过去给唱了一天的戏。

    乔迁这一天好不闹，光是鞭炮噼里叭啦都响了两刻钟。宾客纷至沓来，院里座无虚席。八仙桌上金盘叠玉碟，盛瓜果珍馐，杯斟玉琼浆，艳之至。奏乐鼓，台上戏曲舞女换，闹至极。

    舒书借老舅的光，坐在席间，一时慨，宴席不绝，却从真正参与过，倒是显得如今的正常人份几分难得。

    推杯换盏，喝得脸颊火。主家在主桌之，遥敬了众宾客，三言两语，太远也未曾听清，左右不过是几句客。

    贪杯急，舒书离席，找个小厮带路，那小厮给她一指，接着摇晃脑地听戏。她就着指引往院里走去，左穿右绕，嘈杂的人声渐隐。

    酒上，脑凝成一团浆糊，为了守成年人的基本尊严，终于找到厕所才没到上。撑着一丝清明到池边的廊桥上，等着清风散酒意。池里荷灵，她忍不住凑近看，一一，然后失了平衡就要往里栽去。

    千钧之际，一双手拽住了她的衣领，将她拉了回来，往后沉沉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