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年来，柏杨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他有一个难以启齿的癖好。
他从很小的时候，就会注意街上的残疾人，比如路边的断了胳膊的乞丐，又比如街边牵着导盲狗行走的盲人。每当看到那些
有所缺陷的人，他的心就止不住的怦怦狂
。
随着年龄的增
，阅历的丰富，对“
”也逐渐懵懂。
初二那年，学校布置每个同学回家看一
叫
《阿甘正传》的电影并写
读后
。剧
的邓上尉在越南战争失去了双
，当看到他裹着白
绷带的残肢时，柏杨发现自己
起了。
他吓坏了。
此时的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和别人的不同。
柏杨开始在网上搜索阅读大量关于这
心理的资料，最后他知
了一个词：
devotee（慕残者）。
多年来，他依靠许多关于心理的书籍给自己
行心理暗示，压抑着自己的需求，可这就像饮鸩止渴，让他对残疾人的渴望更加极端。
柏杨抱着冯德文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其实他大可将他送到医疗室，但他的私心不允许自己这么。
怀里的人轻飘飘的，他的颤抖、哭泣，让他的同
和怜
几乎泛滥成灾——他想自己照顾他，保护他，尽他可能给予他一切的关。
冯德文被温柔地放在柔
的躺椅上，柏杨红着脸扯过一条羊
毯
盖在他一丝不挂的上。
“你上哪里疼，我帮你
理伤
。”
面对突如其来的关心，经历了三个月折磨的冯德文竟有想哭的冲动。从前风光的时候，他将所有人对他的好都视为理所当然，视作
结谄媚，待到他败名裂，残缺，才发现他以往不屑的善意有多难得。
他一时没能接上话，柏杨却以为他是吓坏了。
“不用害怕，以后不会有人再来欺负你了。”他用巾沾了
，细细地
拭去冯德文脸上的鞋印，并借此机会端详他的模样。
虽是平平无奇的相，但哭红的
睛和鼻尖加上白皙光
的
肤，看起来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
他动了动嘴，带着
地哭腔，磕磕碰碰地说：“
…很疼……”
柏杨将羊毯往拉了些，被篮球砸到的淤青足有 一个拳
那么大。他拿来红
油，谨慎细微地用手指沾了一，打着转
在他的伤。
养尊优多年的肤如凝脂，
弹可破，他甚至可以受到他边缘
的
。
气开到最大，柏杨一把掀去盖在冯德文上的羊毯，小心翼翼地理他上每一寸伤，像是对待一件艺术品。
而他唯独不敢去看对方截肢的创，那对他而言，就像女人摇晃的丰满房，时时刻刻诱惑着他——柏杨并不是同恋，但对残缺的慕渴望远远超越了别。
只是他压抑的
重呼
和红到透光的耳尖早已
卖了他。
冯德文也是男人，哪里看不这个年轻狱警的小心思，可他没有表示抗拒，甚至好了献的准备。
其实柏杨的办公室正是他之前用的那一间。这里空间宽敞，不用和别人挤在一起，也没有监控设备，可以尽地自己想要的事。
只有后台够
才能刚来监狱就被安排到这里，而他也需要一个靠山来让自己免于那些多如麻的殴打和折辱。
更重要的是，他在这间办公室里装了一个极其隐蔽的保险箱，里面放着一件足以改变他命运的东西。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冯德文闪躲着他的目光，支吾：“没...没有了。”
果不其然，柏杨并不相信他的话：“你放心，我不会对你什么的。”然而看着一言不发的冯德文，他只好叹了气，说：“好吧，那我去给你领一
新囚服，穿好衣服就回去吧。”
“不要！”冯德文一听到“回去”两个字，立
条件反
般缩起：“警官，我不想回去，别送我回去！他们会往我里
东西！”
仓皇惊恐的绪被他半真半假拿
的恰到好，柏杨皱起了眉。
他知监狱里会有很多暴力事件，却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欺负一个失去双的人。
柏杨蹲在冯德文前，望着他的脸：“你愿意相信我吗?”
“嗯。”
“那我现在帮你把东西
来。”
冯德文在柏杨的帮助张开了双，他用力将卡在肚里姜块往外排，可怎么使劲，那块糙的
就是卡在直
不来。
“看来只能手术来了。”
“不要！不要手术！”冯德文再也不想经历躺在手术台上的滋味。他连梦都梦见许瞻锯他双的模样：“我会努力的，不要让我手术。”他里闪着泪光，
抓住柏杨的手，犹如分娩般尖叫着将
行挤了直。
冯德文虚脱般地倒回躺椅，苍白的脸布满汗，张着嘴大大的
气。
柏杨拿着手电筒和镊，将里的异取了来——那是一块削了的生姜，足有半个拳那么大。
明知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发指的事，却还是控制不住的产生了
。
他像是被
到一般赶将姜块丢垃圾桶里，转过不敢再看冯德文。只怕这么去，自己会与那些犯人一样伤害他的事。
柏杨借去倒杯，随转移话题问：“你叫什么名字？”
冯德文抿了抿皲裂的嘴
。
他
杀未成年的事件在网上沸沸扬扬，知他名字的人数不胜数，可若是用别人的名字或者假名骗他，对于一个狱警而言，被揭穿只是分分钟的事。
万般无奈，他只好实话实说：“我叫冯德文。”
霎时间，柏杨手倒满的玻璃杯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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