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愉的自白书》
①
谢衡是个存在
很弱的人，即便他已经搬到我这里一周了，我也只跟他见过两面。
一次是他刚来的那天，他
于礼貌主动找我问好。我当时正在房间里打游戏，因为谢民州早已跟我支会过——你同父异母的弟弟要来跟你住一起——所以我对他的到来并不意外，只是摘了耳麦，朝他
了
，也并未有其他的表示。
而后接
来的几天，我竟然再没见到过他，他来与不来没什么区别，似乎这个复式小公寓里还是只有我一个人。
谢衡像一只胆小的啮齿类动
，每天蜷缩在他那个卧室里面，我那时候甚至怀疑他不需要
，不需要排
。
直到有一次我写作业到
夜，去楼洗澡的时候，看见他从房间来，睡
惺忪地去上厕所。
他不
，五官可能随了他妈，所以跟谢民州没什么相似的地方。虽然
相平庸，一就忘，但不知
为什么，我站在楼梯上看着他趿着拖鞋、慢吞吞地走厕所再来，竟然有一
很奇妙的觉。
我说不上是哪里奇妙。
②
我的母亲为了谢衡的存在而大发雷霆，并不是因为她反对谢民州去找外遇，而是她被谢衡的亲戚找上门，这让她丢了脸、失了
面。而且谢衡的年龄只比我小了四岁多，那个时候他们夫妻
还没有破裂，说明谢民州一边与她相敬如宾，一边跟另外的女人上床，这让她更恨谢民州的同时，也更厌恶谢衡。
而我对谢衡却没有那样大的仇恨，可能是因为母亲她很早就丢我离开了，我跟她没有太厚的，所以没法共，也有可能我天生就是个混
。
相反，我对谢衡很兴趣，像是小时候上科学课，老师留作业让我们观察大雁南飞的轨迹一样；我观察着我那同父异母的弟弟的生活迹象。
当某个晚上，我无意
从没关
的门
里一窥谢衡的
时，我发现自己
起了，我才逐渐意识到——大事不好了。
不过几天后，我就很自然地接受了自己是个变态的事实，并且付诸行动。
从兴趣，到
趣，发生转变有时候只需要一个契机。
③
关于三毕业那年发生的录像一事，我虽然寒透了心，却并不很恨谢衡，毕竟我
行跟人家发生关系，被报复也是我活该。我人很烂，但是起码的德观还在，所以我只当那是我的报应。
我恨的是曾煜，我的发小，一个我从幼儿园穿开
的时候就一起玩的人，一个被我视作兄弟的人，他可以为了钱把我卖了。卖得那样悄无声息、又彻彻底底。让我以最不堪的方式，暴
在众人面前————人最私密的、最原始、又本能的行为，就这样被别人随意买卖利用。
曾煜甚至从没跟我说过他赌博的事，我也更不知他父亲
生意失败、已经打了一年多的官司。
我那时恨曾煜的同时，又很费解，为什么我对他掏心掏肺，无话不谈，他却什么都不跟我说。我在他里是可有可无的人，是他欠赌债时可以卖来抵押的……
可等我再成熟一些，上了大学，了国，又工作……我见了许许多多的人和事之后，我才明白，跟一条沉迷赌博的烂人谈
是没有意义的，是可笑的。
染了毒的人被制送到戒毒所，还有一丝希望能戒掉。赌博这东西一旦成瘾，就救不回来了。毒品害
，赌博害的是心智。
不知为什么，提到曾煜我便停不来，可能哪一天提到他我无话可说了，我才会释怀吧。
④
经过录像一事，也过去了七年，我本来没想再跟谢衡有牵扯，毕竟我跟他已经太久没见面了。当年那因
关系产生的，也早已消磨殆尽了。
但好死不死刘荣狱了，谢民州让我去给当年的事
。我调查刘荣的侄
刘煦冬的时候，派去跟踪他的人，拍到了他和谢衡私约会的照片。
明明已经过去七年了，我看到照片里那个人、那张脸，还是能一将他认。尽
他了，整个人
条了不少，也
了镜，与先前的少年大相径
……
虽然这些年我从未尝试着寻找谢衡的踪迹，一则是因为谢民州，二则我自己也没了那份心思。我一开始没打算再介
谢衡的生活，毕竟七年过去了，我和他不论是人脉圈，还是工作生活，都再也没有任何集。
可当谢衡再次现时，我还是心里
，似乎有
羽
悬在我心，时不时就搔一。我忍不住让人去查探一他的消息，他住在哪里，都跟哪些人接
，是工作还是上学……
虽然没有亲力亲为，但我观察着谢衡。
他每天早上八钟左右从家里发，乘坐公去刘荣的公司实习，大
分是公司和家两一线，偶尔有课业要付，回一趟学校。除此之外，他很少门。他似乎很喜
一家甜品店的红丝绒糕，一个月
买了三次……
我又找回了时代观察啮齿类小动的乐趣。
但这乐趣没有维持多久。因为我的观察报告是——谢衡过得很好。
是，他过得很好。刘煦冬陪伴在他边，他有
；他时不时给姑母家通电话，似乎家关系也很
洽，学习成绩不错，实习工作也和专业对
，薪资虽不优渥，但还可观。
和大多数普通人一样，他的生活平淡而规律，幸福又
满。
我不允许这事发生。不然如果当年那件事的受害者就只有我一个，就太不公平了。
或者更直白一——如果谢衡过得不好，就证明他也错了，他也正为他的过错受罚。
我决定让谢衡也难受难受。
⑤
首先，我得整垮刘荣，顺便让谢衡失去工作；再介谢衡和刘煦冬的，让谢衡失去；如果我后续还有耐心和兴趣的话，还可以让谢衡欠上一笔
款，找几个
债的到他姑母那里去讨债，这样他连亲也该失去了。
我这样计划着，甚至在谢衡家里装了好几个摄像，以便我更好地窥伺、监视谢衡的生活，好满足自己变态的掌控
。
为此我还看了整整两次，谢衡和刘煦冬上床。我甚至还将那录像带刻盘了，光盘现在都还在我书房的档案袋里，如果以后谢衡再有什么“悖逆”的举动，我就效仿谢民州，当着谢衡的面放那两张光盘，折磨一他。
不过说真的，谢衡找男人的光很差，起码刘煦冬能力一般。谢衡小时候跟我玩得大多了，他在床上对刘煦冬答不理反而在我意料之。
我以为我已经足够冷静，但看到刘煦冬
谢衡的时候，我还是觉得愤怒。我将此归罪于男人的劣——即便不拉屎，也得占着茅坑。
我原以为我只有看谢衡和刘煦冬上床的时候，我会愤怒，但是谢衡跟我提及刘煦冬的时候，我却更觉得生气。
他就那么饥渴贱吗？非得找个男的来
他。当然，我虽有好几个床伴炮友，但我肯定不会承认自己
虫上脑。
“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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