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
抱着牠的人类。人类呼
不稳，指节发白。
但他的手上仍握着刀。像
于习惯，无法放
。他从小就握着刀，刀已经是他的一
分。
N轻声说：“抱歉。”
“抱歉。”
他为了自己曾
的一切，和无法到的一切，
到抱歉。
他从来都无法拯救。
D则十分困惑。
虫族能觉到杀意，所以D很清楚，牠的人类是专程回来杀死牠的。
这让牠很
兴，这是一个不错的死法。
如果牠的
族注定输给人类，牠想把自己的灵魂给他。最好，连血
都吃掉，成为他的养分。
死亡是理所当然的事。
所以牠不理解，为何人类散发哀伤的味
。
D只能更的抱住对方，企图给对方一
安
。
四周没有其他醒着的人或虫族，远方隐约可听见打斗的回音。而这些炼狱般的场景，此刻都在两人知之外。
他们在血泊
拥抱彼此，也只有彼此。
接着，N的
上散发极
烈且不稳定的信息素，是卵释放的。
信息素是虫族的语言。这些卵，正如同人类的婴孩，在拼命大哭。
牠们在不安，在求救。
D慌张起来，但牠本能的明白，为父亲，自己该什么。牠
上转
咬开自己肩膀上的伤
，
着人类，让他喝自己的血
。
受到血脉相连的气息，卵终于渐渐安静来，人类的呼变得平顺。
但N的腹依然一片
。
这
正在
行剧烈变化，转化为“卵巢”。
一个卵巢足以孵育一族，罕见而珍稀，一个世纪也不见得能现一次。
没人知“卵巢”是怎么产生的，唯一知的是，卵巢只能由人类转化而来。这也是虫族对与人类
趋之若鹜的原因之一。
大多虫族终其一生都没见过卵巢。但凭借信息素和本能，所有虫族都能上认它，并为它付。
而现在，N的，开始散发卵巢特有的味。
他在“转化”。
烈的信息素飘散至每个角落。
正在打斗的虫族们，动作渐渐迟缓，最终停了来。
佣兵们以为对方胆怯要逃，但事
却不大对劲。虫族像受到召唤似的，开始一个接一个，不顾自己被毒气残害的，和人类武
的阻挠，往巢
行。
牠们开始挖
。一个被人类击倒，就会有另一个补上，踩在同类的尸上前行。尸逐渐推积成山，阻
通。
“这些虫
怎么回事？”
“拿炸弹来！”
“不行，如果坍塌或炸坏宝石……”
人类们开始吵成一团，虫族则充耳不闻，目标明确的前行。
虫族原本如一盘散沙，即使战斗，也是各自为政。但此时，却前所未有的一致，如同一。
－－为了“卵巢”。
－－为了活去。
－－如果不能活去，就让同族的基因传去。
本能和绪织，分不清哪边的声音更。彼此发同样的讯息，翅膀以同样的频率嗡嗡作响。
D仰，受毒素影响的
睛已经看不清楚，但仍然能听到一切。牠知同族们在什么。
牠们在创造机会。
而“转化”为卵巢，是危险的事。人类需要更多牠的，才能活去。
所以，牠也得活去，即使同族的生命正在消逝。
牠将牠的人类背起，一步步走向更的地底。
N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柔
的沙，月亮即将西沉。
D守在他旁，静静的看着他，目光柔和。
这太像一场梦，N有一瞬间恍然。他的记忆只停留在两人手的那一瞬，想开询问，却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发不声。
D见状，咬开自己的伤，凑到他嘴边。N扭拒绝，D却突然激动起来，抓住他，
着
，
他将血喝掉。
虫族的血微凉，带着金属味。N发现自己对这味并不陌生，看来D不只一次这么。
喂完血，D熟练的将伤
净、扎好。接着，牠起，到离N较远的地方坐，低着，背对牠的人类。
完全没有转的意思。
一刻，“砰”的一声，牠被猛力往后一拉，仰躺在地上。
N上还沾着沙，沙粒簌簌掉落，面无表的俯视D。
他只说了两个字：“解释。”
D没有动，N指了指自己的嘴，这是“说话”的意思。
“别装了，我知你听得懂一。”
D静静看着他。接着，Ｄ反手抱住他的腰，很依恋似的，贴上N的面容。
两人贴了一会，受对方的温度。接着，D指自己的伤和对方的
，然后摀住自己的脸，摇。
－－不要拒绝我的
。
牠在战场上，背着自己的人类，从同族用血筑就的通离开，舍弃虫族的责任。尽
知没有任何同族会谴责牠，因为这是“正确”的、保护卵巢的行为，但牠十分明白，自己有着私心。
因为，即使牠的人类不是卵巢，牠也想这么。
牠愿意献所有，包括血和灵魂。但牠害怕，对方连牠的血都不要。
对方是人类，不是虫族。而现在，四周一片辽阔，牠的人类哪里都能去。
N没回答，只是轻柔的吻上对方伤。熟悉的血腥味。
沙漠视野极广，远方什么都没有。N知，他们已远离战场，远离虫族，远离人类，远离冰冷的世界。
到底怎么走到这一步，他也不清楚。也许，是从第一个相拥而眠的晚上开始。
天地一片空
，似乎过往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只剩他们两个。
或许，这个世界，除了弱
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东西。
他们先前已经错过太多。
N仔细看着对方，包括漂亮的睛和。他像探索新世界似的，摸着D镰刀般的前肢。
N曾经很警戒那里，但现在一都不。他知这是保护他们的位。
接着是肢。他仔细地
摸每一个分岔，如同恋人手指错。
肢前端觉发达，从尖端到
电
般一片酥麻，D颤抖着，用另一只空着的肢，摸上N的。
而对方默许牠这么。
肢先摸上是动的
结，D特别喜
那里。接着是锁骨的凹陷，完
的形状。
明明过许多次，两人却像第一次约会的初生，温柔而羞涩的碰对方。
然后他们
烈而安静地亲吻，腹相贴、磨蹭，直到D再也忍不住，压住N。
D忍住
的冲动，
对方的
。人类的实而有弹
，夹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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